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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你是不是跟譚南山做快樂的事了?】
余樂洋秒回:【?】
余樂洋:【!!!】
余樂洋:【別跟我說你以前說的快樂的事指的是這個?你覺得快樂??你沒有痛覺神經嗎???】
唐煜看著咆哮體的文字,仿佛感覺到了余樂洋此刻的氣惱和無助,可是,他確實覺得很快樂啊,不光是身體上的快樂,還有心理上的。
至於痛覺神經……他有,但好像不多。
唐煜放下手機嘟囔:「譚南山看起來挺溫柔的呀。」
秦時律開著車,看了他一眼:「什麼?」
唐煜說:「譚南山看著挺溫柔的,為什麼余樂洋會說疼?」
秦時律見鬼的聽懂了他的話,眼皮不自覺的抖了抖:「……你們兩個這種事也拿出來聊的嗎?」
唐煜:「也沒有經常聊。」
秦時律:「……」
還要經常聊?
秦時律回想過去的每次會不會不夠努力,可別讓自家小孩在別人面前丟了面子。
秦時律定製的戒指做好了,林宜去幫他們拿的,從山莊出來唐煜接到林宜的電話,讓他們回去拿戒指。
到了林家,林宜先去看唐煜的腦袋:「頭上的傷還沒好就去騎馬,摔了怎麼辦?」
說完林宜又轉過頭呵斥秦時律:「你也是,他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林勉受不了他們母子倆一見面就雞飛狗跳的,「不是叫他們來試戒指嗎,戒指呢?」
戒指在林宜包里,她把戒指拿出來,遞給秦時律:「你這挑的什麼款式,也太簡單了點。」
秦時律接過戒指:「太複雜的耽誤他挖土。」
林宜皺眉。
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麼。
唐煜每天不是在花房裡挖土就是跑西郊去挖土,送他一個鴿子蛋他還不得天天扔家裡?
戒指盒是寶藍色細絨的,唐煜好奇秦時律買的是哪種不耽誤他挖土的款式,興致勃勃的盯著戒指盒。
戒指盒打開,一對兒嵌著藍寶石的戒指並排放在裡面,寶石不是凸起的款式,而是嵌在了戒圈裡,顯眼卻又不突兀。
秦時律拿起較小的那枚戒指,摘掉唐煜手上原來那枚戒指,換上新的。
唐煜指尖輕輕一顫,秦時律看著他的手……大小剛好,藍寶石也很襯他。
秦時律摘掉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把手遞給唐煜:「幫我戴。」
唐煜盯著手上的戒指,一動不動。
秦時律把戒指從盒子裡那出來遞給他:「寶寶,幫我戴上。」
一陣窒息的恐懼突然襲上心頭,唐煜一把抓起戒指扔的老遠,大聲喊:「不要,不要這個。」
他慌慌張張的就要把手上的戒指擼下來,指節拔的通紅,可怎麼都拔不下來,他咬著牙使勁往下拽,嘴裡重複的喃喃著「不要」。
林宜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秦時律連忙按住唐煜的手:「唐煜。」
唐煜一把抓住秦時律的手,滿眼都是慌亂的哀求:「摘掉,我不要,我不要這個。」
秦時律:「好,我們不要,我給你摘掉。」
戒指從唐煜的手上摘下來,唐煜無名指的關節都腫了,他恐懼的盯著那枚戒指:「扔掉,快扔掉!」
秦時律想也不想順著窗戶扔了出去,回手摟緊懷裡的人:「好了,已經扔了。」
林勉和林宜站在一旁都不敢說話,他們看著突然崩潰的唐煜,這怎麼還被戒指給嚇著了?
唐煜情緒不好,晚飯他們沒留在這吃。
秦時律把人帶回家,車停在院子裡,唐煜卻不下去,秦時律坐在車裡陪他,一坐就坐到天黑。
幾個小時裡唐煜一句話都不說,兩眼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時律試著去勾他的手,見他沒有反抗,秦時律把他的手拉過來握在手心裡:「餓不餓?」
唐煜搖頭,幾個小時沒說話,嗓子有些發啞:「秦時律,你能抱抱我嗎?」
秦時律把人摟過來,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唐煜閉上眼睛:「我困了。」
秦時律:「抱你回房間?」
唐煜點點頭。
秦時律把唐煜抱回房間,唐煜衣服都沒換就睡了。
睡到凌晨,唐煜醒了過來,窗外一輪明月照進窗內,照亮了秦時律熟睡的臉。
這兩天他沒有再做那個夢,可他卻記得夢裡的戒指跟今天那兩枚一模一樣……
第二天秦時律一睜眼就看見唐煜睜著那雙溜圓的眼睛沖他笑,對秦時律來說沒什麼事是比一早起來就能看見這張笑臉更讓人開心的。
「早。」秦時律把人撈過來,在他腦門上印上一個吻。
唐煜還給他一個腦門親親:「你也早。」
秦時律受寵若驚的挑了挑眉:「今天心情不錯?」
唐煜在他臂彎里蹭了蹭腦袋:「我想明白啦,我可能是之前在哪見過那個戒指,所以才會覺得眼熟。」
他可是大半夜的一個人坐在那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這是最完美的解釋了,不然他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他會夢到同樣的戒指。
秦時律沒說話。
那枚戒指是按照他的想法設計的,他根本不可能見過。
秦時律說:「扔都扔了,還想它幹什麼?」
唐煜仰起臉:「我們去把它撿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