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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宣傳的海報都已經貼出去了,票子也將開始預售。
就這接骨眼,浮波居然說不演,要出去辦事兒!
簡直天理難容好不好?對得起觀眾期待的心情嗎?
浮波蹙眉,「那你換個人來,我本來就是男子,當初也是趕鴨子上架,演女子不合適。外門那麼多半妖,定然有蛇妖的後代,你找來教導幾日,不就行了?」
「演戲這事兒講究天賦的,不是我教就能教出來的!何況她們也沒你長得俊啊!」虞小墨還是不肯撒手。
「觀眾要看的不只是劇,還得看顏值呢!外門那些半妖,容貌不及你半分,如何能替代你?」
「師兄,你就晚點走唄,等演完這幾場嘛!」她試圖撒嬌,揪著浮波衣擺搖晃,「再說了,秘境都還沒開,你也不怕我最近偷懶?你現在要是走了,我之後幾天肯定不修煉!」
虞小墨閉著眼,再次抓牢他腿,就是不放手!
浮波愣了少頃,無奈一嘆,「你師傅離開時,怎沒見你如此撒潑?」
清淮前陣子為了躲避凌光戒尺又溜出山去了。
虞小墨非但沒阻止,還備了好吃的好喝的歡送她走。
「這哪能一樣啊?師兄你在我心裡可比師傅還像師傅,還重要呢!」虞小墨睜眼說瞎話,不,也不能算瞎話。
平時督促她功課的是浮波,清淮從來沒管過,從頭放養到現在,不知道的,真要以為浮波才是她親師傅呢!
看小丫頭如此堅持,小臉都憋得通紅。
浮波抬眉,望了西北方一眼,淡淡點頭,「那好吧,演完這幾場,等你入了秘境我再離開。」
此刻,赤魔海。
看似平靜的海面上,有一處地方捲起了小小漩渦。
它卷得很慢,卻久久未曾消散。
又有幾縷黑氣,於漩渦之上瀰漫,又忽地被吸了進去。
仿佛底下有什麼東西勾著它,會在不久的將來,形成不見底的深淵。
而碧落城內,人來人往,熱鬧不減。
瓊花賓館門口。
青年被戎池月笑得氣不打一處來,還想繼續謾罵,卻被跟著來的江照等人抓住!
「你們幹什麼!作何抓我!」青年手腳抽搐,想要掙脫,甚至掏出雷擊符要攻擊江照!
卻被江照徒手一捏,黃符霎時變得粉碎!
就在青年因為震驚,愣神的檔口——
「把這一男一女押去城門口,兩人都還沒登記!」江照說。
江照和好幾個同學,因為在夜校表現優秀,被民政局錄取,農閒的時候,主要負責西門口的證件辦理。
今日要入城的人有點多,他們也是忙昏頭了。
青年和白衣女子,方才把戎池月一人丟在那兒排隊,自說自話的進了城,他們竟然這麼晚才發現!
白衣女子竇雪兒不願被人扣著走,一雙兔子眼無辜地瞅著江照,「這位道友,我們只是想先來逛逛而已,我大師姐在替我們排隊的,你通融一下好不好。」
「不好,這證件需親自辦理,碧落城有碧落城的規矩,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豈不是要亂套?」江照不為所動,直接讓兄弟們將這兩人押去門口。
竇雪兒覺得丟了面子,心裡不痛快。
她咬著唇,指向戎池月,「那她與我們是一起的,你們怎麼不抓她呀?」
「她替你們排隊時證件已經辦下了,誰讓你們偷懶,不肯自己排的?」江照懶得同她廢話,用捆仙繩捆住還在大喊大叫的青年,大步離去。
另兩個工作人員也要押著竇雪兒走,但到底是姑娘家,他們也不好下手太狠。
猶猶豫豫,想讓竇雪兒自己走。
竇雪兒卻突然撲向戎池月,軟聲嚶嚀,「嗚,大師姐你救救我,不想被他們帶走,這些人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萬一他們動粗傷了我怎麼辦?師姐,你就再替我去辦一下吧?」
京斐一家子在邊上看了全程,被這嬌柔造作的女子差點整吐了。
他們北方女子素來爽利,最見不得扭捏的作態。
見那叫戎池月的姑娘還在傻笑,仿佛真要應下來。
京斐的姐姐們毫不客氣站出來開懟,「我說小姑娘你是不是耳聾啊?剛才人家說了要親自去辦,你沒聽見吶?還唧唧歪歪求著你師姐,你是不是走路也不會?還要你師姐替你走啊?!」
「三十,你可太看得起這位了,我覺得吧,就那弱柳扶風之姿,她說不定吃個飯都能噎死,要她師姐替著吃呢!」
「哈哈哈哈!二二姐說得對!不過咱們那兒,三歲的娃娃都能自己吃飯了,這姑娘莫非還不如三歲娃娃?」
竇雪兒被京斐姐妹合起來嘲諷,內心更加委屈,鼻子紅彤彤的,眼淚直直淌了下來,「我只是身體不好,怕隊伍排久了暈過去,反倒給師姐添麻煩,你們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美人落淚,現場有幾個男修心有不忍,剛想替她說幾句好話——
「誰羞辱你了?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
「身體不好,排隊都怕排暈,那你就待在家裡別出來啊!怕給人添麻煩還跑出來,你這不是故意沒事兒找事兒嗎?你家師姐是冤大頭,活該為你受累是吧?」
京斐嘴炮一開,想幫忙的男修們頓時鴉雀無聲。
照理說小白花與朝天椒之間,男子憐香惜玉之情泛濫時,都會選擇幫腔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