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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貪戀那抹溫潤。
但更大的可能是原本高高在上的青年現在這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取悅到了他。
讓他克制不住地想多看兩眼。
這樣想著,他便也這麼做了。
「只是擦藥而已。」
紀予薄輕聲道,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指尖的藥緩慢地揉在青年側腰的淤痕上。
誰知隨著他的觸碰,褚奚池突然開始渾身劇烈地顫抖,紀予薄以為對方哪裡不舒服,不知所措地快速鬆開桎梏,俯身想查看青年的情況。
然而還沒來得及湊近,就聽到褚奚池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哈哈哈哈草,莫挨老子哈哈哈哈哈!」
紀予薄:「……」
哦。
經過褚奚池這魔性的一笑,滿室的旖旎蕩然無存,直接無縫銜接喜劇現場也沒有絲毫違和。
紀予薄心中瀰漫著濃濃地無法消散的不爽,但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不爽都理不清楚,這讓他內心更加壓抑。
最後紀予薄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青年,順手將藥膏丟在茶几上,便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褚奚池含#哥#兒#整#理#:?
他隱約察覺到紀予薄莫名其妙低落的情緒,但是他剛剛丟完人,根本沒有心情再去多管對方。
短短一天經歷了多起社死事件,身為一生要強愛面子的霸總,他現在就是鬱卒,非常地鬱卒。
在客廳平復了半天情緒後,褚奚池慢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臥室,無力地癱瘓在床。
最後在社死回放與無能狂怒中緩慢入睡。
第二天。
褚奚池從噩夢中驚醒,一看時間,才7點半。
昨晚他睡得非常不好,在夢中,他將自己從小到大的所有社死瞬間都過了個遍,最後腳底扣穿喜馬拉雅當場去世。
今天是周一,紀予薄有早八滿課,這個時候估摸著已經出門了。
平時原身上班都由賀琛接送,現在距離對方過來還有一段時間,褚奚池拿著手機窩在被窩裡,百無聊賴地翻著微信通訊錄打發時間。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些天,他基本一直圍著紀予薄打轉,甚至都沒時間去了解原身的社交圈子。
好在通訊錄里成分還算簡單,除了家人和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剩下的基本都是些狐朋狗友,不用太過在意。
意外地是,他竟然還有陸漸同的微信,昨晚甚至還給他發了條消息。
【明天晚上空嗎,要不一起吃個飯?】
嘖,就知道沒啥好事,真是陰魂不散。
肯定是在打紀予薄的主意。
褚奚池沒有思索,直接冷漠地回復道【沒有。】
誰知那面竟秒回【那你什麼時候空?】
【永遠沒空。】
回復完之後,褚奚池害怕對面不死心,又打開中老年公眾號,挑挑揀揀,轉發給對方一篇文章。
「對你沒空的人,請遠離;你的熱情,要給值得的人!」
看那邊半天沒了回信,褚奚池滿意地點點頭,退出來繼續翻著通訊錄。
然後他就看到了紀予薄。
原身給紀予薄的備註是:紀予薄 19 185。
褚奚池:「……」
他現在非常慶幸對方只標了兩組數字,還沒來得及對第三組最為致命的數字進行實踐。
褚奚池將備註後的數字刪除,看著紀予薄這三個字,為防止節外生枝,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將備註從中文改成了英文縮寫JYB。
點開對方的聊天框,褚奚池快速編輯了信息【安全到學校了嗎?】
可在點發送時,他腦海中又開始循環播放昨天在紀予薄面前的丟人瞬間。
算了,不發了:)
看了眼時間,快八點。
估摸著賀琛也快到了,褚奚池索性徹底關閉和了紀予薄的聊天框,起身去洗漱。
可真的放任紀予薄不管他又有些擔心,但畢竟對方是花市男主,說不定會被什麼變態盯上。
雖然不知道為啥,男主好像挺能打的樣子,但畢竟事關自己小命,褚奚池還是放不下心來。
天使狀褚奚池滿臉慈悲:那可是花市男主,要多加防備小心苟命才是真理。
惡魔狀褚奚池上躥下跳:花市男主怎麼了,還不是比你能打,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每天圍著對方轉!
直到賀琛來接褚奚池時,雙方還沒有打出來個勝負。
褚奚池坐在副駕,面無表情地盯著紀予薄的聊天框,引得賀琛頻頻側目。
就在這時,對方竟先彈出一條消息。
JYB:【我晚上不回去吃飯。】
褚奚池:「……」
「是您那天的朋友?」賀琛的聲音打斷了褚奚池的思緒。
賀琛身為一名合格的助理,自然知道老闆的手機不能隨便看,但對方從上車開始就一直舉著這個對話框,想不看見都難。
「不是。」
褚奚池面無表情,他本能地不想讓別人知道紀予薄,這也是他改備註的主要原因。
青年滿臉深沉道:「我在和教育部聊天。」
賀琛:?
教育部?
褚氏什麼時候進軍教育行業了,他咋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JYB 教育部沒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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