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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這個大佬也太有錢了吧。
怎麼辦,要淪陷了啊……
白澤嫌棄道:「路清安,收收你那一臉不值錢的樣子。」
路清安:「呸,你懂什麼?有了這個儲物袋,我就是這個修真界最值錢的人了。」
白澤不相信地:「我才不信,讓我瞧瞧。」
說罷,白澤湊上前去,往儲物袋裡一看,立刻也用爪子捂住嘴巴,露出和路清安一樣的表情。
白澤學著路清安的語氣道:「七殺,祁公子,祁老爺,你以後也是我的再生父母。」
祁然看著他們一人一獸,面色複雜,強壓住嘴角的弧度道:「不需要。」
他看向路清安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來跟你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我老家有個詞叫『打野』,就是先打地圖上的小怪,搶奪資源和經濟。」
祁然:「?」
路清安:「就是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都是壞人,跟你們家有仇嗎?咱們先去滅掉小一點的門派,再去幹掉大BOSS。咱們先去御獸的門派玄翎宮開始,殺了他們的掌門,搶了他們的妖獸。」
路清安越說越激動,眼睛亮晶晶,燃起興奮的火光。
祁然聽得似懂非懂。
但是這個不重要,他問的是另外一件事,「報仇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路清安也不知找什麼合適理由。
「因為她看上你了啊!」白澤在旁邊怪叫。
路清安:「你給我安靜!」
祁然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喂,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哦。」
「哦什麼哦啊……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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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鬱茂密的山林,兩人騎馬急行,驚起一陣陣飛鳥。
正是路清安和祁然。
風聲呼嘯,掠過他們的耳畔。
忽然風聲一變,夾雜著幾聲尖叫和呼救。
祁然縱身一躍,足尖在樹枝間輕點幾下,躍上樹頂。
路清安立刻跟了上去,只見一里開外,一群修士在正在和一隻巨大妖獸鏖戰。
那妖獸全身呈暗紅色,身長足有三丈來高,身型似甲蟲,滿嘴駭人的長獠牙,兩雙巨大的鉗子,甲殼堅硬如鐵,修士們的刀劍、符紙竟不能奈它如何,砍在硬甲之上,只見火光,不見傷痕。
路清安一看便知,這是一隻赤囂,尋常赤囂只有一丈高,不主動攻擊人族。
顯然這隻已被激怒,且這些修士顯然就不是它的對手。
二十多個修士,大部分被擊倒在地,剩下幾個在做最後掙扎。
只見那赤囂一鉗子夾住一個修士的腰,將他的頭甩進血盆大口裡。
路清安不禁喊出來:「不要!」
遠方的赤囂仿佛聽到了她的叫聲,動作一滯,朝她方向轉過頭來。
只是一瞬間,又回過頭去,一口用利齒狠狠咬碎了那個修士的腦袋,腦漿四濺。
場面太血腥了,路清安下意識地捂住眼睛。
距離太遠了,路清安根本趕不及去救。
猛然間,她想到了身邊的人。
路清安拉住祁然的衣袖道:「你救救他們!」
祁然不為所動:「請我出手很貴的。」
路清安捂緊儲物袋,道:「三顆高階靈石。不能再多了!」
祁然低頭看了看她,心裡暗自好笑,小財迷。
嘴上卻道:「成交。」
說罷,祁然提起長劍,幾個騰挪,瞬間就到了赤囂面前。
沒有複雜的招式,足尖點在朝他揮來的大鉗子上,躍上赤囂的鰲頭,揮劍橫掃,只用了一招便劃瞎了赤囂的雙眼。
妖獸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怒吼,它極度憤怒,瘋狂地亂揮鉗子。
祁然劍似長虹,人似游龍,清冷的劍影隨著他的身形,籠罩在赤囂全身。
在場所有修士,沒有一個人看得清他的動作,只覺得冷冽的劍意震懾得他們心生恐懼,一口氣卡在喉頭間,不敢咽下。
片刻以後,只見那黑色的身形已收劍,再次跳上赤囂的鰲頭。
祁然剛一站定,只聽「哐哐哐」,赤囂的鉗子和觸角,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
他輕輕踩了一腳,連鰲頭也轟然墜地,而他已翩然落在更遠處的脊背之上。
此時,路清安才從遠處趕來,赤囂的屍塊和血液散了一地,她皺眉捂住口鼻抬頭望向居高臨下的祁然。
血色的夕陽,將他的眉眼染得血紅,周身瀰漫滲人的肅殺之意,仿佛一座殺神。
那殺神卻突然眼角一彎,「愣著幹嘛,收靈!」
路清安口中念誦咒語,金色的光線自地底冒出,快速連成繁複的陣型,無數金色光點包裹住赤囂的屍身。
她又擲出手腕上的小秋子手串,手串飛至半空,飛速旋轉,串尾的蓮花吊墜暴漲數倍,似有無窮的吸力,將赤囂的屍身吸入其中。
路清安一伸手,那珠串又恢復原樣,飛回她手中。她從蓮心取出一粒黃豆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珠子。
祁然看了一眼,「這么小。」
路清安見他一副嫌棄的口吻,撇撇嘴,「這怎麼和市面上普通的妖靈丹相比,經過我的法術提煉,剩下的是精華!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