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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陸川連忙:「有有有,走走走!」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蔣父:「???」
咖啡廳里,姜堯垂著眼,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鏡片,蔣陸川把那天晚上唐洛讓他做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說他也請唐洛喝了六瓶。
姜堯戴上眼鏡:「只是請他喝了六瓶酒?」
蔣陸川脫口道:「本來秦總讓我給他送酒店去找個人陪他……」
蔣陸川一把捂住嘴。
昏了頭了,他怎麼能什麼都說?
姜堯聽到這話沒什麼反應:「後來呢,送了嗎?」
蔣陸川尋思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被他朋友給送回家了。」
姜堯揚起親切的微笑:「我知道了。」
蔣陸川不知道他知道了什麼,看著姜堯離開,蔣陸川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冷顫,他抬頭看了看空調,也沒開啊,為什麼他突然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想起姜堯走之前站起來時沖他笑的那下,蔣陸川又抖了一下。
……他想起來了,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犯都是他這麼笑的!
姜堯回來的時候秦時律還沒走,唐煜和沈一池也已經回來了,看著秦時律跟宣示主權似的牽著唐煜的手把人緊緊的拽在身邊,姜堯無聲的笑了一下。
沈一池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冷著臉問姜堯:「談的怎麼樣?」
姜堯看了眼秦時律:「這要問問秦總,想不想讓我們繼續做這個項目。」
沈一池和唐煜一起看向秦時律。
姜堯說:「秦總找人買斷材料不供應給唐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幫唐氏拿下商會經營權的人應該也是您,對嗎?」
唐煜問秦時律:「真的嗎?」
秦時律看了姜堯一眼:「嗯。」
唐煜想到錢老闆這段時間的虧損:「為什麼,你這麼做也傷害了別人的利益。」
秦時律擺弄他的手玩:「我故意的。」
唐煜不可思議:「故意的?」
秦時律說:「你之前不是被你舅舅和錢振雄欺負過嗎?」
唐煜茫然的眨眼:「什麼時候?」
秦時律看了他一眼:「你在被欺負這件事上這麼健忘嗎?」
不是唐煜健忘,他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錢老闆欺負過。
沈一池聽著也覺得奇怪,就錢老闆那恨不得把唐煜捧上天的架勢,他欺負他?
秦時律說:「上次你的膝蓋撞青了一塊,你自己說的,舅舅把你推給錢振雄,他難道不是想對你做什麼?」
唐煜回憶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是這樣的,我跟錢老闆是朋友。」
「……」秦時律也沒想到。
你就不能找點年紀相當的人做朋友?
等唐煜把那天的情況說完,姜堯一臉「我都替你尷尬」的表情看著秦時律。
沈一池皺起眉頭:「你舅舅一直這麼對你嗎?」
一直這麼對他嗎?
他指的是把他送人?
唐煜下意識的看了眼秦時律,只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
秦時律:「……」
就很扎心。
唐偉宏一共做過兩次這種事,第一次的「買主」居然去懲罰第二次的「買主」,唐煜那一眼看起來就是這個意思。
秦時律自己也知道,本質上來說,他跟他以為的錢振雄並沒有區別,也就是因為沒有區別他才會更生氣。
他用力握緊了唐煜的手,唐煜被他捏的疼,往回抽了兩下,秦時律就把他的手攥的更緊。
姜堯看著他們暗中較勁的小動作,輕飄飄的問了句:「秦總跟我們小唐總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
秦時律驀的看向姜堯,無端生出一股被拆穿的敵意。
姜堯推了推夾在鼻樑上的眼鏡,「別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之前我在蕭氏工作的事秦總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姜堯這句「已經知道了」沒有任何避諱,甚至像是在告訴秦時律「我知道你在查我」,但又堅信他查不出什麼。
秦時律的眼神過於兇狠了,姜堯不但不怕,反而笑了笑:「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想揭人傷疤。」
姜堯每句話都不越界,但又每句話都能踩到秦時律的底線上。
「傷疤」這兩個字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卻又能讓秦時律反駁不了。
秦時律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一切,可即便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句話也足以證明他在試探,並且已經從他的態度中試探出來了。
——姜堯這個人,比他想像的還要危險。
第64章
唐煜本以為公司有了姜堯和沈一池他就可以當甩手掌柜, 結果連著一個星期,他每天都被沈一池叫到公司去,沒什麼大事讓他管, 但就是不讓他閒著。
今天他說什麼都不想去了,手機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關機, 就為了讓沈一池找不到他。
唐煜從花房回到屋裡, 在茶几上的茶餅里掏了掏,發現只剩下了一點碎渣渣。
他拿起來倒了倒……居然喝完了。
秦時律收到唐煜的信息,說他跟譚南山去買茶, 看到他是跟譚南山去,又是去買茶, 秦時律沒多想。
這會兒秦時律人在王興海的書房, 他讓黎誠查姜堯, 黎誠依舊什麼都沒查到, 但卻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有人在富陽或大或小各個公司封殺了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