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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興奮:「啊,這個我聽說過,明春和我說你打的西越滿地找頭,郎喜還說你曾對陣南代,贏了那南代王一盆花!」
商辭晝停在一個樓角上:「一盆花?」
容穆點頭:「嗯嗯!沒事啊陛下花多好看啊,咱們不要因為只得了一盆花就心情不好……」
商辭晝打斷他:「郎喜慣會講故事,他的話你不要全都聽信。」
容穆噎住:「啊?他騙我的啊?」
商辭晝:「他沒騙你,孤確實贏了南代東西,但不只是一朵花,還有一個人。」
一個人?
終於要來了嗎!暴君為之守節的那個白月光,該不會就是——
「但多年過去,花早已成泥,孤與那人也早就分崩離析,如今已然忘了他的模樣。」商辭晝語氣詭異的平靜,仿佛提起的只是路邊不起眼的一個石頭,「相較於他,孤倒是覺得你的臉比較容易記憶。」
容穆螺旋上升的情緒被迫冷卻,好像磕CP磕了一半正主卻告訴你他們早be了。
「這樣啊……那你後來就沒找過?」容穆不死心道。
也許這就是暴君的中樞癥結所在呢!
若是他能將這件事給暴君平了,那美好明天豈不是指日可待——
商辭晝垂眸看他,微微歪了歪頭,夜風將他的發梢吹起,與容穆的交纏在一處。
「孤像是找過的。」
容穆:「……」像是?要不要記性這麼差啊。
商辭晝卻好似不經常回憶這件事情一樣,看著容穆的臉半晌才道:「孤想起來了,孤是找過的,孤還去護國寺找了憫空,讓憫空幫孤找。」
容穆連連點頭:「然後呢?」
商辭晝道:「憫空向來神神叨叨,說他也沒找到,勸孤放棄,孤也就放棄了。」
就這?
就這就這?
你也太容易放棄了吧!
「該不會是那和尚給你念了什麼迷魂經吧!」容穆氣憤道,「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你當時可是儲君、是太子!他怎麼敢忽悠你?」
商辭晝自嘲的笑了一聲,帶著容穆輕飄飄落入紫垣殿中。
「孤那時候算是什麼儲君,先帝不喜孤,養母戚氏面慈心狠,只愛那已經被孤宰了的皇弟,那人當初走了也是好的,孤自顧不暇,遲早拖累他。」
容穆長長嘆了一口氣,伸手順了順暴君的脊背:「緣分的事情說不定,只要一顆真心猶存,總有一天你還會遇見他的。」
商辭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容穆天真,還是在笑自己哪裡還有什麼真心猶存。
只是整日整日就這麼隨意活著罷了。
兩人突然出現,打了紫垣殿內侍一個措手不及,一個四十多歲的太醫就侯在偏殿,看起來等了有好一會了。
商辭晝將容穆剛放在軟塌上,那太醫就連忙過來請安。
「陛下可否身體不適?」
商辭晝坐在一旁,伸出兩指捏起容穆的下巴,「孤無事,你過來看看他。」
太醫面上有幾道皺紋,不怎麼顯老,倒是很有閱歷的模樣,容穆悄悄提起一顆心,生怕被這太醫瞧出來他不是人的部分。
殿內明亮燈光下,容穆下巴微抬,郎喜和明春守在一旁,眼瞧著那以往白皙的脖頸處多了幾道發紅的指痕。
明春這小姑娘的眼淚說來就來,就連郎喜都默默嘆了一口氣,偷偷瞧了一眼自家陛下。
容穆:「……」
嗓子干啞道:「不是,你們別誤會……」
商辭晝皺眉:「別說話。」
太醫手哆嗦了一下,又仔細看了兩眼,才鬆了一口氣道:「陛下放心,侍君並無大礙,只是身量還未長成,皮肉就顯得嬌嫩些,抹點藥膏就行,日後……日後行事要小心對待,萬不可用大力氣。」
商辭晝煞有其事的點頭:「孤知道了。」
容穆也只能扭曲著一張俏臉演戲:「多謝太醫。」
洗不清了!
跳進黃河這下都洗不清了!
他匆匆拍下皇帝的手掌,商辭晝卻沒讓他跑掉,伸手又將他扭了回來,對著太醫道:「後背,應是還有一處撞傷。」
太醫老臉一紅:「敢問陛下,是由何物所撞?」
商辭晝端的一副淡定模樣:「桌角,是孤不小心,力氣重了些。」
太醫悶咳了一聲道:「那得侍君脫下衣服後,微臣才可幫其查看。」
明春立即就要上前,被郎公公一把給拽住了,皇帝面前的人精,豈是一個小宮女可以比擬的,郎喜極有眼色的帶著明春退了下去,留著容穆一個人揪著領口呆滯。
不是……你們。
你們跑就跑,臉紅個茶壺泡泡啊!
他是被暴君「揍」了一頓,不是被暴君上了一頓啊!
容穆痛苦面具,極其不情願道:「陛下也出去吧,臣和太醫單獨看看。」
原以為商辭晝三貞九烈早就跑路了,沒想到這次半天還站在原地。他不動,太醫也不敢動。
容穆疑惑的抬眼看他,緊接著整個人忽然就被壓在了軟塌上,皇帝的指節擦過他的脖頸,將他的領口朝肩後扯去。
容穆一邊感受著衣服被撕拉開的觸感,一邊聽見商辭晝同太醫道:「閉眼,轉過去。孤給你描述,你開藥。」
容穆:「……」這狼狗占地盤一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