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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鄒掌柜沒直接害人,所以縣令沒判他死罪。不過他的餘生也只能待在大牢里了,到死也不會有出來的那一天。」
眾人點了點頭,周三哥撇嘴道:「沒殺他的頭算便宜他了,這種人餘生也只配待在大牢里反省。」
「反省是不可能的,他只會在大牢里不停的怨天尤人,最後含恨死去。他要是會反省自身的人,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說的是,這樣狠毒的人怎麼會有心反省。要不是百味樓的少東家機智,現在蹲大牢的還是鄭掌柜呢。」何氏抱著糰子在一邊附和周嬌嬌的話。
方氏喝了口水點了點頭,道:「這百味樓的少東家可真是聰明,他一來就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像他們這樣人家出來的,這樣的事一定沒少經歷。咱們平頭百姓日子安穩,肯定沒他見識的多…」
何氏和方氏嘮了一會兒,顧雲過來把打好的酒遞給了周三哥,何氏依依不捨的把外孫抱給了閨女。
周嬌嬌看見笑著說:「從前娘來酒肆都是看我,現在都只看糰子不管我了。」
何氏回她瞎說,和方氏和顧雲告了別,跟周三哥離開了顧家酒肆。
他們走後,周嬌嬌和顧雲聊起鄭掌柜的事情,言語中對那位少東家多有佩服,聽的顧雲微眯起了眼睛。
算起來顧雲也快有一年沒開葷了,周嬌嬌早已恢復好了,說完這些話的當晚,倆人就來了一次。
周嬌嬌如今還在哺乳期,她奶水足,時不時的就會溢出來一些蹭濕裡衣。顧雲解開她的衣裳瞧見,二話不說就主動幫她解決了這個煩惱。
周嬌嬌又驚又羞,嗔罵他連兒子的口糧都搶,顧雲低笑幾聲,仍舊埋頭仗義幫忙。
雖然許久沒進行房事,但兩人的身體對彼此都熟悉的很。床帳之內周嬌嬌死咬嘴唇不發出聲響,顧雲就像一頭上了發條的黃牛一樣,狠狠地耕耘著身下的這片土地。
糰子在搖床里被顧雲挪了老遠,吃飽喝足的他睡的香甜,絲毫不知道外界的風雲。
周嬌嬌產後風韻更足,顧雲在她身上揮灑著汗水,看她咬緊嘴唇不敢出聲,心裡忍不住考慮起了把兒子現在就丟去廂房獨住的可能性。
一夜纏綿過後,顧雲跟周嬌嬌說了這事,毫不意外的就得到了她的反對和一頓批評。
兒子現在是周嬌嬌的心頭肉,他的話不僅沒得到認可,還得到了自己住東廂房冷靜三天的懲罰。
長夜漫漫,顧雲一個人睡在空蕩的廂房,想到人家娘倆睡得正香,心裡突然就後悔生了那個臭小子。
欲哭無淚,認命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
之前周嬌嬌還和顧雲談起百味樓的少東家,不久之後人家就上了門。
邵遠在鄭掌柜的帶領下進了顧家,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鼻息間仍然還縈繞著剛才聞到的酒香。深吸一口氣又聞了一遍,收起手中的摺扇,靜等主人的出現。
周嬌嬌在屋裡給糰子餵奶,顧雲出來見了客。兩人客氣的打了招呼,鄭掌柜給顧雲介紹了邵遠。
邵遠的年歲和顧雲差不多,一張臉龐年輕俊朗,聞言對著顧雲笑著微微頷首,顧雲亦禮貌地回禮。
顧雲轉頭跟鄭掌柜說話,對他的沉冤得雪表示了祝賀,又問了他如今有何計劃。
「我們少東家打算先換下珍饈樓的牌匾,把它作為百味樓的分店開張做生意。原來的百味樓先慢慢修建,等著蓋好了就作為主店迎客。我被羈押在衙門期間多謝您和顧娘子的關照,要沒有你們三番五次送東西,我這一把老骨頭鐵定熬不過這個冬天。」
邵遠也抱拳對他行了個禮,溫聲道:「鄭叔將一切都跟我說了,邵某多謝顧掌柜夫婦二人了。」
「哪裡,我們也沒幫上什麼,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三人笑笑,邵遠開口了:「我曾經有幸嘗過顧掌柜家的燒酒,口感絕佳,回味無窮,不愧是公認的美酒佳釀。我聽聞顧掌柜的酒也向外批量售賣,不知道邵某可不可以也在您這定期買一批酒走,送往我青州內各家百味樓待客?」
顧雲已經猜到兩人這趟肯定是奔著自家生意來的,他和嬌嬌已經商量過這事,回他道:「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們的作坊面積不大,日後也不打算再擴建。邵公子要是想要在我們這裡拿酒,恐怕拿不到多少,不知這樣可行?」
生意做到今天,早就已經超出了周嬌嬌和顧雲的想像。生意上的事現在就已經夠多夠忙,兩人都不想在擴大下去。而且雖然現在朝廷允許私人釀酒,但他們也不能用太多糧食,否則過於惹眼就容易惹禍上身。
現在除去娘家生意的分紅,家裡每天都有進帳,批發也能賺上一大筆,周嬌嬌已經知足了,不想在繼續折騰下去。去掉給哈木的燒酒,剩下的燒酒還能再勻給邵遠一部分。
顧雲看向邵遠,邵遠垂眼思忖半晌,最後抬頭對顧雲笑道:「可以,顧掌柜能賣給我多少便是多少,邵某不嫌少。」
顧雲笑了幾聲,對他說如此就好,跟兩人商量起這樁生意的的具體事宜。
第96章
周嬌嬌到堂屋露了個面, 稍微坐坐就回屋陪了兒子。生意上的事有顧雲管著也用不著她操心,在那裡坐著還不如回來帶娃。
之前洗的春衫已經穿上了,周嬌嬌走到銅鏡前照鏡子,看到裡面的自己雖然臉跟以前比沒太大變化, 但是身材卻差了不少。胸更大了一點, 但腰也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