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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悄悄派出去化神期的傀儡,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搶先拿到龍人。然而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被除掉了。上次在沈家山下,將主要精力都用來對付沈慈,沒有太多關注他們。看來,是小瞧了這群金丹、元嬰的小螻蟻,居然還有幾分本事,下次絕對不可輕敵。
而且,那個金丹期的小丫頭可以召喚出這世間從未出現過的妖獸。這種奇特的能力,玄門至今還沒有哪個門派可以做到。
她會不會跟聖尊有什麼關聯?
不過,他也注意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只要困住她之前召喚的妖獸,就不能再進行下一次召喚。由此可見,這種召喚並不是無限制的,存在弱點。
下次一定要抓住她,好好研究這種異能才行。
男修的眼神變得愈發陰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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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樓後院。
路清安:「這是傀儡?我說他怎麼那麼笨。原來沒有自己的意志,被人遠程操控的?那人不會還在附近吧。」
她警惕地環視四周。
七殺從傀儡身體裡,掏出一截巴掌大小的銀色絲線。
七殺:「這是八岐崖的傀儡銀絲。」
八岐崖是當今修真界的名門大宗之一,更是仙盟輪值的門派之一,實力雄厚,修行方式是煉化傀儡為自己的法器。他們的傀儡與真人無異,且功法高強,更重要的是已經脫離了傀儡師,不需要將傀儡線綁定在傀儡師手中,可於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路清安陷入深思,目前已知路家、沈家、歸元劍宗已捲入魔修有關的事件中,現在再加上一個八岐崖,到底有多少名門正派參與其中呢?
比肩問:「接下來怎麼辦?」
白澤指了指正房:「禍斗在裡面。」
比肩拿起斧頭指向白澤,威脅道:「你不會又是假的吧?」
白澤嗷叫一聲,鑽進路清安懷裡。
路清安:「別逗它了,走吧。」
正房是一間非常普通的庫房,裡面存放了各種卷宗、帳目,然而路清安還是憑藉多年的看劇經驗,準確地找到了機關所在。
她扭動一盞小小的香案,一扇暗門緩緩打開,露出一道蜿蜒向下的石梯。
比肩驚嘆不已,道:「你來過這裡?」
路清安:「沒有啊,只是見這房間看起來像許久沒人打掃了,裡面的東西都蒙上了灰塵,只有這處香案周圍沒有。所以定有蹊蹺。」
比肩:「哦。」
路清安:「……」
不應該看誇獎幾句嗎?
她看向七殺,只見他面無表情,點燃一張火符,頭也不回地順著石梯走了下去吧。
路清安訕笑地給自己豎了大拇指,「你真棒!」然後跟在七殺和比肩後面下了石梯。
暗道里陰暗潮濕,偶有滴答水聲,沿路都燃有火盆照明。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一處巨大的暗室,裡面擺著四五個大鐵籠,每個鐵籠里都關著一隻妖獸。
其中,一個就關著禍斗。它被一團巨型水球包裹,周身的赤紅火焰都已熄滅了,此刻就像是一隻在水裡狗刨掙扎的大黑狗……
禍斗看到路清安,掙扎地更凶了,四隻腳胡亂划水,嘴巴里咕嘟咕嘟冒出一大串泡泡。
簡直太慘了。
路清安繞著水牢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破解之法,這水牢是憑空出現的,也沒有機關相連。
「怎麼辦呀?」路清安問七殺。
七殺也凝眉觀察了一陣,「難辦。」
說罷,七殺長劍一揮,徑直朝水牢劈出一道兇悍劍氣,嚇得禍斗吐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泡泡,嚎叫聲被悶在水裡。
「嘩啦……」
水牢應聲而破,像是爆炸的氣球,水流傾瀉而出,流得暗室到處都是。
還好路清安及時支起結界,不然三人都會變成落湯雞。
「嗷嗚……」
禍斗摔在地上,甩甩身上的水,重新燃起赤紅之火,渾身的毛瞬間被烤乾,這才有點上古異獸的樣子。
路清安安慰地朝它點點頭:「你受苦了,朋友。」
路清安這才有空閒觀察其他被困的妖獸。
一個籠子被困著一隻一人高的大鳥,白色的羽毛,點綴著黑色的花紋,用寬大的翅膀包裹住自己的腦袋,足有手臂粗的鐵鏈捆綁著它的兩隻腳,更有兩個大鐵環穿透它的翅膀,傷口處血跡斑斑。
白澤小聲對路清安說:「這是伯奇,它是難得一見的妖獸,能感知人的噩夢,並吃掉它。」
路清安:「它這麼厲害啊。」
另外一隻籠子裡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長髮美人,她長得極美,陰暗陋室也無法減弱半分,髒兮兮的臉蛋也無法遮掩媚眼如絲的光華,絲緞般烏黑柔順的長髮直直垂落,當真是風華絕代尤物移人。
然而可怖的是,籠子裡有幾張剝落的人皮,依稀可見是容貌秀麗的女子模樣。
白澤:「這是畫魅。她喜歡幻化成美女的模樣,吸食人類的精氣,尤其喜歡白面書生。厭倦了舊的模樣,就把整張皮剝了,重新換一張。」
路清安無端在心底升起一陣惡寒,這可不就是現實世界裡面,電線上的小GG富婆重金求子,專騙年輕小伙。但畫魅長得這麼好看,也不知道是誰虧了。
其他幾個妖獸,白澤也一一給他們進行了介紹,都是些比較罕見的妖獸。簡而言之,就是泰和樓壓箱底的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