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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瞟了她一眼,這丫頭在亂說什麼。
路清安回了他一記眼刀,你懂啥,吐槽工作和老闆最能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果不其然,那醫修開始滔滔不絕:「可不是嘛,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雜事這麼多,都派給我們外門弟子,他們那些內門的,就只需要每天裝模作樣的巡巡房,坐坐診。」
旁邊的醫修也紛紛加入群聊。
「就是,就是,連開的方子都是師傅們提前開好的,他們幹了什麼?」
「前兩天路家一大幫人一起被送進來,我們忙得腳不沾地。他們可倒好,磨磨蹭蹭等都處理妥當了,最後才出現。」
路清安問:「那他們現在何處?」
「連夜就被歸元劍宗的飛舟全部接走了。」
「嘖嘖嘖,他們傷得那麼重,有些人都缺胳膊少腿的,我遠遠瞧見送來的時候天心長老都不能動了。」
「我們宗主也跟著去歸元劍宗了呢。」
路清安凝眉,按道理傷得這麼重,應該在沈家好好調理,卻連夜趕回歸元劍宗,委實有些奇怪。
忙碌了一整天,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路清安腰酸背疼,扶著腰,和七殺慢慢走在迴廊上。
醫修可真不是人幹的事。
「喂,你們兩個,過來,把這個藥送到地字105號病房,把膏藥給病患上好。」
路清安轉過頭,兩個白袍白帽的內門弟子頤指氣使地招呼他們,不由分說地把一盤湯藥放到路清安手裡,把一盒膏藥塞給七殺。
「是,師兄。」
怪不得外門那些人吐槽,這些人還真是高高在上。
路清安一路在心裡問候著那兩人的三代親戚。
來到病房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溫姑娘,你躺著休息,我去看看藥怎麼還沒送來。」
「好……」
「哎……」
一聲低呼從門裡傳來。
「溫姑娘!」
路清安推門而入,只見謝謹言半是摟抱地扶住溫雲傾,而溫雲傾因身體虛弱無力地靠在他胸膛。
兩人抬眼看見陌生人進入,登時雙雙通透了臉。
溫雲傾刻意避嫌一般,掙扎著起身。謝謹言卻是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怔楞了片刻。
憑路清安多年磕cp的經驗,這兩人絕對有貓膩!一日不見,進展神速啊,就開始曖昧拉?謝謹言可以啊!
路清安揚起腦袋看向七殺,見他還是一張冰冷的死魚臉。
可怕的修羅場!
哎,不對,官配拆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上手男主了?
之前因為覺得有原書女主的存在,路清安雖然有賊心,但是還沒有實質行動。
但眼前這個情況……
路清安咽了咽口水,兩眼亮晶晶地骨碌碌轉。
七殺卻被路清安看得莫名其妙,看她雙眼放光,像只餓極的大尾巴狼,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說:
七殺:你咬我。
路清安:我沒有!
七殺:你牽我指頭。
路清安:我沒有!
七殺:你想吃我?
路清安:對,對,對!
第14章 無頭帝江
「謝謹言,你不錯啊。」路清安把藥碗放到桌上,用傳音對謝謹言說,挑眉弄眼,一臉壞笑。
謝謹言被腦海裡面突然出現的女聲嚇了一跳,眼前這個長相普通,卻用著路清安的聲音,表情怪異的男人。
「你易容了?這位是?天狩閣那個殺手?」
「嗯,用了變身符。」
「天狩閣的變身符?有錢啊!一張變身符1000金。」
「什……什麼!」路清安驚地嘴巴都合不攏了,她這幾天就這麼隨隨便便花了好幾千金了,折成金子直接給她多好啊。
她看向七殺的眼神又炙熱幾分,這是個大佬,還是個非常非常有錢的大佬啊!
七殺被路清安的眸光燙得更加莫名其妙,他輕咳一聲:「雲傾,你受的什麼傷?」
一聲「雲傾」如一大盆冰水,對著路清安的炙熱兜頭澆下,涼得徹徹底底。
「七哥,我沒事。」
一聲「七哥」更如一陣龍捲風,將路清安心中的迤邐吹得乾乾淨淨。
路清安心想,還怪她自己太天真啊。
同樣經歷瞳孔地震的還有謝謹言,他和路清安對望一眼,尷尬地苦笑。
「這位是……路姑娘?」
路清安「嗯」了一聲,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七殺感受到路清安忽高忽低的情緒,輕輕蹙眉,他從不沾染人情世故,更不知她突如其來的失落所為何事。
「和你們分開以後,我和謝公子便四處探查,沒有發現蛟龍的身影,卻在一處山崖發現了赤焰草,此草乃聖階靈植,對治療火毒、火傷有奇效。我們兩人便去採摘,不想竟然有個大妖看守此草,經過一番纏鬥,雖然取得了赤焰草,我也不小心被妖物所傷。便與謝公子來沈家求醫,這一路多虧了謝公子。」
謝謹言聲音乾澀,急切地說:「溫姑娘,你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劍法高深,我們也拿不到赤焰草。」
「七哥」、「謝公子」,親疏立現。謝謹言被秒得渣渣都不剩。
路清安都有點可憐謝謹言了,他好歹是玄羽門的御前降妖師,鮮衣怒馬的貴族少年郎君,瞧現在這一臉不值錢的樣子。果然,男二雖然在書里的戲份多,說到底也是個炮灰工具人。她無比同情地拍拍謝謹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