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頁
直接說：「我不簽。」
有藍希在，程序轉而說：「我知道你不會簽，本來就是給你開個玩笑。月月，我錯了，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們還有女兒在，你今天看到的事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單月也希望那是個誤會，擦了擦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眼淚說：「你解釋吧！」
「單月，你別犯糊塗。」藍希恨不得代替單月，直接給程序兩個耳刮子！
也就是單月這個笨蛋還聽他解釋。
什麼誤會會把自己的女人推下樓梯！
要不是單月練過，那萬一摔死怎麼辦！
程序故作為難，「有你朋友在，我這沒法解釋。」
單月轉頭又對藍希說：「藍希，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沒事。」
藍希看程序那張虛偽的臉可不認為沒事，站著沒動。
單月又說：「放心吧，我真沒事。他到底是我相處十年的丈夫，不會對我怎麼樣，況且我還會武功呢！」
藍希猶豫了下，最後離開了程家。
她出了門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門外等著。
仔細聽裡面會不會動手。
聽了一會兒，什麼聲音都沒有，這才走。
卻不知道，程序是從窗口看到她離開後才動手。
又拿出一份完好的離婚協議遞給單月，「簽了吧，這麼多年我也累了。爸媽不喜歡你，兩個孩子在家也受氣，你們在這個家也不快樂，離開這裡你們或許能過得更好點。」
單月怒極反笑，「呵……呵，你覺得我離開這裡更好，還是讓我給你和你在外面的女人騰地方？」
程序臉色變了變，「你想多了。我是老師，怎麼能做那種道德敗壞的事。其實我是想找個懷孕的女人氣你離開，現在我覺得那樣挺殘忍的，還是和平分手吧。你也別有心裡負擔，我只是讓你們過得更好點。」
單月反問：「讓我和兩個女兒無家可歸就是對我更好點？你知道我沒有娘家，也沒有住的地方，你讓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哪兒？」
程序想了想自己的前程，又想了想未來的兒子，狠了狠心說：「家裡就這一處房子，難不成你想爸媽去別的地方住？」
單月又問：「房子你不給我也就算了，那孩子們的花銷呢，你也不打算給？」
程序嘆了口氣，「我一個老師，哪有那麼多工資，工資都在爸媽那兒呢，她們年紀大了，需要錢的地方多。」
單月仍然不死心，「如果我又懷了你們家的孩子呢？」
程序愣了下，「什麼意思？」
單月摸了摸肚子，「我是說，我又懷上了。」
程序連連搖頭，「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不是一直想要兒子嗎，沒準這就是個兒子。」單月語氣平緩，生怕聲音大了會把程序嚇跑。
她對程序的愛，遠比程序想像的多，也比程序愛她愛的多。
程序不相信她懷孕，質問道：「你要是懷孕的話，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去怎麼會沒事？」
「那是因為我護著我的肚子你以為我以前的功夫是白學的！」單月見他不相信，滿眼哀戚。
程序不相信，「幾個月了？」
單月平靜地說：「快三個月了，還沒有顯懷。」
程序頹敗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腦袋想了想。
他現在必須做個決定。
不管單月的話是真是假，這個婚也必須離。
也不想為這個不確定性別的孩子傷神。
現在的單月早不是當初天真爛漫單月，而是只會像祥林嫂一樣不停念叨家長里短的黃臉婆。
跟她生活在一起太累，太累了！
早知道聽爸媽的話，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或者娶個有文化的媳婦就好了。
他再也不想雞同鴨講，他需要的是解語花，是溫柔鄉，還需要兒子。
想到那個已經被檢查出是兒子的解語花，他又說：「一會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協議的事先放放。」
單月以為他不再提離婚的事了，卻不知道他帶她去了一個黑診所。
醫生給她檢查的時候，迷暈了她。
等她再次醒來，小腹像被割裂般疼痛，還有汩汩熱流湧出。
她突然意識到，她的孩子沒了。
她站起來，又因為四肢無力摔倒在地上。
這哪裡還是醫院，分明是大街上。
孩子沒了……
程序……
程序呢？
她絞盡腦汁都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往程序身上想，只記得迷迷糊糊中程序說自己有急事先去處理下。
大家看著她身下都是血，也不敢動，有熱心的已經去找醫生。
單月正孤立無援，又聽見程序的聲音。
程序帶著責備的語氣訓斥，「怎麼回事你，讓你做產檢，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本來還對單月抱著同情心的人，現在也覺得她是個不靠譜的人，都懷孕了還不安生待著，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程序把單月抱去了醫院，人人都夸單月找了個好男人。
單月沒摸清狀況呢，又暈了過去。
單月再醒來，程序就坐身邊。
臉色相當難看。
又責怪她，「你看看你，把孩子作沒了吧！那可是個兒子，終於有兒子了，你卻不知道好好保護她，有你這麼當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