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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忠山把心裡的疑惑說了。
周夢潔也很是焦急:「我手機裡頭沒他們聯繫方式啊,我還是問了同事才知道自己住這的。」
倆人都有些懵逼,一籌莫展時,別墅前的柏油馬路上同時駛來兩輛黑色轎車。
穿著藍色航天制服的薛二和灰色休閒衣的薛大從裡頭下來,看見他們二人快走幾步,緊張的神色明顯都放鬆了。
薛二最先開口:「阿爹啊,嚇死我了,我剛剛在指揮衛星發射,我,是航天特聘研究員。」明明他沒學過這些知識,但腦海里好像就突然出現這些東西了。
薛大也連忙道:「我也是,我剛剛在開會,課題是基因重組載體。同事說我雖然只入職三年,但在大學時就獲得了很多專利獎項。」完全一臉懵逼啊。
他雖然沒什麼印象,但那些知識好像運用得得心應手。
薛大和薛二越說,夫妻兩個越詫異。
四人把自己身上的事說完,薛忠山先想起來問:「如意呢?」
他們好歹都在這個世界生存過,如意是穿越之後才出生的。
那她現在在哪?
薛忠山摸了摸,又在褲袋裡摸出大門鑰匙打開。別墅一樓倒是裝修簡單,四人樓上樓下的跑,樓上全是薛大薛二這些年獲得的獎章,相冊倒是少,最後在一本老舊的記事本里找一張全家福。
全家福上被攬在周夢潔懷裡的小姑娘大概
五六歲,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如意是誰。
薛忠山激動得手都開始顫抖。
「如意還在,如意人呢。」
二樓東邊主臥粉色的房間應該是如意的,但裡頭好像很久沒有人住的痕跡。
四人手機里也沒有如意的聯繫方式。
薛忠山急了:「這怎麼辦啊,去哪找如意?」
周夢潔思考一瞬,「別急,如果我們在這住了很久,那鄰居一定知道什麼,我們去隔壁問問。」
薛忠山一拍腦門,「對啊,走走走,我們去隔壁問問。」
他們剛出門,隔壁別墅里就出來一個女人,一身紅色旗袍,還抱著一束花,打扮得分外新潮,瞧見他們熱情的打招呼:「哎呦,薛教授,你家今天一起去接如意啊。」
薛大和薛二還從未見過這種露腿露胳膊的裝扮,當即轉開眼當作沒瞧見。
那女人樂呵呵的:「哎呀,你們家老大老二也回來了,瞧見阿姨怎麼不打招呼了?」
薛大薛二立刻彎腰敷衍的打招呼:關鍵這人是誰啊?
周夢潔試探的問:「您這是去哪?」
那女人驚訝:「夢潔你糊塗了呀,今天高考最後一天,我當然是去接兒子去。」她轉了個圈,笑問,「你看我這旗袍,旗開得勝,我兒子肯定考得很好。」
「哎,如意不是同我兒子在一個學校嗎,一起去啊。」
薛家幾人集體默了:不是吧,如意這麼慘,直接去高考了?
關鍵是她一天學都沒上過,考哪門子的高考?
薛忠山小心翼翼問:「我家閨女多大了?」
那女人奇怪的瞧著他:「十八啊,薛教授你糊塗了?」
她催促道:「快走啊,還愣著幹嘛,你們就這樣去?」
薛家幾人迅速上車,集體往鄰居說的江城一中趕去,路上還順手買了一捧花。
四人跟在女人身後往學校趕,校門口已經停了許多的車,不少家長穿著考究,捧著花望眼欲穿。
薛忠山把車子停下,四人捧著花在校門口左側等。他們的鄰居方女士湊過來說話,周夢潔問:「孩子還有多久考完?」
方女士看了一下表,「哎呦,起碼還有半個鐘頭吧,早來一些總是沒錯了。我兒子學習好,說不定會早些出來。」
半個小時?
薛忠山心疼壞了,扭頭問薛二:「你妹能堅持住嗎?」
薛二:「估計不能。」如意這會兒估計就跟他考秀才一樣,兩眼一懵逼,想死的心都有了。
考場上薛如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盯著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列印字,整個人都麻了。
字她倒是認識,但這題目不太會啊。
還有,她不是逃命嗎,阿爹阿娘大哥二哥呢。
王晏之呢?
她為什麼會在考場,還是阿爹說過的高考?
薛如意抓耳撓腮:不會在做夢吧。
她剛站起來,監考的老師就喝問出聲:「那個同學,幹嘛呢,坐下去,不然算你作弊啊!」
薛如意只得坐下去,坐立不安的到處張望。
監考老師乾脆站起來往她這邊走,見她遲遲不動筆,就一直站在她身邊盯著她。
薛如意被盯得毛骨悚然,只得動筆瞎寫一通。
鈴聲響起時,她麻木的走出教室,然後又麻木的走出學校,瞧見校門口一家人齊齊整整朝她招手時,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
居然不是做夢嗎?
誰能體會她一回來就在考場的痛。
薛忠山把花遞給她,伸手抱住她拍了拍:「想開點,至少你年輕了三歲,你現在十八。」
從來沒
哭過的薛如意哇的一聲哭了,「阿爹啊,人生的分叉口,我可能考不取大學了。」最後一門試卷,她全是亂填的。
薛二嘿嘿笑起來:「還好,我已經上大學了,還去航天局工作。」聽說他還是從小一路開掛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