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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瞳孔放大,忙喊小心。周三哥雖然閃躲的快,但還是被劃破了衣裳,胳膊上破了皮。
周三哥看了一眼胳膊,突然笑了,回頭說:「很好,你死定了。」
一把奪過小刀扔出去,周三哥這回一點力氣也不收。
幾個拳頭之間就把對方打倒,一人一拳把對方打的在地上哀嚎,來回打滾再也起不來身。
那女人忙湊過來,看著他的胳膊,關心的問:「沒事兒吧?」
周三哥回頭看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滿是擔心的望著自己,突然就臉紅心跳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跟她說自己沒事。
「這三個人都是地痞流氓,我們把他們送到衙門去吧?」周三哥問她,那女人立馬點點頭。
兩個人找來了繩子,把三個人一捆,就送到了縣衙。
女人跟在周三哥身後,一路上悄悄的打量著他,看他身姿偉岸,臉上有一點羞怯。
衙門的官差被鼓聲引了出來,了解了情況之後,看了周三哥一眼。
這小子行啊,動刀子一打三還贏了。
大過節的鬧這事,衙門的官差煩死了,一瞅還是老熟人,上去狠狠的踹了幾腳,這次非得讓他們吃牢飯不可。
讓兩人錄了口供,官差說會向縣令稟告,牽著繩子把三個人拽進衙門,揮手讓他們走了。
女人要跟周三哥道謝,周三哥一看天都快黑了,沒等她開口就直接跟她說不用謝,急忙的走了。
女人站在原地看了許久,直到周三哥人影不見了才離去。
周三哥到醫館的時候周四哥都走了,他又急急忙忙往家趕,到家了天都徹底黑了。
周家院裡一家人坐立難安的,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情,擔心壞了。
周三哥進來,何氏立馬罵道:「你怎麼才回來?想擔心死我啊?!」
周四哥也問:「三哥你去哪兒了?等不到你鋪子又關著,我還以為你先回來了呢!」
周三哥嘿嘿笑,說路上有事耽擱了。
何氏問他什麼事,周三哥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經過,雖然聽著沒啥事,但周嬌嬌一把就握住了他的胳膊。
「這都出血了!」
「啊?!」何氏趕忙抓過來看,可不是嘛,衣服也破了,好長的一條血道子!
「你這咋整的?還動刀子了?」周老爹也皺眉道。
周四哥趕緊看了一眼:「還行,沒啥事,瞅著嚇人,就是輕微的破了點皮。」
「我就說吧,沒啥事,看你們大驚小怪的!」
周四哥拿著藥箱給周三哥上藥,何氏對著周三哥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這給她擔心的!兒子就是不省心!
任何氏罵了一會兒,周嬌嬌出聲勸道道:「娘,三哥也餓一天了,過節呢。」
何氏收了聲,周三哥一臉開心的說:「快讓我看看今天都有什麼好吃的!」
「吃吃吃,月亮都出來了!先上供!」何氏罵道。
周二哥在院子中間放上圓桌,正對著天上那輪皎潔的圓月,依次在上面擺上月餅、紅棗和各樣水果上供。
月光照在地面,把周家的院子都照的別外亮堂,大地上都是一片銀輝。
祭月的供品放好了,屋裡頭也吃飯了。
周嬌嬌一共做了六道菜,分別是五香花生米、麻婆豆腐、紅燒肉、清蒸蟹、乾鍋土豆片,還有一大盆的小雞燉蘑菇,往裡加了特別多的紅薯粉條。
菜只有六道,雖然不算多但份量都很足,聞著特別香。
周大哥給周老爹倒上酒,四個兄弟也跟著喝了一點,邊吃邊聊天。周嬌嬌嘗了一小口,立馬皺起眉頭放到一邊。
這味道是真的不好喝!
螃蟹性寒,周二嫂吃不了,周嬌嬌就可勁的給她夾肉,飯碗都堆了老高。
周二嫂笑的溫和,給周嬌嬌剝了一隻螃蟹遞過去。周嬌嬌把嫩嫩的蟹肉沾了一點醋,再吃上一口滿滿的蟹黃,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也到了該撤供的時候。周家人坐在院子裡,就吃著剛才撤下來的月餅和水果,一起欣賞著天上的圓月。
周老爹跟家人講起了他小時候是怎麼過的中秋,又講起了周家祖宗們以前的故事。
周嬌嬌和周小虎一起吃著葡萄,看著天上的月亮。
想著,這古往今來,歲月變遷,欣賞的月亮倒從沒改變…
第二天,周四哥一早就起來回了縣裡。他現在學到了不少東西,每天都精神滿滿充滿幹勁的,家人都替他高興。
周三哥把昨天劃破的衣服給何氏縫補,何氏一邊縫一邊罵。聽的周三哥縮著脖子,白天就在店裡看鋪子躲避自家老娘的罵。
這天,周三哥如往常一樣留下來看店,後頭的周嬌嬌也沒早回去,坐在灶洞口前給自己烤紅薯。
「麻煩給我拿兩籠灌湯包。」一道女聲在前面響起,周三哥從凳子上起來給她拿東西,看見她人後說了一句:「是你啊。」
吳瑩看著他笑,那雙眼睛盯著他,周三哥那種全身不自在的感覺又回來了。
「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早好了,就是破了個皮而已。」
「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你。」
「哎,這都是舉手之勞,對那樣的畜牲誰都會出手的。」
「你真厲害,一下子就把他們三個都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