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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甜甜:「我怎麼了?我最起碼沒玩未成年!」
夫妻倆突然就這麼吵了起來,老爺子喝了一聲,關甜甜站起來就走,「你們家的事自己折騰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桌子上玩拼圖的秦彤彤眼看著她離開,連聲招呼都沒跟他打,他小聲的說了句:「媽媽再見。」
站在旁邊的保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媽媽明天會再來看彤彤的。」
彤彤不信,因為他知道媽媽不是來看他的,雖然給他買了拼圖,可他一點都不喜歡拼圖。
關甜甜一走,秦時俊也安靜了下來。
秦時律食指在沙發扶手上彈了兩下,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秦沅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的響:「我回來的不晚吧?」
秦沅跟秦時律一樣,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小輩結婚的結婚,有孩子的有孩子,她卻連個對象都不找,老爺子看見她就頭疼。
秦時律說:「不晚,剛好,正好能看到高-潮部分。」
在場所有人,除了秦沅沒有一個人想知道他的「高-潮部分」是什麼。
秦沅就近坐在秦時律坐著的沙發扶手上,保證自己不會因為聽到太震驚的事而摔倒後,拍了拍秦時律的肩膀:「說吧,我準備好了。」
秦時律姿態放鬆的靠著沙發,語氣如同在會議室發表總結言論:「正如你們所知,我結婚了,結婚對象是位男性,年紀不大,性格也還不穩定,不過證已經領了,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們要是能接受,我就把人帶回來給你們見見,要是不能接受,我也可以不把他帶來。當然了,帶他來的前提是他也願意見你們的話。」
秦沅偷偷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要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想幫忙都幫不上,路都被你堵死了!
秦沅擰這一下不痛不癢,也沒有改變秦時律的決定。
他就是要把路堵死,他並不是在跟他們商量,而是通知。
被強行通知的秦方忡臉都青了:「胡鬧!」
老爺子只說了這麼一句,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接受,也不可能讓他把人帶回來。
老爺子不接受,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即便領了證,那個人也不被秦家承認。
秦時律無所謂,反正他跟唐煜的感情也不怎麼穩定,他也沒想現在就把人帶來,免得再生出什麼事惹他不高興。
「還有件事。」秦時律看向他的父親秦鍾:「南海灣的別墅我準備送給我愛人當結婚禮物,麻煩你在明天之內把別墅空出來。」
秦鍾一愣,不明白戰火怎麼就莫名引到了他的身上,他明明什麼話都沒說。
秦鍾:「你說什麼?」
秦時律看他的眼神比看其他人還要冷漠:「聽不清,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秦鍾當然聽清了,他皺起眉頭:「南海灣的房子不行,你換個別的地方的送。」
秦時律在這個家裡說出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同人商量:「明天我會找人去清理屋子,到時候要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會一併扔出去。」
……秦鍾臉色鐵青。
他哪裡會不知道秦時律說的「不乾淨的東西」指的是他養在南海灣的情人?
可他不懂,秦時律一向懶得管他,今天怎麼就……
秦鍾轉頭看向林宜。
林宜回視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心說這可怪不著我。
兩個人的婚姻關係早在秦時律出生那天就崩了,秦時律出生當天,林宜第一次知道秦鍾在外面養女人,她因情緒激動導致難產,差點一屍兩命,也是從那時候起,秦鍾徹底放飛自我,連藏都不藏了,明目張胆的在外面花天酒地。
秦時律出生後,林宜患上了產後抑鬱,一段時間裡精神狀態非常不好,秦時律沒有死在林宜手裡純屬命大。
一個從不回家的父親和已經精神不正常的母親,秦時律的童年比彤彤還不如。
長大後秦時律從來不管林宜和秦鐘的事,林宜幾次三番的想要拉攏他站在自己這邊,秦時律從不理會,這也是林宜見到他就發瘋的原因。
要不是上次唐煜進派出所正好趕上他出差,秦沅也不在,他也不會輕易答應林宜幫她料理一次秦鐘的情人。
不過現在可不是她開口讓秦時律動的手,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怪只怪秦鍾看不清形勢,非得坑兒子一把,弄了這麼一場「家宴」出來,目標還是對準了兒子的心肝寶貝。
自從秦時律為了唐煜求到她頭上,林宜就知道那個小孩動不得,她雖然瘋,但不傻,秦時律在乎的東西很少,他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這個家,可一旦這種人在乎了什麼,誰想動,就得死。
林宜看得明白,卻不料秦鍾在這事兒上犯了蠢。
真是活該。
秦時律無心在這多待,他站起來:「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秦沅看著家裡的氣氛,也不想留在這,「我跟你一起走。」
兩人出門,也沒人攔著,因為沒人攔得住,秦沅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你簡直就是個大怨種。」
秦時律不反駁:「秦家哪個不是怨種?」
秦沅白了他一眼,「得了吧,誰能比得上你?來一次就把這鬧的雞犬不寧一次,以後還是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