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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秋白:「……這不是有大問題嗎?」
「不是啊,老大好好地活著才能隱藏自己的命運軌跡。」杜子規攤開手,「放心吧,那隻死狐狸搞不定老大的。」
寧秋白姑且聽信了他的鬼話,只讓塞歌利用分散到各個副本中的分.身打聽盛鳴的消息,同時把寄宿著三個怨魂的棲霧木種子挑了個花盆重新種了下去。
然後十多天過去了,三個花盆都發芽了,盛鳴依然渺無音訊。
「羽」的成員們也坐不住了。
之前盛鳴再忙,也會抽時間給他們發條消息;再麻煩的副本,頂多現實時間的一周也能解決;退一萬步,盛鳴真的遇到了麻煩,完全可以通過不死鳥的羽毛來復活。
黃昏宮殿那邊還留著不少羽毛呢!
利用各種方式都找不到盛鳴的音訊,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放在了小盆栽上。
小盆栽拿到了怨魂中的「吞噬」後,有了大概七八歲孩童級別的智商,完全把寧秋白認成了自己的父母,對其他人凶神惡善,對寧秋白則百依百順。
寧秋白從小盆栽那裡拿到了盛鳴前往的副本的坐標。
杜子規按著眼鏡框,過了好久才鬆開手,吐了口氣:「坐標那邊什麼都看不到。那邊肯定不是正常的副本。」
什麼都看不到,意味著危險性也看不到。
寧秋白抿起了嘴唇不說話。
柳畫眉正在給光劍做最後的調整:「那過去之後我們要小心些。」
杜子規摘下眼鏡擦了擦,吐槽道:「每次都是沖在最前面的你說這種話,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柳畫眉瞪了他一眼,罕見地沒有跟他拌嘴,繼續整理自己的裝備。
其他成員也都一樣,沒有多說什麼,仿佛前往一個未知的、連他們中最強的盛鳴都可能葬送的副本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寧秋白沉默了好一會,忽然開口:「我也要去。」
霎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杜子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勸了一句:「寧導演,我覺得你還是不去比較好……」
寧秋白打斷了他:「放心,我不會成為累贅。」
「不是累贅的問題,你是我們的隊友,我們怎麼會把你當成累贅?」杜子規抓了抓頭,試圖組織語言,「只是……」
不怎麼說話的歸飛忽然道:「你是盛鳴最親近最重視的人,要是盛鳴救回來了,但你出了事,我們怎麼跟盛鳴交代?」
寧秋白拯了怔,隨後搖搖頭:「你們也是盛鳴重視的同伴,你們出了事,難道你們會以為盛鳴願意接受?」
「老大對我們或多或少,都有無法償還的恩典。」柳畫眉將光劍插在腰間,站直身體,表情嚴肅,「如果不是老大,我就沒有再見我父親、幫我父親報仇的機會……秋白,我們都是跟虛幻遊戲有很深刻的聯繫、甚至因此和現實世界產生隔閡的人,老大原本也是這樣,但你代表的是老大對現實、對一個普通人人生的嚮往,只要你還在,我想老大就算瀕臨險境,也會拼死回來找你。」
寧秋白難得聽柳畫眉說這麼多,環顧了其他人一圈,忽然笑了起來:「謝謝你們。」
他隨即臉色嚴肅,「你說的對。但是既然盛鳴想要來找我,那我不能只停留在原地,我也要去找他——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事的,我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管理員。」
「羽」組織的所有人互相看了眼,就在還要再勸的時候,聽到寧秋白說了最後一句話,「你們要是不帶我,我只能自己過去了。」
讓寧導演一個人過去更加危險……他們深深地嘆口氣,同意了寧秋白的同行要求,並在心裡決定一定要替老大保護好寧秋白。
「不過先等等。」寧秋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還要準備一點東西。」
……
一個扛著花盆的骷髏、一個抱著兩本書的塞壬、一個親王級的吸血鬼、一條龐大的成年黑龍……就連曾經的敵人楊不韙都騎在黑龍的背上,給黑龍的脖子上畫烏龜。
杜子規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寧秋白身後這些「準備」,好一會才道:「導演,你把全家都搬來了?」
「沒有,三個怨魂還沒長出來,留在家裡了。」寧秋白自然地點了點手機,「藉助張木客的道具,我採集了海王和美杜莎的血,關鍵時候他們可以空降力量來幫忙……嗯,伊奧和塞歌算是我用黑客能力偷偷拉回來的,估計不能發揮很大的戰力,不過他們本來也是特殊兵種……杜子規你拿著選擇之書,你們兩個職業一樣可以互相搭配……塞歌你和美德之書配合好,千萬保護好所有人……」
杜子規和其他人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這恐怕是他們陣容最龐大的一仗,不光是玩家,連NPC都站在了他們這邊。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心中卻油然而生一種奇妙的感覺。
攜手作戰,好像不壞?
「哦……穿越的能力不會有人數限制吧?」寧秋白安排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關鍵的問題。
杜子規忍不住笑了一聲:「沒有,都可以過去。」
他接過塞壬遞過來的選擇之書,對選擇之書笑了起來,「師書書前輩,合作愉快。」
選擇之書翻開頁:
「請叫我選擇之書女王!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是堅定的純愛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