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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隨口答:「它大概口吃。」
之之還能是誰,王晏之唄。
忒不要臉了,把小鳳餵得這樣肥,還讓人教小鳳誇他。
薛二熱心的一一把眾人送回去,又讓他們多幫忙打聽有哪些鋪子在出租。
少年人大多熱血,更何況這鴛鴦鍋這麼好吃,吃完渾身暖洋洋的。必須得幫忙啊,這樣他們這群紈絝又多了一個可以談天說地的地方。
等送走這幫人,薛二提著小鳳往薛如意院子走。
薛如意正在刻麻將,亭子的石桌上已經零零散散擺了二十幾個。
「你刻這個幹嘛?」
薛如意把這兩日贏錢的事和雲漣縣主定製麻將的事說了,又掏出一打銀票給薛二瞧。薛二夸道:「你行啊,這個辦法都想得出來。」
「要不我們和隔壁小王組個隊,去打牌贏錢好了。」
薛如意白了他一眼:「賭不好,玩玩就行。」
她瞅了一眼小肥鳳,問:「你又帶它來做什麼?」
薛二哂笑:「讓你聽聽你家那位有多不要臉。」他拍拍鳥頭,小鳳就開始瘋狂的吹彩虹屁。
「之之好俊,之之好帥,之之聰明,之之愛你哦……」
薛如意刻麻將的手微微用力,手上的木頭碎成粉末。
正準備越牆過來的王晏之腳下不穩,險些摔死:要不還是隔兩日再來吧?
他默默挪了一個方向打算跳回去,圍牆另一邊的丁野大刺刺的喊:「世子,你倒是跳啊。」
薛家兄妹齊齊扭頭朝他看看,他瞬間被定在圍牆上。
丁野剛準備躍上圍牆就被慘叫的王晏之砸飛了。
啃了滿嘴泥的丁野趴在地上期期艾艾:「世子……」
王晏之淡定的爬起來,然後淡定的吩咐眼角抽搐浮喬:「把他拎走……」他怕會忍不住把他打死。
當初怎麼就撿了這麼一個蠢貨?
薛如意在薛家住了三天,原本打算回去,吏刑部侍郎家的周二公子找到薛二。說是城東有一家茶樓開不下去了,要找人接手,讓他去瞧瞧。
她當即決定跟過去看看,兩人坐上陳家的馬車往城東茶樓去,這茶樓位於東城稍偏的地帶,人少了些,位置倒是足夠大,前面臨街後面臨湖,小兩層。從薛府到這大概一刻鐘的距離。
去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茶樓稀稀落落,生意這麼慘澹,怪不得要找人接手。掌柜的瞧見兄妹二人很是熱情,他急著脫手價錢喊得並不高。除去月租九十兩,只要不給他店鋪裝修和桌椅板凳的費用六百兩就行。
薛如意想著手上有錢,乾脆問他鋪子賣不賣?
掌柜的眸子微睜,道:「這可是上京城的鋪子,很貴。姑娘,你們確定要買?」
薛如意點頭讓他開價。
掌柜不動聲色比了個一,「一萬兩一口價,不佘不欠。」
哪想薛如意一口答應,掌柜的瞬間後悔了,剛剛應該往高了的報。
但礙於刑部二公子在也不敢不認帳。
好在這姑娘痛快一下給了一萬兩。
有第一次開酒樓的經歷,這次從談判到簽訂契約很快就完成了。周二公子幫了大忙,掌柜瞧在他顏面上還贈送了不少家具,於情於理都得請他吃一頓。
薛二也不是小氣的人,直接請他到東城最好的酒樓西江月吃飯。三人在門口又碰到順天府的陳小公子,鄒翰林家的大公子,於是五人一起往樓上雅間去。
五人點了一桌子菜,都招呼如意先吃。
薛如意默默的吃著飯,聽他們幾個和二哥開始侃大山。眾人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王晏之身上了。
鄒禮道:「你們幾個最近有瞧見承恩侯的世子沒?他好像還沒死,這下三皇子鼻子該氣歪了。」
薛二眸光微閃,語氣帶了疑惑:「承恩侯世子?」
周建元以為他不知道,連忙解釋:「你們外來的,不知這承恩侯世子很正常,上京卻無人不知啊。三歲能詩五歲能文,十歲御前行走,連中兩元,後來病重說是活不過二十三。年前承恩侯府還發喪,說是在青州病重不治身亡,後來不知怎得又回來了。」
薛二心道:無怪乎他縣試府試院試都第一,原來是個滿級選手重回新手村。
他接著八卦:「他人品如何啊?那麼有才華應該很多姑娘愛慕吧?」
陳光道:「以前倒是志向高潔,不屑與我們為伍,我們也是瞧不上他的。不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識兩個字嗎?弄得上京姑娘們天天看著他,煩死了。」
他嘿嘿笑兩聲,又道:「不過他回來好像娶妻了,聽說他的世子妃是個很彪悍的姑娘,整日把他打的吐血,下不來床。真慘啊,真活該……哈哈哈哈哈哈!」
吃瓜吃到本人身上的薛如意:「……」
「你們聽誰說的?」她最多打得他鼻青臉腫,什麼時候把他打的吐血下不來床了。
周建元也跟著笑:「這還有誰說?瞧他瘦削的模樣肯定是因為那方面不行才被打的,如今上京城誰不知道他懼內。」
「真是活該,我覺得他長得也就那樣,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沒什麼稀奇的。那些迷戀他的女子都淺薄無知,若是薛家小妹肯定不會喜歡他那樣的,薛小妹你說是不是?」
桌上其餘三人都把目光投到薛如意身上,極其需要從她這個雅間裡唯一的姑娘身上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