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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目瞪口呆,又覺得自己作為男人不能這麼沒出息,總被商辭晝這黑蓮花壓著一頭。
商辭晝如同惡魔低語:「容穆,你也喜歡孤,是不是?孤在你心中,位置當是極多了,對不對?」
商辭晝每次一正正經經的叫他,容穆都是汗毛一豎。
他的聲線磁沉,難得正經的時候不但會叫人聽出他的愛意,還會給容穆一種,哦原來這麼喜歡自己的人還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陛下。
這可是皇帝……誰一輩子能輕薄一次皇帝?容穆逐漸上頭。
再看向商辭晝,就見對方的眉眼在氤氳夜色下朦朦朧朧,他又長的極為俊美,有時候看著總叫人不自覺有些臉紅。
「容穆,再輕薄孤一下吧,孤都為你雕玉髓了。」
容穆只感覺一陣魔音灌耳,叫他口乾舌燥,外面傳來軍隊巡邏的聲音,帳中無人,黑夜好像能蒙蔽一切。
好感不知道何時累積,只是容穆從不知如何表達,他細細想來,在南代坐不住,帶著三千神射營將士橫穿大商國境的時候,有些事情就好像已經改變了。
「那你、你悄悄的,不要被別人發現——就一次!試試……咳。」
商辭晝眼底燭火一閃:「自然。」
容穆看了他一眼,兩人眼眸均微微定住,商辭晝的神色好似有些純良,但他又身在暗處看不清楚真實顏色,容穆只感覺耳邊被商辭晝的「輕薄」念的嗡嗡響,一股既然有好感那不親不是男人的想法衝上頭頂,叫他蠱住了一樣將唇瓣緩緩湊了過去。
救人的時候來不及回味,但商辭晝其實還挺好親的……
熟悉的柔軟與炙熱,叫人好像一瞬間被火苗竄燒,這種感覺卷的太過轟烈,甚至叫他一時間都忽略掉了與商辭晝親近時的那股不適。
商辭晝好似笑了一聲,容穆蜻蜓點水,正要迅速起身,就被皇帝伸手攬住了腰身,力道不輕不重,但也逃離不得。
他腦中白光一閃心道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原本匍匐在上的位置便被調轉到了下方,容穆還聽到商辭晝「委屈」的解釋。
對方聲音微啞,似有克制:「孤背上有傷,你體諒體諒。」
容穆急促的呼吸了一下,就見商辭晝溫柔撫過他散落枕邊的長髮,然後狩到獵物一樣微微卡住他的下顎,一點都不溫柔的偏頭吻了下來。
容穆:「等——唔!!」
說好的一次呢??商辭晝你個大黑蓮花啊啊啊!!!
第74章 綻放第74天
秋日雲高, 快馬加鞭從京都趕過來的信官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盒子。
這些時日以來,容穆幫著軍醫一起扼制住了疫病的發展,已經里里外外在大商軍營混了一個通透, 誰見了他都歡歡喜喜的喊一聲小殿下。
偶爾商辭晝也會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眾人倒是不敢造次了,但都是一副臉色曖昧的模樣。
若是別的男子與陛下站在一起,那畫風確實有些古怪,但不知道怎麼的, 這位南代的小王子與陛下在一處, 兩人之間的氣場就好像插不進任何人,只教人痴愣愣的看著, 偶爾還生出一種郎才郎貌之感。
容穆是擺脫不掉身後這個粘人精了。
自從他用力過猛一連給商辭晝塞了葉子與花瓣, 商辭晝就好像將以前積壓的情愫全都翻騰出來了。
容穆還有一種他對自己看護的太過小心, 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受傷的錯覺, 搞的容穆活像是一個脆玻璃小人。
商辭晝以前雖然也護著他, 但還沒有到這個連頭髮絲都要好好保養的地步,容穆只當他頭一次嘗到搞感情的甜頭,多麼懾人的一個皇帝也有了這些旖旎細碎的小心思。
午後, 兩人從疫病營出來, 正在淨盆前洗手。
取來的王蓮花瓣被安安穩穩的放在身後的桌子上。
容穆撩了撩水, 看向身旁道:「往後親親只許一日一次, 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們的眼睛都快盯出花兒來了。」
商辭晝皺眉:「一日一次?不行, 人一天飯都要吃三頓呢, 更何況是這樣好滋味的事情。」
容穆臉色發紅:「被按著動不了的人不是你對吧?我說你都受傷了, 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孤的傷已經快好了,不信你看?」
容穆吃過看傷的虧, 有時候看著給他上藥,還沒心疼完就又被按住了。
「我不看,醜死了!」
商辭晝不說話了。
容穆又看向他:「不是吧陛下,多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玻璃心?你以前可是高高在上看誰都像是看小奴隸啊。」
商辭晝:「你說孤丑。」
容穆嘶了一聲。
商辭晝:「孤以前就發現了,亭枝好美顏,孤這個皇帝的身份,估計都比不上一個好看的身子和一張還算不錯的臉,若是連這些都沒了,你不喜歡孤了怎麼辦?」
容穆:「——」
商辭晝你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啊!是什麼叫你如此沒有自信?!是愛情的卑微嗎??
容穆也沒談過,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算不算的上在談,他只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怎麼會愛人的,也沒什麼喜歡人的感覺,看見商辭晝就像是看見了芸芸眾生中還算特殊出眾的那個,比不得現在,被逗弄一下都要臉紅心跳的厲害。
商辭晝又貼住他:「最近孤總是覺得,這樣美好的日子像是偷來的一樣,每晚上睡覺都不敢睡踏實,總擔心一覺醒來你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