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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搖搖頭,語氣的說:「不記得了,但應該是疼的吧,我回到這的時候後腦勺很疼,我還覺得奇怪呢。」
秦時律問:「當時把記憶都摔沒了嗎?」
唐煜手指一下一下的撫弄他的喉結:「嗯。」
秦時律不知道該說什麼:「記憶都沒了還要跟我結婚?」
唐煜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你答應我卻沒做到的,我當然要要回來。」
紀白說唐煜對他有很嚴重的情感依賴,秦時律當時還覺得他在胡扯,現在看來,紀白人雖然不靠譜,但論專業他似乎還是挺厲害的。
秦時律問:「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場婚禮?」
唐煜臉色微僵。
看著唐煜變了臉色,秦時律安慰道:「別怕,秦昊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他以後都出不來了。」
唐煜怕的不是這個:「秦時律,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秦時律:「什麼事?」
唐煜皺了下眉頭:「害死你的人不是秦昊,是蕭熾衡和唐洛。」
唐洛揣著錢走的乾乾淨淨,蕭家為了公司抵押的事焦頭爛額,蕭氏被抵押,兩個月內還不上錢蕭氏就會被拍賣,蕭家的人現在正在到處籌錢,蕭熾衡更是全身心都放在了找唐洛的行蹤上,根本顧不上別人。
林喆讓上一世那些被唐洛買兇的混混被抓了,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酒吧里,紀白點了兩杯酒,一杯推給姜堯:「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結帳?」
姜堯莫名其妙:「結什麼帳?」
紀白看了他一眼:「你雇我追求你弟的事你不是忘了吧?」
姜堯笑了下:「你追了嗎?」
紀白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那算追嗎?扯淡!他紀白要是想追人,哪裡會是這個水平,這麼久了屁都沒做過。
紀白也忍不住笑,他拿起杯子跟姜堯碰了一下:「畢竟我不是做小三的料,我大概是屬於默默付出那一掛的,在小說里我應該是那種……深情男二?」
「吶,結帳。」姜堯在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感謝深情男二這段時間的默默付出。」
紀白拿起硬幣拋了一下:「就這點?」
姜堯笑道:「你也就值這點。」
紀白也不嫌棄,硬幣揣進口袋:「說真的,我還真有點嫉妒姓秦的。」
姜堯看他:「你……認真了?」
紀白跟姜堯不一樣,姜堯是沒打過動感情的念頭,而紀白是這麼多年沒遇上過稱心的,紀白嘴上不著調姜堯習慣了,姜堯沒想過他會真的喜歡上唐煜。
「我說玩玩你不得打死我?」紀白喝了口酒:「不過我也想開了,你那個弟弟可能是我兩輩子都得不到的人,還不如趁早退出,還能撈個哥噹噹。」
姜堯一點都不介意唐煜多個哥跟自己爭寵,反而紀白的話有點讓他無言以對,找他給秦時律當情敵,他是不是做錯了?
紀白說:「我可能要回洛杉磯。」
姜堯推了推眼鏡:「不是吧,傷心成這樣?都要遠走他鄉了?」
紀白笑罵:「滾,我之前在洛杉磯跟人合開了一家心理診所,原以為可以抽空兩邊跑,這次回公司一忙就是一個星期,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診所我以後是顧不上了,打算過去把那邊的事處理一下。」
紀白這幾天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林喆的「故事」讓他心裡不舒服,林喆說唐煜自殺後他出國去了洛杉磯再也沒回來,這話聽起來荒唐,可他確實在洛杉磯有個診所。
紀白琢磨了幾天,總覺得這是個不好的預兆,他決定把洛杉磯的診所關了,雖然這樣的行為看起來有點蠢,但這樣的話,林喆的「預知」就有了漏洞,或許那些事就不會按照林喆說的那樣發生了。
一段不屬於他發感情,他心甘情願的退出,但他喜歡的人,必須要好好的活著。
紀白走之前去找了一次秦時律,兩人約了頓飯,秦時律本來是不想去的,但又想看看他想幹什麼。
餐廳里,紀白說:「我要走了,以後沒人再給你添堵了。」
男人之間有時候話不需要說的太通透,一句話秦時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頓我請。」
紀白嗤了一聲:「我還不差這一頓飯錢,我是想告訴你,我雖然人走了但心還在這,你最好把他看緊了抓牢了,但凡你哪天鬆了手,我都會再出現,而且就算沒有我,唐煜身邊也會出現別人,他很好,非常好,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時律清楚,他比紀白更知道唐煜有多好,他也知道紀白在提醒他,提醒他一定要抓牢了唐煜,不要再離開他,不要再給他帶來痛苦,自我犧牲對他而言並不是一種保護。
秦時律問:「唐煜的病你不管了?」
紀白:「你這算是在挽留我?」
秦時律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不是。」
紀白嗤了一聲:「你不是說樂意讓他依賴嗎,那就讓他賴著吧,反正他也改不了。」
如果是別的原因引起的心裡問題紀白或許還能治,但生離死別換來的,紀白自認沒這個本事,秦時律是唐煜的藥,只有他能治好唐煜。
紀白這次走沒跟唐煜說,唐煜還是從姜堯那聽說紀白走了。
「他還回來嗎?」唐煜問。
姜堯說:「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