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喲,新人啊,沒見過呢。」
張高爽靠在褚奚池的車門邊,眼神掃過車裡,注意到副駕上的漂亮少年時,曖昧地笑道:「現在正趕巧,要不褚哥帶著人一起去我店子裡坐坐?」
「滾,不去。」褚奚池面無表情地將人撥拉開,直接發動了車就準備走。
笑話,他還帶著紀予薄呢,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著男主去酒吧好吧。
「哎哎,別走啊,蘇慎夏今晚也在,你不是想見他很久了嗎?」張高爽似乎還就盯上他了,不準備隨便放他走。
蘇慎夏?
聽到這個名字,褚奚池心下一動,一腳踩穩剎車。
蘇慎夏是原著後期登場的一個重要角色,可以說紀予薄黑化之後能成功做掉一票人,這個人功不可沒。
他不僅為紀予薄提供了極大的助力,甚至在原身便當後做局把褚家收歸囊中,原身的父親褚永言受不了刺激直接腦溢血,沒撐了多久人也去世了。
想到這裡褚奚池面色陰沉,既然他來了這裡,那就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發生。
之前他以為蘇慎夏後期才會出場,也沒太當回事,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早就出場了。
「怎麼樣,褚哥真的不賞個臉嗎?」張高爽像只巨型犬似的黏在褚奚池的車上。
褚奚池餘光瞟過身旁滿臉淡漠的紀予薄,他確實想見見蘇慎夏好早為之後做打算,但帶著紀予薄限制太多,萬一讓兩人提前搭上關係才是得不償失。
「發我個地址,我把他先送回家再來。」褚奚池將車上黏著的巨大掛件扯開,「你別擋路。」
「哎好好好,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妻管嚴啊。」目的達成,張高爽也不多強求,笑嘻嘻地直起身子,給青年微信發了個定位,「速去速回啊。」
看好地點後,褚奚池順手將車窗升起隔絕了窗外張高爽的聒噪聲,「我先送你回家。」
紀予薄半天沒有接話,一直保持著偏頭看向車外的姿勢。
褚奚池有點擔心,借著後視鏡,他看到少年仍是之前那副淡漠的模樣,但周身縈繞的氣場卻比在餛飩店是低了好幾個度。
「他亂說的,你別忘心裡去。」褚奚池以為他因為張高爽的口嗨而不爽。
然而此話一出,紀予薄全當沒聽見,直接開始閉目養神,看起來比之前更冷了。
褚奚池:?
這尊佛也太難伺候了吧!
總不能說,我不帶你是怕你一會兒和那個姓蘇的狗比認識,然後聯合起來謀害我吧。
那怕是他得血濺當場,享年24了。
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一路上褚奚池也懶得再多做解釋。
很快兩人就到了家門口,紀予薄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纖細的長睫在眼瞼處留下扇形的陰影。
褚奚池以為少年睡著了,準備幫對方解開安全帶,然而剛要靠近,紀予薄便猛地睜開雙眼。他沒有防備,直直撞進對方那雙標緻的桃花眼,少年眼中翻湧他看不懂的暗色。
褚奚池默不作聲地收回手,「我送你上樓。」
「不用。」然而紀予薄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似的,冷淡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小區。
褚奚池抿了抿唇,實在捉摸不透自己什麼行為又惹到了紀予薄。
不過少年情緒一向陰晴不定。
所謂花市受,海底心,他身為大度的攻,才懶得和對方一般見識。
目送紀予薄一路走進單元,褚奚池這才開車前往酒吧。
張高爽開的酒吧距離他家不是很遠,他踩著油門,沒耽誤多長時間就一路飆到了目的地。
「褚哥,你也太慢了!」
褚奚池剛跟著侍者走進包廂,張高爽就拿著酒杯粘了過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他心裡有事,沒心情應付這個狗皮膏藥,不耐煩地將人撥開:「蘇慎夏呢?」
「Surprise!蘇慎夏大忙人日機萬里的,哪有時間來喝酒啊,我逗你的。」張高爽眼見青年要變臉,急忙補救道:「不過我把陸哥喊過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哪個陸哥?」
「陸漸同啊。」張高爽比了個wink。
褚奚池:「......」
這人好賤啊,怪不得在花市都只能當龍套!
「我現在就讓人打死你。」褚奚池面無表情地拽著對方的衣領,將人硬生生拖出包廂,語氣狠厲:「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錯了哥!」張高爽開始鬼哭狼嚎。
「褚奚池?」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褚奚池的暴行。
褚奚池條件反應,本能地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是陸漸同。
青年叼著根煙,悠閒地靠在卡座里翹著二郎腿,狹長地眼眸里滿是笑意,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扣,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陸漸同起身慢慢悠悠地走過來,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說今晚沒空嗎?」
張高爽察覺到兩人表情不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惹禍了,趕緊掙脫了褚奚池的手,一溜煙鑽回了包廂。
「確實沒空。」褚奚池沒有絲毫心虛道:「我來這裡辦公,現在辦完了正要走。」
扭轉劇情=辦公,沒毛病。
陸漸同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你糊弄我都不能找個靠譜的理由嗎。」
該死的張高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