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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海吃驚的來回看倆人:「愛人?」
周平江也很驚訝,他問唐煜:「小唐,你結婚了?」
唐煜乖巧的點頭:「嗯,你們要看我結婚證嗎?」
周平江:「……」倒是不用。
秦時律想到他上次跟李小姐顯擺結婚證,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還把結婚證帶出來了?」
「當然沒有,」萬一丟了怎麼辦,唐煜拿出手機:「我拍下來了。」
秦時律:「……」
這是準備好了隨身顯擺?
王興海和周平江看到唐煜手機里的結婚證照片,都跟秦沅一樣有種「可惜了」的感覺。
雖說秦時律家境不俗,在業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可也免不了一身銅臭。
而唐煜,小孩子長得好,會下棋,懂古董,彬彬有禮,很內斂的一個小孩,怎麼就嫁給了一個商人?
——白瞎了!
今天來給老爺子賀壽,唐煜本來只是秦時律身邊的一個附屬品,現在唐煜卻成了一個獨立被王興海邀請的人,甚至比秦時律還要受歡迎。
來參加老人家的生日宴空著手,唐煜覺得有點沒禮貌,可他又實在是沒帶什麼東西出來。
唐煜說:「我寫幅字送您吧。」
聽說他還會寫字,王興海立馬讓王辭準備筆墨。
王興海還有一個愛好字畫的孫子,家裡自然是不缺這些,不過東西搬來搬去費勁,王辭提議讓唐煜去隔壁的書房。
另一間書房跟剛才那件大相逕庭,進門就聞到一股墨香,牆上掛著幾幅字畫,柜子上也擺放著捲起的捲軸。
跟進來的人多,唐煜也沒空去細看,宣紙平鋪桌面,鎮紙壓在兩側,唐煜很熟悉這些,王辭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周平江看著他熟練的擺弄著一切,眼底的欣賞就更濃了。
早在唐煜去他家挑中一塊硯的時候,周平江就知道他會這些,但看到他落筆,寫下「福壽康安」四個字,周平江還是驚艷了一把。
「好字!」周平江忍不住道。
同樣被驚艷到的人還有秦時律。
秦時律想到唐煜之前買的毛筆,還因為沒有買到想要的而傷神,當時他還以為他只是買著玩,原來他真的會寫,而且還寫的這麼好。
胡正廷則是:「???」
說好的廢物呢?
誰家廢物會寫毛筆字?
胡正廷腦袋都快打結了。
末尾的落款,唐煜只寫了一個「唐」字,他放下筆,看向王興海:「老先生生辰快樂,長壽福澤。」
王興海一連道了好幾聲「好」,可見對其滿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剛才那局對弈。
王行悄聲問秦時律:「他怎麼跟我聽說的不一樣?」
秦時律笑了笑沒說話。
誰不是呢,他跟我想的也不一樣。
到底還是了解少了,秦時律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小的時候,長大後無非都是道聽途說,聽他是怎麼不學無術,聽他是怎麼被唐偉宏養廢。
現在看到他不僅會下棋,還能寫的一手好字,秦時律驕傲之餘還有些不安,如果唐煜那天沒有提出跟他結婚,如果他當時拒絕了,那麼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發現他身上令人驕傲的一面?
想到這秦時律不僅皺眉。
一眾小輩兒當中,不免有王興海喜歡的,但對唐煜他卻是欣賞,不似於對聰明的學生那種欣賞,而是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王興海指著在場的王行、王辭和胡正廷,還把他的那幾個學生也給指進去了,「你們都學學,都學學小唐,別一天到晚就知道賺錢,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還不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唐煜抿了抿嘴,他想說,錢還是很有用的。
一抬眼,唐煜瞄到了牆上的一幅畫,他愣了一下。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自己的畫了,還是之前在譚鳳樓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拿去的那幅,跟他一起穿書的畫……
周平江注意到他的視線,笑著說:「還說不喜歡這幅畫,每次見到眼睛都直。」
唐煜問:「這幅畫怎麼會在這?」
周平江說:「上次帶畫的人叫王蘇,是老王大兒子家的。」
「……」
唐煜感嘆,不愧是小說世界,所有人都在圍著故事中的人物而發展,這人物關係都快圍成圈了。
唐煜的生日禮物王興海收了,不過他還是讓唐煜一會再陪他下兩盤,他剛剛還沒下過癮。
唐煜在徵得秦時律的同意之後才點頭答應,見此,王興海對秦時律有點不滿:「不就是結個婚嗎,你這把人管的也太嚴了,下個棋還得你點頭?」
老爺子哪裡是不滿秦時律點頭,根本就是嫌棄起了秦時律,無緣無故找人麻煩。
王行看不下去:「人家兩口子的事您也摻和?」
秦時律卻說:「我不攔他做他喜歡的事。」
秦時律一句話就把格局打開了。
老爺子看不上他是因為他俗氣,怕他把唐煜身上的那點氣韻給管沒了,秦時律卻說他不攔他做喜歡的事。
王興海面色稍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給予了這個他一直欣賞的年輕人肯定:「這還差不多。」
王家規矩大,下樓的時候小輩要走在長輩後面,秦時律跟王行平輩,後面是王興海的幾個學生,王辭和胡正廷走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