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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興奮,「瞧我說什麼來著,打都還沒打呢,申屠小姐就靠威亞勝過了……」
「申屠搖花,棄權!」
「什麼!!!」那學子驚訝得跳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是,申屠家的小姐咋回事啊?幹嘛棄權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贏的比賽,她做啥要棄權啊?!」
學子真是要氣的吐血了!
連著幾次預言都被打臉,讓他在同伴面前怎麼抬起頭呀?
他的同窗頗為同情的拍拍他肩,寬慰道:「你說得對,這場比賽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贏的,我們第一環節輸的並不冤。」
學子:……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罵我?
第一輪雖然相對而言比較簡單,但是東州院四百多人同樣被刷掉了一大半,只剩百人左右。
這百餘人接著還要繼續擂台賽,運氣好些,最後能剩下二、三十個人,便可以進入球賽。
且他們在這場擂台賽中最強勁的對手,不是中州院那些世家嬌子,而是西州院的劍修預備役,南州院擅長毒術的學子,以及北州院的小和尚,一個個力大無窮,小小一拳頭,能在擂台上砸出個老大的坑,比起虞小墨還更勝三分。
陳慕玉下一場要對上的,就是這個小和尚。
「我覺得這個小和尚真是不太好對付。」陳慕玉拉著陳綺煙一起來觀察對手。
「我本來以為以力至勝的修士,速度上應該是個短板,但是這小和尚看著身材矮小,可拳頭上發力卻又快又狠,面對比他高大的對手絲毫不見畏懼之色。」
陳綺煙吃著薯片,也覺得哥哥下一場的對手非常難應付,不過也不是毫無應對之法。
「哥哥可還記得物理課上,老師說過的以柔克剛?」她問。
「記得,那物理課老師給我們講了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原理——」陳慕玉經她一提醒,福至心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不要硬碰硬,借他的力還之彼身,便能破了他的功法?」
「破他功法倒未必,北州的小和尚都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骨之身,你覺得是幾拳頭就能把他干倒的嗎?」陳綺煙說:「我們主要是亂他陣腳,再尋他的破綻作為攻擊點,快狠准,最好能一招將他打下擂台。」
陳慕玉點點頭,記住了她的話。
輪到陳慕玉上場了,看台上看熱鬧的人還挺多。
「雖說東州院這次進步挺大的,可武力上應當還不是北州的對手吧?」
五大修院,西州和北州武力值不相上下,一個善用刀劍,一個體術強悍,往年大比這一環節到最後,通常都是這兩個院的學子在廝殺。
第一第二的寶座他們輪流坐,南州院靠著一手毒功夫,萬年老三穩的一批,基本上沒有其他兩院啥事兒。
「你忘記隔壁小王昨天被打臉的情況了?我覺得今年東州院就是一匹黑馬,千萬不要過早的下判斷,萬一他們贏了呢?」
「可北州院的光頭,都是挺厲害的體術高手,還有金剛不壞之身,劍修遇上他們都免不了一場苦戰。且東州院我看到現在,大多都是拳腳功夫,極個別的學子會使兩招法術,他們憑什麼贏北州?」
「你說得也有道理,好像擂台賽以來,除了些簡單的拳腳功夫,真沒見他們用別的招數……」此人沉吟開始回憶。
「可是,照你們這麼說,僅憑一些拳腳功夫就有這麼多人進了第二輪,好、好像還挺厲害的?」
眾人驚醒,對啊!每個修院都各有所長,唯獨東州院平平無奇,還一路贏過來了!
好像……真的挺厲害啊?
視線再次回到賽場上,陳慕玉和小和尚,一高一矮正在進行激烈的對視。
敵不動我不動,倆人都想等對方動手再出擊,所以比賽開始後就一直僵持著,就看誰耐不住性子先出手。
小和尚到底年紀小,來這時師傅就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尊重前輩,比他年長的動手了他才能動手。
之前幾場比賽,小和尚碰到的都是正常人,大家你來我往打得還挺暢快。
卻不想如今,碰上陳慕玉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扎著馬步擺著動作,光溜溜的腦門上都憋出了一層薄汗。
「你為什麼不動手!」他憋不住了,糯嘰嘰地問陳慕玉。
「那你怎麼不動手?」陳慕玉倒是沒小和尚這麼繃著,他渾身上下透著股懶意,就像在陽光底下被照得有點溫熱的水,笑起來都特別柔和。
「我在等你動手呀!」小和尚鼓著嘴催促他。
「我也在等你動手啊……」誰知陳慕玉懶洋洋的,又把問題和打太極似的打了回來。
小和尚實在沉不住氣了,捏緊奶乎乎的拳頭,和小炮彈似的沖了上去!
「那你準備好了!我就不客氣了!」嘴裡還大聲喊著提醒對手!
陳慕玉下意識就想迎面接住,但思及妹妹的話,他立刻偏頭一躲,那凌厲的拳風擦著他面頰而過,還擦破了他一點皮!
小和尚看著人短短小小一隻,拳頭和他們瓊山的小饅頭似的,可力道真是不能小覷。
他要是躲得再慢一點,腦袋都得被轟掉!
小和尚也沒有給他機會多想,又是虎虎生威的幾拳接著跟上。
陳慕玉一開始躲得還有點狼狽。
東逃西竄的,甚至還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搞得灰頭土臉,瞧著真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