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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知道境城的入口在哪裡咯?」打算以後要好好教育器靈的虞小墨,眼危險地眯起,捏緊織夢珠,仿佛只要器靈不老實回答,她就要徒手將珠子捏碎。
織夢珠的亮光忽而一暗,傳來器靈妥協的聲音,「哎呀,別生氣嘛,我知道,你放心,等我換了新的身體,我就帶你們去。」
虞小墨信了祂,開始著手為祂做臉,卻被突然尋來的青溯打斷,央求她去看一下司空長星的腳。
虞小墨有點摸不著頭腦,那位仁兄不是落月淵的嗎?怎麼還要她一個不懂醫的去看?
青溯抿了抿唇,將情況告知。
原來居於青溯房中的司空長星,休息了一夜後,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他足中的濁氣,也不知為何突然衝擊他的神魂。
然後竄進了眼裡,致使他暫時眼盲,且眼睛周圍一圈泛有灼痛,如果再不想辦法遏制,這雙眼睛就會徹底瞎掉。
青溯的眉宇間陰雲密布。
他和司空長星年少相識,曾相互扶持,在修盟走過最艱難的一段。
後來司空長星出任務時意外中了濁毒,才辭去修盟的職位,回落月淵繼承家業。倆人雖然偶有意見不合,會爭執,可是感情確實深厚,看到司空長星為濁毒所痛,青溯的臉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突然想到虞小墨曾與他提起,正在練習消除野生植株的濁氣,不知道那方法可否作用於人身上?
問了幾個人偶打聽到她去向後,青溯便一臉急切地找來了。
虞小墨見「她」那急樣,心裡對司空長星是「她」相好的猜測更加確定。
一邊感嘆好姐妹了不得,有了仙靈界全民男神後,竟還能暗度成倉又養了一個病嬌情郎,邊停下手中事務,不敢耽擱,跟著青溯去套房。
司空長星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一抹冰涼的觸感覆在他眼皮上。
這緩緩安撫他眼周的涼意,減輕了濁氣帶來的刺痛。
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後,他輕輕喚了一聲,「阿璃?是你嗎?」
阿璃?哪來的阿璃?
虞小墨動作一滯,未免引起誤會,下意識自報家門道:「不是,我不是阿璃,我是瓊山的弟子虞小墨,青溯姐姐讓我來給你治眼睛的。」
「虞小墨?」司空長星合著眼,將這三個字緩緩念出。
這三個字,他放在嘴裡反覆咀嚼了好多次,來了瓊山後就一直想見見它的主人,可人真的出現在面前了,他卻因為神魂有損,眼也瞎了,無法瞧見姑娘的模樣。
司空長星原本狼狽的模樣已被打理乾淨,露出了那張溫潤白淨的臉。
此刻他雖然看不見,雙目緊閉,但仍然是妥妥的帥哥一枚。
他側過臉,朝著虞小墨的方向,露出一抹淺笑,「原來姑娘還通醫術,可惜我這毛病並非普通醫術可以治癒,姑娘還是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噓,你別多說話,我剛剛正想為你去除濁氣呢。」虞小墨打斷他,手再次覆蓋在他眼上,「普通醫術或許真的無法治你這毛病,可是我不一樣啊,我瓊山司運之術,可以克制濁氣蔓延。」
「青溯姐姐讓我來,便是知道我有這本事,你別擔心,你眼上的濁氣並不多,你安生躺著,只需一刻,我就能全部拔除。」
「就是拔除的過程會有點疼,你且忍著些,忍過了就好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像是一劑麻人心脾的良藥,讓司空長星暗裡起伏的情緒逐漸穩定。
那雙冰涼的手繼續做著先前未完的事。
拿著食盒回來的青溯腳步停在門外,看著虞小墨細心地為好友治療,他眉間鬆快少許,但是看到司空長星因為疼痛,手不小心攀上小姑娘大腿時,劍眉倏然一擰,竟抽得比方才還緊。
一刻之後,眼部的濁氣清乾淨,司空長星也因為疼過頭,一身虛汗,脫力暈了過去。
虞小墨拉起青溯離開套房,「他常年被濁氣侵擾,睡眠肯定不好,我們出去說,讓他好好休息吧。」
兩人去了花園的亭子裡,這會兒正是午間,客人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棋牌室、圖書室,偌大的園子只有他們二人,清靜得很。
食盒裡的珍饈美味一道道擺在桌上,虞小墨卻看看天,看看地,沒有吃東西的心情。
青溯則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也不像有說故事的欲望。
虞小墨就憋不住了,開口問:「青溯姐姐和這位司空道友是什麼關係呀?」
雖然她在心裡狂寫三人行小作文,甚至已經開車開上高速,剎車片都飛了。
但是自己想得再多,都不如正主親自蓋章定論來的刺激。
虞小墨本意是想吃瓜,可是她興致高昂的小表情,落在青溯眼裡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你……」他艱澀道:「對他很感興趣?」
虞小墨毫不猶豫地點著腦袋,「那是自然!」
拜託,高顏值修羅場唉,誰能不屑一顧的說句不感興趣?
青溯心頭一緊,嘴角的弧度不知為何,顯出幾分苦,「他是我年少相識的好友,來自落月淵,我們曾一起在修盟效力,感情很好,後來——」
「後來又遇見了蘇青璃!青梅竹馬的溫柔恬淡,終究比不上少年英雄的鐘靈毓秀!你對他一見鍾情,卻又捨不得相伴左右,視你若珍寶的竹馬,無論捨棄哪一方都會令你心如刀割,所以你做了一個決定,成年人不做選擇,喜歡就要都握在手裡!對不對?!」虞小墨迫不及待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