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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怒了,「嘶」地露出小尖牙,「我是真的啊。要怎麼證明?」
「真正的白澤天天跟著我,你說些只有我倆知道的事。」
「你天天只給我吃低階靈石。」
「嘶……」輪到路清安露出牙齒,怒道:「大家都知道我很窮好嗎,低階靈石也是靈石啊,也是要花錢的。這個不算,還有嗎?」
「你怕狗,那天路上碰到只可愛的小狗,都嚇了一跳。」
聽到這裡,路清安大概能確認白澤的真實性了,剛要制止。
就聽到它繼續說:「你好色,有天晚上,我看到你趁七殺哥哥睡著了,偷偷摸他的手和臉,跟色狼一樣一直盯著他看了老半天。」
夭壽了!
不就是讓你自證清白嗎,要不要這麼大聲,被七殺聽到了,會要了我的小命啊。
路清安拼命一搏,朝白澤撲過去,要堵住它的嘴巴。
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但見一道寒芒閃過,直劈向白澤,洶湧劍氣排山倒海。
白澤被嚇得立刻閉上嘴巴,縮成得像團刺蝟。
黑袍修士舉劍格擋。
鏘!
劍氣相撞,火光四濺。
白澤嚇得瑟瑟發抖,七殺那一劍是來真的啊,它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開他的玩笑了。
路清安也被突如其來的劍氣嚇得一哆嗦,這人聽力真好,居然能在戰鬥的時候,還關注到戰場外其他人的對話。
她連忙衝著正在和傀儡搏鬥的七殺喊道:「我看你是幫你運完氣的時候,觀察效果,你別誤會。我沒有摸你的臉,只是摸了你的手。啊,呸。握著你的手,探查你的靈力運行情況。」
七殺受魔修所傷,路清安每隔一晚都要幫助他療傷,化用路家的天璣魂丹的效果。
那天晚上,七殺因療傷,消耗靈力太多,所以陷入暈迷。
路清安看著他的俊臉,就忍不住,小小小小地摸了一把,但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下,她是怎麼都不能夠承認的。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摸你!」路清安覺得七殺可能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她,於是又強調了一遍。
「閉!嘴!」七殺從牙齒縫了擠出這兩個字,滿是殺意。
看來他是氣的不輕,路清安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黑袍修士看看路清安,又看看七殺,似乎是在為難的思考,到底是去向七殺還擊,還是繼續和路清安談判。
完全是一幅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們真是太吵了!」
比肩不耐煩地朝他們吼,一手揪住一個泰和樓的黑衣打手的腦袋,一手揮著斧子兇狠砍下去,像一個無情的劊子手。
然而,沒有預想中的鮮血噴濺,而是自兜帽里慢悠悠飄出一張白色的符咒,其後黑衣人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落在地上,只剩一襲殘破的黑衣。
比肩皺起眉頭,「原來不是人,逗你姑奶奶玩呢?」
比肩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這回,連斧頭都不用了,直接上手去莽。
只見她空手接白刃,也不懼對方的長劍,衝上去便右手抓出對方握劍的胳膊,往上一抬;左手直取對方面門,生生揪出一張白符來,接著黑衣人如人皮一般,失去了攻擊力,軟到地上。
眨眼的功夫,就用類似的方法解決了好幾個黑衣人。
「小丫頭片子,敢壞了孫老六的傀儡陣!」
老頭手指翻飛,揮手撒了一把白符,又變幻出八個持劍的黑衣傀儡來。
比肩停下手中的動作,問:「你就是泰和樓的掌柜孫老六?」
孫老六以為比肩被自己的威名嚇住了,準備束手就擒,於是尾調一揚:「正是老朽。」
「哦,你來的正好,有人要買你的命。我在這個黑市轉悠了大半個晚上了,都迷路了,也沒找到你們店。」說罷,比肩重新握住了斧頭,「你想選什麼顏色的布來包腦袋?紅色的好,不顯髒。」
孫老六都要瘋了,這丫頭長得可可愛愛,沒想到是個神經病啊!要砍他的腦袋,還問他用什麼顏色的布來包頭。
「黑色也不錯,流血再多也看不出來。」
比肩說完,一斧頭從黑衣人中劈出一條路來,躍道孫老六身前。
一時間,七殺、比肩、男童傀儡、黑衣人,混戰在一起。
路清安見隊友們都完全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自己了。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碗,碗裡盛了大半碗深紅色的液體,還冒著水泡。
路清安端著碗朝黑袍修士走了幾步,一臉笑意盈盈,不設防的樣子,道:「龍族都受傷了,我把他們養在這個碗裡。你把白澤還我,我就把碗給你。」
黑袍修士見狀,覺得白澤對他沒有什麼意義了,伸手去接碗,順手將白澤朝路清安一甩。
路清安手裡突然靈光暴漲,飛出無數細小的符文。
修士察覺有異,急忙後退。但為時已晚,符文如千千萬萬的小蟲一般鑽進他的身體。
他瞬時覺得滿身又疼又癢,真有萬千蟲蟻在他身體中肆意亂爬,啃食血肉,恨不得長出一百手去撓。
這是路清安當初對付閆瑞虎的「痒痒咒」。
與此同時,一碗滾燙又黏糊的東西蓋在修士臉上,他疼得「啊啊啊」地干啞嚎叫。
路清安放出捆仙繩,想把修士捆住,叉著腰問道:「哼,我在黑市買的黑豆粥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碗?快說,那只會吐火的黑狗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