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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李希雅一抬眼,髒話脫口而出:「靠,冤家路窄啊。」
許宴跟許家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外許家夫人一向「疼愛」這個小兒子,有這種宴會一定會帶他來參加,明里是偏心,暗地裡卻是想看看有什麼人能看上他,早日送出去聯個姻,還帶能給家裡賺點好處。
原本想著秦家是個不錯的對象,許宴自己也願意,結果把人送去,人家又把人給退回來了。
許夫人這段時間對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天又得了機會,來之前許夫人叮囑過,今天一定要讓他搞定一個,不管是誰都行。
唐煜看到許宴,許宴自然也看到了他,許宴臉色有點難看,他不想讓唐煜再把那天說的話再在這重複一遍。
唐洛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合作案的事讓蕭氏虧損了一大筆錢,原本蘇寧靜是想今年年底讓公司上市,可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上市本就沒有多少把握了,現在又被人卷了這麼一比,上市申請都不用報他們自己就知道批不下來。
蕭熾衡這段時間忙得連家都不回,更別說來參加宴會了,蕭彥秋也不想來,來了也是丟人,可宴會請柬都送來了,總不能一個都不去,他們就讓唐洛來了。
唐洛來這其實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紀丞,王魯跑了,唐洛一點門路都沒有,人當初是紀丞聯繫的,唐洛去找過紀丞幾次,紀丞都不肯見他,只讓秘書給他帶話,說他已經退出了這個項目。
他沒想到紀丞真的來了,他剛要過去就看到紀丞和唐煜一副熟絡的樣子。
唐洛一張臉氣的鐵青,這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一切都是唐煜的圈套,什麼合作,什麼王魯,全都是唐煜在設計他,唐煜要把他逼到萬劫不復,要逼他去死!
突然,肩膀被人按住,唐洛回頭看著身後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服務生,他右手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放著幾杯紅酒,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先生,要來一杯嗎?」
唐洛皺了下眉頭:「不用。」
服務生的手從他肩膀上挪開:「衝動只會壞事,看見那邊那位先生了嗎,他叫許宴,是秦家老爺子給秦時律找的人,不過因為唐煜他的計劃失敗了,或許你可以找他聊聊。」
唐洛看著眼前這個笑的陰森森的服務生:「你是什麼人?」
服務生:「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幫到你。」
服務生走後,唐洛再次看向唐煜,唐煜被秦時律帶著,逢人就介紹說是他愛人。
秦時律:「我愛人,唐煜。」
在唐煜聽到第n個他不認識的老總說恭喜後,他整個人都麻了:「秦時律你不要這樣。」
秦時律看他:「哪樣?我們結婚了還不能說?還要藏著掖著?婚禮不辦,我連介紹一下都不行?怎麼,你是想保持著單身人設,隨時去相親還是隨時準備給別人當嫂子?」
聽著秦時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唐煜知道他這醋缸是真的打翻了,「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讓你說,只是你每個人都說看起來像瘋了一樣。」
唐煜抽出被秦時律捏的發疼的手,挽住他的胳膊:「你要講道理,有人喜歡你,你也得允許有人喜歡我,上次許宴去你爺爺家我都沒跟你生氣,你幹嘛要這樣。」
秦時律不講理:「你為什麼不生氣?你不在乎我?」
唐煜頭疼:「我在乎,但我講理。」
秦時律幾乎胡攪蠻纏:「你跟我講什麼理,誰要聽你講理,我就要看你生氣。」
唐煜:「你無理取鬧。」
許夫人也是硬核,明知道秦時律結婚了,把許宴往秦家送還不算,這會兒還領著許宴過來打招呼。
她拿了一杯紅酒遞給許宴,眼看著就要走到秦時律和唐煜身邊時,她故意被裙擺絆了一下,然後一把推向許宴,許宴一個趔趄,手裡的紅酒倒是找准了方向,直接朝著唐煜潑了過去。
秦時律和唐煜背對著這對母子,聽見聲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紀白一把把唐煜推開,唐煜撞進秦時律懷裡,那杯紅酒不偏不倚的全都揚在了紀白的白西裝上。
許宴看見潑錯了人,呆了一下:「對,對不起。」
紀白看著順著衣擺往下滴的紅酒,又抬頭看了一眼許宴和許夫人:「瞎?看不見這裡有人?拿著酒就往人身上潑?」
許夫人沒想到會殺出個程咬金,本來她是想把唐煜衣服弄髒把他支走好給許宴製造點機會,現在好了,機會沒了。
許夫人不太高興,「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人說話也太難聽了。」
紀白脾氣再好也會生氣,尤其是看到他們故意拿著紅酒朝唐煜身上潑,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有更難聽的,想聽嗎?」
許夫人沒理他,她看向秦時律:「秦總,不好意思,小宴他不是故意的。」
秦時律攬著唐煜的肩,看了眼紀白身上的污漬:「不用跟我道歉,酒沒有撒到我身上,你應該跟紀先生道歉。」
許夫人沒見過這位紀先生,以為是哪個小公司派來的,「衣服多少錢,我賠你。」
「好啊。」紀白懶散的脫下西裝甩在地上:「法國sc高定,多少錢自己去查,查到了聯繫我助理。」
許夫人那句「你騙鬼呢」都到了嘴邊,紀白的名片突然遞了過來,看到名片上紀帆集團幾個字,許夫人臉色瞬間變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