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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傢伙像討債一樣，氣勢十足。
余衛一個頭兩個大。
最終還是開了門。
陸思甜和余柳柳並排站在三個小傢伙身後，沖余衛打了個招呼。
「余衛哥，別來無恙。」
「你怎麼來了，我送你去車站。」余衛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余母聽見聲音匆匆趕過來，「站住。你個混小子，天都黑了你讓她一個姑娘去哪兒？」
陸思甜不以為意，「阿姨，還是你好。我從滬市趕到這裡又是坐車，又是走路，肩膀酸痛，腳也酸痛，累都累死了。」
她說完看了看余衛拉著她的手的手，心裡都要樂死了，面上卻依然是委委屈屈。
直叫余柳柳汗顏。
余小余兒、小錦兒也去拽陸思甜，「姨姨坐。」
「姨姨不走。」
國慶有樣學樣，拽著陸思甜另一邊，陸思甜成功留了下來。
陸思甜特別會唱歌，像百靈鳥一樣。
不時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也不嫌孩子們手髒，孩子們遞過來的東西張嘴就吃。
不但如此，陸思甜身段也特別好。
還教三個小不點跳舞。
國慶跳起來身體不太協調，年齡小，動作掌握不到位。
小余兒和小錦兒跳起來可帶勁兒了。
她們倆還自告奮勇跳了一段廣場舞。
廣場舞是余柳柳教她們的，在空間的時候打發時間。
引得陸思甜也特別感興趣。
不過，陸思甜會時不時瞄上余衛一眼，大膽而熱烈。
反而是余衛有點抗拒。
余母問了問余衛，余衛什麼都沒說。
余父肯定是不問的，跟兒子探討這種事說不出口。
余家大哥、二哥、三哥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思，三個嫂嫂也都不太方便。
怕把余衛問跑了。
余衛跟餘年不一樣，臉皮厚愛說笑。
余衛整天板著臉跟個木頭似的，三個嫂子也發怵。
余母都怕兒子這樣說不上媳婦。
於是又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余柳柳。
余柳柳已經腦補了一出她愛你時你不珍惜，她死心時你追妻火葬場的大戲。
想想萬一這種事發生在四哥身上，也夠四哥喝一壺！
乾脆硬著頭皮去找四哥。
旁敲側擊問：「四哥，我看陸思甜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家裡是做什麼的？」
余衛沉思片刻開口：「她家裡是滬市市委的，都是大人物。」
余柳柳就納悶了，「那你們怎麼會認識？按說你在兵團，她家裡既然在市委的話應該也不會去插隊，你們倆應該沒交集吧？」
余衛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
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神色古怪。
余柳柳也沒催他。
後來，余衛才說：「她是文工團的百靈鳥，去兵團慰問演出時遇到點意外，我救了她她就纏上了。」
「纏」這個字有點……
過分。
余柳柳想了想問：「我看她追求你也算光明正大，人也挺討喜，你就真的沒考慮過她？」
第283章 隔層鐵砂
這還真把余衛問住了。
余衛愣了下，「什麼考慮不考慮，我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算當了個排長，跟陸思甜還隔著一條黃浦江。
人家的吃穿用度和精緻程度不是他這種三代貧農能比得上的。
余柳柳大概也明白了四哥的心思，不想當鳳凰男唄！
不過，陸思甜確實挺不錯的。
有些事不嘗試下就輕易放棄，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陸思甜不負責任。
故意問：「那四哥有喜歡的姑娘？」
余衛搖搖頭，「沒有。我們那地方哪有女生，就是有也早有主了。」
余柳柳拍了拍四哥的肩膀，「四哥，你別自慚形穢，咱也不差。我也不是說道德綁架，你要對她沒意思，我想辦法幫你打發走她，保證她再不來打擾你；你要對她有意思，那就拋開一切外在條件專心跟她談對象。」
余衛：「……」
再也不來打擾他？
余柳柳見他一猶豫，又繼續說：「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明天一早再給我答覆。如果明天早上吃過飯你還沒答覆我，我就當你對她沒意思，直接把他送走。」
余衛：「……」
他倒是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問題確實需要他好好想想。
余柳柳什麼時候走出去，他都沒注意。
自己平時那麼果斷一個人，現在居然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了，真是不應該。
余柳柳出去後，直接又去找了陸思甜。
陸思甜正在余母的炕頭上跟她說話。
余柳柳也坐在炕頭上，還沒燒炕，上邊鋪了厚厚的褥子一點都不涼。
炕中間的桌子上放著瓜子和花生，小余兒、小錦兒和國慶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剝。
用手剝不動，就用牙剝。
那幾顆小奶牙特別厲害，剝完一個還特別有成就感地讓他們吃。
余母不嫌棄，陸思甜也不嫌棄，余柳柳就更不嫌棄了。
余母已經套了不少話，偷偷碰了碰余柳柳，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再問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