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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滿臉肉疼:「算了,表哥好好養手,之後還要府試呢。」
薛父特意燉了兩個大豬蹄子給他,親切的塞到他面前:「來,安子,以形補形,多吃豬腳手再也不會抖了。」
王晏之:「。」
自閉中……
從傍晚到夜裡,王晏之都低垂著眉眼沒怎麼說話。薛如意看了他好幾眼才上床睡覺,睡到半夜門外響起敲門聲,王晏之剛想這個點誰會敲門,手臂就被如意扯了兩下。
她壓低聲音喊:「表哥,快起來,我和二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他哪也不想。
「待會你就知道了。」
門外,薛二貓著腰接引倆人,腰間還拿著兩個麻袋。
鑑於薛家人不同尋常的腦迴路,王晏之有些發憷,深更半夜的,這倆人拉他會幹啥呢,不會是打算半夜把他埋了吧。
然而,這倆人偷偷出酒樓帶他往南街花柳巷去了。
王晏之越發不懂:深更半夜,帶麻袋和他去花柳巷?
王晏之思考了一路就沒想出這倆人到底想幹嘛,直到他們蹲在天香樓後門轉角處,看到慢慢朝這邊走近的余東和姚策。
如意和薛二打了個眼色,又朝他道:「表哥你放風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薛家兄妹已經衝過去,兜頭套住余東和姚策。一句話不說摁住就打,任憑麻袋裡的人怎麼掙扎喊叫就只管揍。
王晏之眼眸微微睜大。
昏暗的小巷子裡傳來腳步聲,他剛側頭雙手就被薛家兄妹架住拖走了。
這打法絕對業務熟練。
堵人、套麻袋、打人、逃跑,一氣呵成!
王晏之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重新回到如意樓。
他是夢了個游吧。
薛二打完人洗洗手回去睡了,薛如意湊到他跟前,杏眼略彎,揚著下顎問:「表哥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王晏之包成粽子的手擱在桌上,淺淡的眸子盯著她:「你在替我出氣?」
薛如意點頭:「嗯,二哥前幾日就讓人注意這兩個人和沈修。沈修手腳不便利出不來,這兩人偷偷跑到天香樓快活。」
「阿娘說有氣就打回去,沒有什麼是一頓胖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揍兩次。所以表哥別不開心了,下次誰欺負你,我一定還幫你楱他。」
簡單粗暴,只要不露臉都好說。
王晏之:他鬱悶不是因為這個。
「我沒不開心。」
薛如意表示不信:「那你笑一笑。」
王晏之扯了一下嘴角。
薛如意不滿意,伸手就往他腰間探去。一向沉穩淡定的王晏之突然跳起來後退,五官都皺了起來,驚恐的舉手擋住她的手:「你要幹嘛?」
薛如意疑惑的盯著他白日還折了手看:「你手?」
王晏之目光也移到自己手上,僵硬一秒然後痛呼出聲:「如意,疼。」
薛如意:表哥痛覺神經遲鈍吧。
王晏之成功又博得如意的一陣同情,心情甚好的睡了。
他這邊心情甚好,沈修卻睡不著了。
沈修雙手本來就受了傷,先前聯合余東和姚策舉報王晏之,看似贏了結果自己腿跪拐了。
整人就整個了寂寞。
他被拘在家中越想越氣憤,忽而又想起先前余東和姚策罵自己的話。
這倆人該不會是聯合王晏之玩他吧。
沈修同樣打聽到這倆人當晚要去天香樓玩,氣血上涌當即讓福寶帶人去打這倆人一頓。哪想才走到天香後面巷子口就聽有人慘叫。
福寶帶著十幾號人跑過去,提著棍子剛站定就和麻袋裡鑽出余東和姚策來了個眼對眼。
沈修身邊的狗腿子余東和姚策自然是認識的。
倆人看看福寶他們手裡的棍子,又看看他們手裡還捏著的麻袋。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余東嗚嗚的哭起來,「姚策,他們踩我雞雞,踩我雞雞,我家三代單傳……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余東已經語無倫次了,蹲在麻袋裡齜牙咧嘴,姚策渾身都疼,跟著附和:「對,報官,縣令公子又怎麼樣,我們報官,大不了縣學不待了。」
福寶幾個棍子吧嗒落地,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就被聞聲趕來的天香樓打手送到了官府。
余東和姚策家家境還算富裕,唯一的兒子差點被人踩爆命根子說什麼也不能善了。
這事鬧到最後沈修又被他老爹揍了一頓。
沈修:就很委屈!
他幹什麼了?
被修理一頓的沈修氣得破口大罵,把福寶直接罵哭了。
小胖子福寶也很委屈:「公子,要是我說我沒動手,你相信嗎?」
沈修氣得一腳把他踹倒:「他媽的你是豬嗎?罰都挨了你說不是你打的?那你現在立刻馬上去再把人揍一頓,務必揍實了。」
「啊?」福寶遲鈍兩秒,在考慮要不要去。
沈修看他那傻眼氣得伸腿又是一頓胖踹。
這事都是因為周安那廝,要不是他能有後續這麼多事?
這麼一想,沈修決定天天去找如意樓的晦氣。
鑑於上次吃的虧,這次沈修哪個狐朋狗友也沒喊,獨自帶著一群下人就去了。
才到如意樓門口就看見門口門頭上拉著的橫幅:凡在本店消費滿三兩銀子,可免費獲得掌柜親自摘的桃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