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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嗤笑了一聲, 沒有點破。
寧秋白面對幾個NPC飽含深意的表情, 內心七上八下:難道他和盛鳴之間的事, 已經被這些傢伙知道了?
明明他誰都還沒說來著!總不會是選擇之書通過「預言家」的能力知道了吧?
怨魂三人組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骨三七七套出三塊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骨頭, 塞進它們的嘴裡, 讓它們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骨三七七看向了寧秋白,眼窩中的火焰跳動了幾下:「管理員先生,婚前體檢是對彼此的負責,您應該儘快帶那位來我這裡做個體檢——治療費給你們打折。」
寧秋白:「……婚前體檢?」
「還有, 這是我向維德先生借用血族的技術調配出來的潤滑劑。」骸骨醫生風度翩翩地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瓶, 「其中加入了您掉落的葉片和花瓣的萃取物, 和您的身體百分百契合, 記得讓盛鳴先生用這個。」
寧秋白:「……」
他當即表演了一個當眾紅臉,下意識推拒道, 「我們還沒到這個關係!」
維德瞭然地點點頭:「還——沒到啊?」
骨三七七堅持把特製潤滑劑塞進了寧秋白的手裡:「按照我對楊護士的解剖, 成年男性的欲望發作沒有規律, 管理員先生有備無患。」
寧秋白思考著楊不韙這段日子承受了什麼, 分神了一瞬, 已經把那個微涼的瓶子拿在了手中。
他低頭看看瓶中透明的膠狀液體, 不知想到了什麼,面紅耳赤地把瓶子胡亂塞進口袋裡:「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從哪得到的消息?」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黑龍大受打擊地開口:「所以是真的?你真的和那個混蛋搞上了?」
「小孩子說話要有禮貌!」寧秋白教訓了他一句,隨後有些彆扭地清了清嗓子,「算是吧……」
小黑龍如遭雷擊,瞪圓了紅彤彤的眼眸,向後仰倒,從空中摔了下去,被塞歌伸手接住。
寧秋白微微尷尬,隨後又有些羞惱,「這是什麼很大的事嗎,值得你們大驚小怪!」
塞歌把被打擊到一蹶不振的小黑龍放在沙發上,舉起一塊牌子:「當然是大事,管理員先生是我們的家人,家人的感情生活我們自然非常重視。」
瞧瞧人家塞歌這話說得多好聽……寧秋白頓時感覺熨帖不少,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就見塞歌換了一塊板子,「管理員先生什麼時候生小孩?我可以幫忙洗尿布。」
寧秋白:「……都跟你說少看生子文了!我沒有那種功能!」
塞歌頓時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板子。
「所以你們到底是從哪知道的?」
維德終於再次開了口:「我和柳畫眉的經紀人聊下部電影的歌曲,那位張經紀人透露的。」
寧秋白茫然了:「柳畫眉的經紀人?」
她怎麼知道的?
「大概是柳畫眉和杜子規走漏了消息。」維德輕鬆推理出了前後邏輯,「張姐還隱晦地問我知不知道杜子規是誰,似乎在懷疑他和柳畫眉之間的關係。」
寧秋白早就看出杜子規和柳畫眉之間不對勁。柳畫眉是走偶像派出名的,曝光戀情可能會對事業有一定打擊,所以經紀人才會格外關注。
不過他相信柳畫眉好歹是個成熟的虛幻遊戲玩家,不至於這點事都搞不定,何況杜子規的「預言家」職業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比較麻煩的反而是他這裡。
消息這麼快都轉了一圈傳到他這裡來了,那外頭還指不定傳成什麼樣了……
寧秋白頭疼地揉著額頭,思索應該怎麼解決。
維德奇怪地問:「你在苦惱流言蜚語?」
「這不值得苦惱嗎?」
「首先調整一下你的認知。」維德沒好氣地道,「按照外頭的傳言,你是一手把盛鳴包養捧紅的富二代,你覺得對於普通人而言,是覺得你倆現在才像小學生一樣確定關係、甚至牽牽手就會臉紅,還是覺得盛鳴早就變成你的形狀了?」
寧秋白被維德粗鄙的言語激得臉再度紅了起來:「誰、誰說我們牽牽手就會臉紅?我是個成年男人……」
維德冷笑了一聲:「不然呢,牽牽手就能硬起來?」
寧秋白:「……」
他不該跟沒節操的吸血鬼比下限。
維德同樣不想跟寧秋白討論小學雞愛情,轉了話題:「過兩天有個酒會需要你參加。」
應酬類寧秋白大都交給了維德,一方面維德經驗豐富,另一方面維德顏值高,容易討人喜歡。於是他下意識問:「你不能去?」
「跟投資商打交道,你不出面不合適。」維德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有兩個投資商應該想塞人進劇組,你得想想辦法。其中一個還是個老色鬼,你注意點。」
從導演立場上,寧秋白倒不是不能理解投資商的塞人行動,問題是他的劇本都是在虛幻遊戲裡拍的,哪能讓普通人進?
看維德的表情就知道那兩個投資商比較難纏,寧秋白沒有推脫,點點頭道:「我來。不行咱們不要他們的投資了。」
維德的表情好轉不少:「投資商還是得要的,這種電影的成本不會低,完全沒有投資會惹人懷疑。就算不往超自然上猜,懷疑你洗錢也夠麻煩的。」
寧秋白當然知道這一點,問了一些細節,最後問:「怨魂的結果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