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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豈過去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唐煜,突然被拉來,他一路都在抱怨:「讓我來幹什麼,我跟他又沒話說。」
蘇寧靜:「沒話說就別說話,站在那當木頭就行,不然我一個人來算怎麼回事?」
張嬸出來開門,聽說他們是來看小唐少爺的,直接把人請了進來。
屋裡,電動輪椅嗡的一聲開到了門口,唐煜抬起纏著一圈紗布的頭,就看見蘇寧靜和蕭豈站在門口表情呆滯的看著他。
蘇寧靜,蕭豈:「……」
傷得這麼重嗎?不就是撞了一下頭,腿怎麼還瘸了?
蘇寧靜呆了半天才緩過神,她把手裡的東西往蕭豈手裡一塞,伸手就去摸唐煜的臉:「誒呦我的寶貝,怎麼傷成這樣,這腿是怎麼了?」
秦時律走出來,攥著輪椅扶手往後一拽,拉開了唐煜跟她之間的距離。
蘇寧靜伸出去的手落了空,她抬頭看向站在唐煜身後的秦時律,略微有些尷尬。
秦時律神色冷淡,語氣更是沒有一點歡迎的意思:「蕭夫人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說完了我還要帶唐煜去醫院複診。」
蘇寧靜是來求情的,可看到唐煜頭上纏著紗布還坐著輪椅,這話還怎麼說得出來?
「啊,我,我就是來看看小煜……」
余樂洋昨天晚上跟王辭約好今天來找唐煜,打電話的時候王蘇剛好回家,王辭把牛頭鎖的事跟王蘇說了,王蘇知道後又告訴了考古隊的馬教授。
今天一早,沈一池又從姜堯那聽說唐煜受傷,打給余樂洋問了唐煜住的地址。
譚南山跟周老打電話的時候被林勉聽見了,林勉知道唐煜上了新聞,把這事兒又告訴了林宜。
張嬸剛才開了大門還沒關,突然看見一幫人烏泱泱的湧進來嚇了一跳。
嚇一跳的除了張嬸還有蕭家夫婦。
這一大早的,這麼多人是要幹嘛?
「我靠!」余樂洋衝進來,「唐煜你腦袋怎麼了?」
林宜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林勉問秦時律:「這怎麼弄的?」
唐煜懵了,他不知道他們怎麼都來了,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腦袋上的紗布是因為嫌頭上的包難看,坐輪椅是因為懶,可看他們的表情,好像覺得他受了重傷。
唐煜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是因為臭美和懶才呈現出這副鬼樣子,他頭一低,眼一眯,用手按住腦袋:「秦時律我頭暈。」
秦時律看他……剛才是誰說要開著輪椅出去兜兩圈的?
秦時律把他從輪椅上抱起來上樓:「你們自便。」
樓下的一群人:「……」
回到房間,唐煜癱在秦時律懷裡呼了口氣,「他們怎麼都來啦?」
秦時律看他:「頭不暈了?」
唐煜嬉皮笑臉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騙人的。」
從昨晚開始秦時律的氣壓就很低,換做以前唐煜肯定不敢這麼作,但是現在他不怕了,他已經改變命運了,而且他受傷了,秦時律再生氣也不敢收拾他。
他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問秦時律:「我要不要把紗布拆了?」
秦時律:「拆了幹什麼,不是你要包的嗎。」
唐煜撇撇嘴:「會不會看起來太矯情了?余樂洋剛才的表情感覺我好像要不行了。」
「瞎說什麼?」秦時律現在確實不敢折騰他,他昨晚暈暈乎乎神志不清的樣子現在想想都讓他後怕,他輕拿輕放的把唐煜放在床上,「還不是怪你自己怎麼招來這麼多人?」
唐煜:「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來。」
秦時律想揉他的頭,手都抬起來了又怕弄疼了他,正準備放下的時候唐煜頭往前一伸,把頭頂送到了他的手裡。
唐煜仰起頭看著他笑:「可以摸的。」
秦時律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輕輕抓了抓唐煜的頭髮:「惹麻煩的是你,裝乖的也是你,你簡直要我的命。」
唐煜晃著腦袋在他手心裡蹭了蹭:「我很乖,不是裝的。」
秦時律彎下腰,提起他的下巴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嗯,你很乖,在這等我,我去把人趕走。」
唐煜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全都趕走了。」
秦時律:「知道,你的朋友都給你留下。」
被趕走的只有蘇寧靜和蕭豈,但不是秦時律趕的,秦時律抱著唐煜上樓以後,林宜問他們是誰,來幹什麼。
蘇寧靜只說了句她是來看唐煜的,就被林宜一頓輸出:「看他?你怎麼知道他受傷了?他怎麼受傷的?他受傷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沈一池在旁邊輔助:「唐煜就是在他們家的訂婚宴上被他兒子的訂婚對象故意推了一把,所以你們是來求情的嗎?」
兩個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說起話來毫不留情,饒是蘇寧靜再圓滑也抵抗不住他們的直接。
秦時律下來的時候蕭家夫婦已經不在了,其他人則是坐在一起聊唐煜受傷的事,和諧的場面讓秦時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下去打擾。
蘇寧靜從秦時律家裡出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她以為像林家這樣的家庭不可能看上唐煜,先不說家世配不配得上,就唐煜那身無所長,連她都不敢輕易讓他進家門,林家的人怎麼會這麼護著他?
蕭豈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