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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目送少年離開的背影,褚奚池徹底鬆了口氣,現在這個時間,警|察局和檢測機構都下班了,只能明天再去,他索性優哉游哉地開車晃回了家。
夜色完全籠罩下來,空無一人的房間在此刻竟顯的有些孤寂,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褚奚池搖了搖頭,將腦中詭異的想法忘掉。
我怎麼會這麼想,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他將吊燈打開,溫暖的柔光迅速鋪滿整個房間,溫度迅速回升,再次溫馨起來。
見狀,褚奚池滿意地點點頭,換了睡衣後便抱著迷你豬,癱在沙發里開始研究剛從宋旭堯那邊收來的白色粉末。
他把一部分準備送去檢測藥粉留出來,多餘的則倒在手心開始研究。
能在花市里出現的藥,十有八九隻能是春|藥,他從來只聽過其大名,沒見過實物,第一次看到還有些好奇。
藥粉呈白色狀,並且沒什麼味道,好像真的就是一袋普通的感冒藥。
就在他興致缺缺準備把藥收起來時,懷裡的迷你豬突然開始不安分起來,以為這是什麼好吃的,竟拱著身子想要嘗一嘗。
「你幹嘛,這可不是你能吃的東西。」
褚奚池單手把迷你豬抱遠,正準備把粉末收起來時,沒想到迷你豬竟然被嗆得對著他打了個噴嚏,本就輕盈的藥粉頓時糊了他一臉。
褚奚池:「...........」
我草啊!!!!
他一把把迷你豬丟在沙發上,瘋了似的衝進衛生間開始洗臉,然而還是有一些粉末順著鼻腔嗆進喉管,他又不放心地開始狂喝水。
這都什麼事啊!!!!
做完這一切,褚奚池欲哭無淚地癱回沙發上。
看著一旁正在啃蘋果的罪魁禍首,他就氣不處一出來,但對著那雙賣萌的豆豆眼,他又下不了手去揍迷你豬。
還好嗆進來的藥量不多,他也即使處理過了,應該問題不大......吧?
不過身為霸總攻,這藥是花市受專屬,肯定沒有問題的!
另一邊。
與褚奚池道別過後,紀予薄打了一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外婆家。
好在現在不是高峰,外婆家又比較偏僻沒什麼過路車輛,沒出幾分鐘,他就到達了小區門口。
小區此時依舊如往常那樣平靜,偶爾有幾位散步的老人經過,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異常,紀予薄勉強鬆了口氣,但出於保險的想法,他還是上樓敲了敲外婆的門,以防萬一。
「小薄,你今天怎麼來了。」
沒過多久,外婆就聽到動靜過來開門,看到少年眼前一亮,「也不早說,我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什麼好吃的。」
「不用外婆,我就是來看看您。」
進到屋裡後,紀予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房間四周,也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難道,是他多想了?
「哎,還是你聽話,你媽媽和舅舅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外婆慈愛地注視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還好你一點也不像他倆,外婆有你這個好外孫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紀予薄有些意外,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外婆口中聽到自己的母親和舅舅這兩個人名了。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丟下他徹底失蹤了。
而舅舅則不顧外婆的阻攔堅持要去混社會,為此還差點把外婆氣進醫院,多次阻攔無果後外婆便單方面不願見他,慢慢也就斷了聯繫。
紀予薄上一次見舅舅時,好像還是七八年前。
思緒回籠,他頓了頓,輕聲安撫道:「放心外婆,我不會變成那樣的。」
「對了小薄,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人......」
外婆不願多提那雙不省心的兒女,轉而話題一變,面露八卦之色地打聽起少年的私生活。
聞言,紀予薄勉強勾起唇角,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外婆你別亂猜。」
待了一段時間,外婆這裡什麼依舊事都沒有發生,紀予薄雖然有些奇怪,但也覺得正常。
按照紀庚欺軟怕硬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真的下黑手,估計就是嘴上嚇唬一下。
這麼多年來,這也不是第一次用外婆威脅他了。
理清思緒,紀予薄勉強鬆了口氣,經過這麼一耽誤,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幫外婆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便起身準備回家。
出門後,想起褚奚池可能還沒有吃晚飯,他還順路去之前兩人一起吃過的餛飩鋪打包了兩份餛飩。
害怕回家餛飩會涼,紀予薄難得又打了輛出租。
到家後,他先敲了敲門鈴,半天沒見有人來開門,還以為是對方沒有聽到,也沒多想,便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
「褚先生,我回來了。」
然而,等紀予薄進門後,才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青年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團成一團,睡衣凌亂,露出一截瑩白卻勁瘦的腰線,紀予薄只晃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他將餛飩放在桌上,輕輕靠近褚奚池,「褚先生,您是發燒了嗎?」
走進之後他才看清,青年此刻兩頰泛著不正常的酡紅,眼尾也被染上了曖昧的色彩,呼吸粗重,額前的碎發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紀予薄唇角緊抿指尖掐進掌心才冷靜下來,垂著眼眸,輕輕將手搭在對方的額上,溫度灼燒到指尖似乎都產生了詭異的電流,直通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