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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怎麼可能遇不見呢?他們千年之後可還是有海歸大老闆和貧窮男大學生的傑克蘇劇本!
這可是他開了天眼看見的既定事實!
他想起什麼道:「對了,那事之前,鍾靈說他順便給你算了一把,你有沒有問過他算出了什麼東西。」
商辭晝點頭:「問過,也知道了。」
容穆哦了一聲:「那他算出什麼了?是不是說你天生富貴命,走到哪裡都是天選之子?」
身旁卻靜默了一瞬,容穆奇怪的看向皇帝:「難道不是嗎?」
商辭晝:「是,孤的命的確貴不可言。」
容穆拍了一把他的大腿:「看吧,這不就得了,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商辭晝又點了點頭:「對,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對孤來說都算是頂好的日子了。」
容穆頓了一瞬,心中那股古怪勁又出來了,他情緒暗動,埋頭吃剩下的糖水丸子以作掩飾。
……
兩人自從歡好了那一次之後,這斷時間重逢都是正兒八經的面對面待著。
一想起自己走的時候那副慘樣,容穆就對商辭晝是又上癮又害怕。
商辭晝現在看他就像是狼狗看著餓死前的最後一塊肉骨頭,容穆生怕自己哪天晚上又被按住辦了。
辦了都是小事,被辦的起不來床成不了親才是災難。
好在商辭晝並沒有立刻釋放天性。
就這麼又過了七八天,繡娘來找,說婚服已經連日趕製完成了,叫容穆去試一試大小。
這可真是天大的重要事,容穆當即就拉著商辭晝奔去了偏殿。
繡娘們已經等在了那裡,古代的手工衣服那可都是真真正正的高級定製,容穆剛一進門就差點被金銀絲線晃瞎了眼睛。
因著都是男子,所以衣服並不過分女氣,反倒一個比一個俊朗精緻,容穆看的愛不釋手,拉著商辭晝興奮的說著話。
商辭晝也難得對一件事情當面誇讚,還說要獎賞連夜趕工的繡娘。
一屋子人都喜氣洋洋,一起等著重要的日子來臨。
而這期間商辭晝又往出跑了幾次,這幾次容穆都沒攔著他,反倒是叫憐玉從鈺王府後院揪出了鍾靈。
鍾靈進到王庭之中,見了容穆就像是見了菩薩救星。
容穆看著他微微一笑,如果碧絳雪在這裡,一定能看出這個笑中的不懷好意,但鍾靈卻毫無察覺。
「殿下安好,殿下找草民有事?」
容穆點頭:「是有一點上次沒說完的事,你過來,我且仔細的問一問你。」
……
鍾靈在殿中待了半個時辰,來的時候如見救星,走的時候面帶白意,仿佛渾身上下的秘密都被容穆搜刮的一乾二淨。
還沒等商辭晝回來,容穆叫了鍾靈來的痕跡就被清掃了個無影無蹤。
只是穆王殿下當晚的晚飯沒有吃下多少,怎麼端上來的怎麼撤下去的,膳房的人嚇得差點前來請罪。
好在後來容穆只說是自己沒有胃口,不怪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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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五月初,桃花謝了,梨花又開,司天監看了一個頂好的日子,與天子商議著大事就要那一天來辦。
憐玉這段時間也跟著忙裡忙外,還與商辭晝私底下說過話。
「你真的不打算再告訴主人了?」
商辭晝站在陰暗門扉內低聲道:「不是什麼要緊事。」
憐玉急道:「這還不是要緊事嗎!」
商辭晝看他:「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憂,他好不容易沒事了,孤也不能自己給他再找一個大難題,況且這事無解,不如就爛在知情人的肚子裡。」
這話說給自己聽,也是在警告憐玉不要輕舉妄動。
「總歸我們還是有幾十年的,不是嗎?」商辭晝笑了笑,「孤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內化這件事,過不了多久,他就不會察覺孤半夜睡不著覺了。」
憐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容穆出不去,不知道外面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只能偶爾從宮侍的嘴中聽到大商皇帝又如何如何大動作了,說不甜蜜是假的,商辭晝愛他,他也愛商辭晝,他們都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容穆想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結局了。
他去年冬天一直不肯給商辭晝一個答覆,拖到了今年春夏,春夏時節正是他最旺盛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來的剛剛好。
五月初五一大早,容穆就自己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商辭晝已經不在了,他疑惑了一瞬,察覺窗邊坐了一個人,待起身一看,才發現是王兄的身影。
容穆連忙爬起來,鞋都沒穿就跑到了容瀝身邊,「王兄!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容瀝示意他坐下,又叫他將腳盤上軟塌才道:「王兄來看看你。」
容穆那股子興奮降下去,看著容瀝微微抿了抿嘴唇:「王兄……」
容瀝靠近他,順了順他睡亂的衣襟道:「阿穆,告訴王兄,你是不是當真非他不可?」
容穆愣了一瞬,後點頭堅定:「是非他不可。」
容瀝直男式不解:「你究竟喜歡他什麼?」
容穆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緩緩道:「喜歡他很多東西,他讓人很有安全感,當時年少時就將一腔真心交付,後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顆心都不曾變動,他還總是對我報喜不報憂,只願我健康快樂,當皇帝也是為了沒有人能再為難我……王兄,你知道那種純黑中唯一一點純白屬於我的感受嗎?那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我看別人的愛都擔心有一天熱情不再,但我看他,永遠不用擔心,我們對彼此的吸引實在是太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