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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叔又打量了打量余柳柳,意味深長地問:「你是怎麼識破的?」
余柳柳看這老伯不簡單,直接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親爹親媽,沒有人會白送你好處。」
陸叔點點頭,「要人人都有你這個覺悟,干我們這行的就餓死了。」
余柳柳「呵呵」兩聲,「陸叔在這一塊混得不錯吧!」
陸叔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們要遇到什麼麻煩,我倒可以給你們解決。」
「暫時沒有,以後有的話我們不會客氣。」余柳柳放了他徒弟,他也算是欠她一個人情。
明人不說暗話,點到即止。
周慕安還是對陸叔「落草為寇」耿耿於懷,「陸叔,你可是堂堂的心理學教授,怎麼就干起這行了?陸嬸和婷婷呢?」
陸叔若有所感,「什麼心理學教授,不也是被安排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到了那個地方,她們母女倆也不會死的死,傷的傷。」
周慕安:「……」
余柳柳也有些唏噓。
不過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罷了!
心理學教授!
看來他也算學以致用了。
行騙就是靠觀察人的心理活動,心理學教授更加老練。
怪不得能在鵬州站住腳。
陸叔又問:「你爸呢,你爸最近怎麼樣?你們怎麼又來了這裡?」
周慕安嘆了口氣,「我爸他也就是這兩年才緩上來,自從下放後……」
他把自家下放後的遭遇給陸叔說了一遍,陸叔一聽他爸那麼重的傷都能好,立馬問:「你們是在哪兒找的大夫,快給我引薦下。要不是為了給婷婷治腿,我也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第226章 周慕清近鄉情怯
周慕安看了看余柳柳,余柳柳搖頭。
他知道媳婦不想聲張,也就沒有自作主張。
想了想回道:「是家裡的土偏方,也算是誤打誤撞。」
陸叔何等精明的人,又精通心理學,一看就知道周慕安話裡有話。
不過看他們不想說,他也就沒有追問。
只是放在了心上。
女兒的腿不是一天兩天,大不了他帶著女兒去首都。
為了盡地主之誼,請周慕安和余柳柳吃了頓飯。
余柳柳兩人吃完飯,也沒久留。
直接去民宿跟周慕清和嚴謹匯合。
火車第二天早上四點開,她們四個又早早起來就去了火車站。
沒想到在火車上又遇到了陸叔和他的女兒陸婷。
陸婷雙腿不良於行,坐在簡易的輪椅上被陸叔推著。
在認出周慕安和周慕清、嚴謹後,眼裡閃過一絲欣喜。
「慕安哥、慕清姐、嚴謹哥,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你們,好巧啊。」
余柳柳心道,一點都不巧。
恐怕陸叔就是為了和她們一路走,連女兒都帶上就是為了治好她的腿。
她是有治癒系異能,可也不是對誰都獻愛心的爛好人。
昨晚,她和周慕安也討論過這個問題。
以前陸叔做心理學教授的時候,確實是個不錯的老好人。
可時間過了這麼久,老好人都幹上行騙的行當了,他也不確定現在的陸叔為人怎麼樣。
更不確定陸婷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婷跟周慕安三人都是老熟人,聊起小時候的事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周慕安怕冷落媳婦,把她也介紹給了陸婷。
陸婷臉上的笑容僵住,彆扭地叫了聲:「嫂子」
余柳柳大大方方應了,管她情不情願。
不情願也得叫「嫂子」。
後來陸婷話也少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興奮。
陸叔一路上也在仔細地觀察余柳柳,總覺得余柳柳與普通人不一樣。
余柳柳也不避開他探究的目光。
對上這種心理學專家,越避讓越顯得心虛。
你越坦然,他反倒摸不清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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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幾天火車,她大約對陸家父女倆有了點了解。
陸叔心思縝密,深沉內斂毋庸置疑。
但是陸婷卻是實實在在被驕養大的,被保護得很好。
表面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小心機。
甚至還有點小任性。
僅僅是在火車上想要吃瓜子,就能看出來。
火車上只有五香瓜子,她非要原味瓜子。
維持,陸叔舔著臉在其他乘客那裡借到一些。
余柳柳手裡就有,但是壓根就沒想慣她這個臭毛病。
下了火車,陸婷想直接跟他們一行人去家屬院。
陸叔不想惹女兒不開心,轉頭對周慕安說:「慕安,你看這……你能想想辦法嗎?」
周慕安蹙眉,「家屬院就那麼大地方你們也知道,建議你們住招待所。」
陸婷拽著陸叔撒嬌,「爸,我不想住招待所。」
余柳柳冷聲道:「不喜歡住招待所,那就住天橋底下。」
陸叔:「……」
陸婷:「……」
陸叔還要求她給女兒治病,不管女兒高不高興,識趣地住了招待所。
嚴謹沒有回嚴家。
而是直接陪著周慕清回周家。
他現在最想見得就是兒子,還要跟周父周母商量結婚的事。
儘快給周慕清一個名分,讓兒子有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