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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幾個小弟子都被嚇得哇哇大哭。
路清安的修為只有元嬰初期,布置的法陣還不能完全制服這些食人煞。
她想了想,從祁然給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把聖階靈符,朝那些扭動的食人煞頭頂擲了出去。給每一顆大腦門上貼一個符咒。
「這不是聖階靈寶天罡鎮妖符嗎?我們得救了!」人群里有人叫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天罡鎮妖符,每一張都價值一千顆高階靈石啊,專門用來鎮壓化神期的兇猛妖獸。
他們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重擊,這兩個散修看上去平平無奇,居然不僅召喚獸能碾壓長老的靈獸,還能將所有長老的靈獸全數秒殺,關鍵還財大氣粗,這一把符咒擲出去,得有一萬多顆高階靈石,能供一個普通修仙宗門一年的花銷。
食人煞被天罡鎮妖符強大的靈力強行壓回法陣之中,發出刺耳的嚎叫。
路清安又拿出一把火符,一股腦扔到食人煞的頭上。
「轟!」
灼熱的烈火爆炸開來,將整個陣法都燃燒起來,滾燙的溫度逼得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後退。
黑紅的靈火越燒越旺,訓練場仿佛變成了熔岩地獄。困在法陣中的食人煞,尖銳慘烈的哀嚎簡直要將每個人的天靈蓋都掀翻了。
有人驚訝得倒抽一口涼氣,對身邊人說:「這好像是聖階靈寶『破炎黑焰』符,也是每一張都價值一千顆高階靈石!」
「她這一仗,可是扔出去兩萬高階靈石!說不定他們兩人來自於。那個男修說不定是歸元劍宗的呢。」
他們兩個站得離路清安稍微近了一點,聲音傳到路清安的耳朵里。
她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什麼?兩萬高階靈石?」
路清安腸子都要毀青了,早知道這麼貴,她怎麼可能扔啊!
當火焰燃盡,食人煞也都化為了灰燼,玄翎宗的事情也塵埃落地。
此時的訓練場已化成人間煉獄,撲鼻的腥臭味,遍地的殘肢,鮮血橫流,鋪滿每一寸土地。
倖存的弟子們從戰鬥中回過神來,發現一個殘忍的事實:掌門和各大長老、堂主身死道消,部分同門被咬成傷殘。
李子霖作為首席弟子,只能領頭出來收拾殘局。
他雙目赤紅,痴痴地望著屍橫遍野的慘狀,嘆道:「玄翎宮的尊長都已經殞命了。世上再無玄翎宮了。」
祁然的面色也比平時蒼白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祁家被滅門的慘案。
李子霖身旁一個小弟子說:「師兄,你千萬要振作起來,我們都靠你了。」
「是啊,師兄。若是拿到了門派祖傳的一個法器降魔鼎。說不定門派還有可能重振的可能。」
路清安問:「那個法器在哪裡?」
李子霖說:「降魔鼎是比馭妖盞更高一階的法器,因為法力巨大,不僅能鎮萬妖,還能鎮天神,有違天道,為天神所懼。因此,被祖師爺封印在玄翎宮的禁山裡面。若是能拿到降魔鼎,說不定玄翎宮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路清安看玄翎宮死的死,殘的殘,怪可憐,決定幫助李子霖他們去拿到那個降魔鼎。
於是,她小聲問祁然:「我們能不能去幫幫他們?」
祁然蒼白如紙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
在去往禁山的路上,眾人坐在路旁休息的時候。
路清安問祁然說:「你為什麼最近有點不太對勁呀?」
祁然目光深邃幽冷,帶著化不開的濃墨,看得人脊柱發涼,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初相識的時候。
祁然冷哼一聲:「沒有。」
嘴硬嘴硬,誰怕誰啊。
路清安湊近幾分,說:「你還說你沒有,我覺得,你最近好像對我有什麼意見。有意見,你就要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見,做出來的事情你不是更有意見。所以,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祁然被她的話繞來繞去,面色竟然緩和了幾分。
祁然道:「你還真是個大好人,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原來是為了這事。
路清安鬆了口氣,說:「原來是為了這事,早說嘛。多個朋友多條路呀。能幫則幫。關鍵是我沒有強迫你來呀,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可以不來。」
祁然又是一聲冷哼:「我不來,讓你去送死?」
原來是擔心我!
路清安的眼睛瞪得老圓,心底忍不住泛起絲絲甜意,「你擔心啊,直說嘛……」
祁然只覺得耳根一陣熱意,煩躁地伸出兩指推開路清安越靠越近的額頭,「沒有!」
祁然的手指冰涼,點在路清安的眉心,一觸即離。
路清安摸了摸,還殘留涼意的額頭,心裡有一絲心虛。
路清安有一點小心思還沒有跟祁然說,她一個出場三次就已領盒飯的女配,目前東拉西扯摻和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增加自己的戲份,希望能夠改變她必死的結局。
祁然別開臉,問道:「你為什麼要進我的夢?你為什麼要幫助我?是為了多個朋友,就像李子霖和伯奇?」
路清安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了!」
祁然面色稍緩,就聽見路清安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為了進你的夢境,是我偷偷摸你的時候,不小心被帶進去了。幫助你破除心魔,是因為只有你的心魔破了,我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