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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國,姜伯言又開始跟著他不放,不過這次佟銘一回國就把自己給藏起來了,就連姜伯言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富陽。」
晚上,唐煜洗完澡坐在床上,沒頭沒尾的蹦出這麼一句,秦時律正在給他吹頭髮,沒聽清:「什麼?」
唐煜轉過頭,笑嘻嘻的說:「我說我喜歡你。」
秦時律在他潮濕的頭頂上親了一口:「最近總是愛說好聽的話哄我,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
唐煜纏住秦時律的脖子往他身上爬:「秦時律,如果我說我要去做一件有一點點危險的事,你會同意嗎?」
秦時律扔掉吹風機,托著唐煜把他抱起來往上掂了掂:「你說呢?」
唐煜最近瘦了,之前那兩個月好不容易把他養圓了一點,現在又瘦回去了。
唐煜摟住他的脖子嘟囔:「你不會同意。」
「知道就好,」秦時律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別成天想著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老老實實呆著。」
唐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唐煜沒在秦時律面前再提過他要做危險的事,但他也沒聽秦時律的老老實實呆著。
他的腿好了,可以遛彎了,他每天穿著厚厚的大衣成天出門溜達,身邊只有一個林喆跟著,秦時律讓李振也跟著他,唐煜說什麼都不肯。
十二月八號是唐煜真正的生日,是唐樂亞生下他的日子,唐煜一覺醒來發現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把他的玻璃花房都給蓋住了。
秦時律出門前讓他在家等他回來,他去公司開個會,中午就回來帶他出去過生日,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秦時律剛走沒多久,唐煜也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張嬸問:「小唐少爺要出門嗎?外面這麼大的雪,要不就別出去了吧。」
唐煜說:「今天我生日,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張嬸不知道唐樂亞的骨灰早就不在這了,聽唐煜說要去看媽媽,張嬸只說讓他多穿點,就讓他走了。
秦時律確實在中午之前回來了,可回到家卻沒看見唐煜。
他問張嬸唐煜去哪了,張嬸說:「小唐少爺去看他媽媽了。」
聞言,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去哪看?」
這還能去哪看?
張嬸說:「去墓園吧。」
秦時律轉身出門,一邊走一邊撥唐煜的電話。
唐煜的電話關機,秦時律又打給林喆。
林喆的電話提示他不在服務區。
秦時律有種不好的預感,幾天前秦時律就跟唐煜說給他過生日的事了,唐煜從來都沒提過要去看他媽媽。
秦時律打給姜堯:「唐煜有找過你嗎?」
姜堯:「他剛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我說想給他過生日,他說今天要跟你過。」
秦時律上了車,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過個屁,他跑了,說是去看他媽媽,他媽媽的骨灰在臨江,他去哪看?!還有林喆,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懷疑他們兩個又跑去幹大事了!」
秦時律之前一直覺得唐煜了林喆做的那些事無傷大雅,也沒什麼危害,做了就做了,現在他才知道,那倆傢伙哪裡是沒有危害?他們能抓到佟銘那麼多把柄,足以證明他們的危害性!
秦時律和姜堯幾乎是同時到的墓園,唐樂亞的墓前除了一束白玫瑰還有一束菊花。
唐煜的手機掉在這,屏幕已經碎了。
秦時律試著開機,結果還真的開了……
手機沒有壞,而是被人關了機之後又踩碎了屏幕,仔細看其實屏幕也沒碎,壞的掉不過是鋼化膜。
姜堯看著那完好無損的手機:「他來過這。」
唐煜來過這,但現在不在了,手機掉在,或者是他故意扔在這,不管怎樣都說明他不是自己走的。
姜堯問秦時律:「你剛才說他們去幹大事,他們幹什麼大事?」
秦時律也不知道唐煜到底想幹什麼,回想他說要幹大事的那天,好像正是佟銘回國又消失的那天。
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可能被佟銘帶走了。」
……
唐煜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廢舊的倉庫里。
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倉庫里一個人都沒有,隱約聽見外面有說話聲。
他今天去看唐樂亞並不是臨時決定的,而是計劃了好幾天,這些年他每年生日唐偉宏都會帶他來看唐樂亞,這一點唐洛最清楚,如果唐洛想對他下手,選在今天一定萬無一失。
結果還真如他所料,唐洛真的來了,還給唐樂亞買了花。
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唐洛依舊是唐洛,即便淪落至此也沒有對著他發狂,他冷靜的規劃著名一切,利用著可以利用的所有人。
倉庫的門突然開了,唐煜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聽著腳步聲走近,唐煜決定先按兵不動。
「哥。哥。」
唐煜聽著著小心翼翼的叫聲,睜開眼,眼前一個皮膚有點黑的男孩,有點瘦,還有那麼一點眼熟。
見唐煜睜開眼,男生提防的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哥你醒了?」
唐煜看著他:「你說誰?」
「我是馮予。」馮予說:「你不記得我了?在緬江,你拍了我的筆洗,我們見過。」
唐煜想起來了,他驚訝的看著馮予:「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還在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