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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此刻男主是深受重傷,所以,他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
路清安趕緊盡職盡責地走劇情救男主,她匯聚靈力進行召喚。一隻巴掌大的雛鳥身帶青紅火焰,從藍焰中直衝出來。
它形似鶴,卻只有一隻腳,雙翅展開足有數丈長,白色的喙中發出「畢方、畢方」的叫聲,隨即噴湧出一團熊熊燃燒的訛火,身型隨著翅膀的扇動迅速膨大。
整個禁閉室都被照亮了,似要把陰沉的空氣都燃燒起來。
這是傳說中的神鳥畢方啊!
畢方扇動著羽翼,變得越來越大!神鳥在各種小說中都戰鬥力爆表,訛火能灼盡萬物,所到之處必成一片火海。
路清安大喜,自己居然召喚出了這麼厲害的異獸。
畢方撲棱幾下,朝纏鬥中的七殺和魔修猛撲過去,口中吐出青紅色的火焰,將整個禁閉室都點燃了。
畢方的火焰似乎是魔氣的死敵,所到之處,既然被燒了個精光。
火光的映照下,路清安看到七殺蒙著黑色面紗,面色蒼白如紙,劍眉緊鎖,他果然傷得很重!
所以,有沒有可能「殺了她」的「他」實際上指得七殺,魔修就是來找他的。
魔修憤怒至極,渾身魔氣暴漲,使出全力朝七殺猛攻,不料被畢方一口訛火打在胸口,發出地獄般的嘶吼。
突然,嘶吼聲戛然而止,劍光貫穿了他張開的似猛獸般的大口,將所有的喊聲封在了他的喉嚨里。
一縷黑色的細煙,從「路掌門」的頭頂飄起,須臾間消散中空中。
他像是傀儡線的人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轟然倒地。
室內,三長老也脫力般,頹然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滿室的狼藉,心中竟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路清安跌坐在地,吃力地環顧四周,心想感到一絲涼意,電視劇里都是只管打,不管賠的,這屋毀成這樣,應該不至於讓她賠吧?
七殺也因為身上傷勢太重,直接昏死過去。
室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三長老……」
「三長老……」
是路家眾人尋來了。
路清安轉頭對著三長老討好一笑,微微地搖搖頭。
意思是,大家不打不相識,先讓我們走吧。
三長老回以一個同樣的微笑,然後張開嘴,大喊:「我在這!路清安也在這。」
腳步聲立刻朝禁閉室這邊靠近。
苟老頭!不做人啊!
路清安在心中怒罵。
千鈞一髮之際,畢方掠過他們頭頂,路清安將扇面上的符文再次凝結成繩,如長龍一般沖向雲霄,纏緊畢方的爪子,她借著力,抱緊男主,飛了上去。
畢方長翅舒展,暴力地撞上禁閉室的穹頂。
一時間,瓦片、木屑如急雨漫天。
隨著畢方飛在空中,路清安才發覺自己抱著七殺的手異常黏糊,原來他周身血腥之氣的來源,竟是他自己,無法想像黑衣之下這副軀體受了怎樣重的傷。
突然,一聲巨響伴隨著強烈地震動讓路清安幾乎脫手。
畢方毫無徵兆地情況下,重重地撞上了一道透明的結界,這結界如一張龐大的倒扣著的鍋蓋,將整個路家及附近的幾座山脈護在其下。
路清安抱緊七殺,心念一轉,這應該就是路家的護山大陣!
「砰!」又是猛地一撞。
路清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她趕緊抬頭看向七殺,發現他的面色肉眼可見地又白上幾分。
「停停停。」
路清安嘗試通過《山海經》和畢方溝通,畢方沒剎住又撞了上去。
護山大陣上顯示出密密麻麻紅色符文,轉眼間又消失殆盡,恢復透明。
路清安強忍著被撞產生的疼痛和靈力衝擊,腦子飛速旋轉,記下了那些難懂的複雜符文。
原身在路家親傳的弟子中,雖入門晚,卻天資極高,不需要反覆練習,但凡她見過的法陣,看個三四遍,就能默寫出來。像這種從未見過、繁複又高階的法陣,推算片刻,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能算出個一二。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饒是原身平時為人低調,也成了她被同門選中為誣陷對象的原因之一。
但目前僅憑局部符文想要破陣,還遠遠不夠。
畢方把他們放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前,便飛走了。
路清安燃起一道掌心焰,扶七殺進洞在一處石壁旁坐下,又撿了幾根枯樹枝生了火。
昏黃的火光映照出男主頎長勻稱的身姿,俊逸到無法挑剔的輪廓。
黑紗是怎樣的驚世容顏呢?好奇得讓路清安心癢萬分。
她搓搓手心的汗,將七殺的佩劍放遠,大著膽子扯下黑面紗,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
眼前這個人太好看了!刀鋒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輪廓,像冰天雪地中疊嶂的峻山,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但本是微垂的眼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少年感,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而此刻面色蒼白、渾身浴血的戰損狀態,更讓他平添幾分脆弱的美感。
人間理想啊!
原文中形容七殺,就是一把冷冰冰、硬邦邦的人型殺器,人狠話不多的高嶺之花,篇幅最多的就是描述他如何殺人、如何越等級殺人,即使路清安的原身與他有三次交集,第一次還救了他的性命,但兩人居然只有一次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