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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閉嘴!」警官實在忍不下去了,幾個大直男聽的面紅耳赤,感恩車速飛快開回了警局,把他們仨按進了派出所,開始分別調查。
結果發現是一起尋釁滋事,頂多拘留十五天,況且雙方都動了手,還是熟人,最主要的是,保釋的人來的太快。
陸沉和傅司寒被雙雙保釋出來,然而池白晚被迫成為無辜受害人,直到楚瀾帶著霍覺匆匆趕來,三番兩次做保證,這才把池白晚從派出所里弄出來。
霍覺給他簽保釋協議的時候整個人氣的都快爆炸了,重重把筆一擱,在警官們警告的眼神里,霍覺只能忍氣吞聲地揉了揉眉心,把池白晚帶出了派出所。
剛出派出所,霍覺就忍不住了,想問池白晚怎麼回事,卻看見池白晚難看的臉色,問話的語氣也只好變得小心翼翼:「晚晚,你告訴我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復回去。」
池白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用了,說什麼報仇,你也想進去蹲一晚上嗎?我不是你,可沒能力保釋你……」
霍覺感覺到他哭過,不知道怎麼說,「我不是那意思。」
楚瀾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沒事了,虛驚一場,先回去再說。」
不遠處,傅家人一起保釋了兩個人,正和他們倆說話,傳達傅耘的意思,表情很差,又不敢太放肆。
霍覺抱起雙臂看著這一幕,好笑的搖頭:「這兩個二世祖倒是混不吝,皮糙肉厚的不怕在局子裡滾,反正有人撈他們。你啊,好在楚瀾給我打電話了,要不然你非得在這裡面蹲十五天不可。」
楚瀾推了一把眼鏡:「本來這事和池白晚就沒關係,他們倆打就打了,多少年的小霸王成精,這不活蹦亂跳的屁事沒有?」
池白晚低著頭,提不起力氣,心痛難當,強撐著身體,說:「老闆,你給我提供個員工宿舍成嗎?進組之前我就不出去了。」
霍覺聽見這話,心頭一軟,把自己的厚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招呼楚瀾:「走,上車,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再把他帶去公司。」
池白晚被霍覺拉著往前走,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麻木,他聽見陸沉叫他的名字,但他沒力氣,也沒膽量回頭。
原諒他此時此刻只想做一個膽小鬼,他想鑽進被窩裡躲避黑夜,吃藥睡覺。
這一天給他的打擊太大,他深吸一口夜風,好在他拿回了自由的權力,讓他在痛苦之餘神清氣爽。
三人走後,陸沉才和傅家人掰扯完,再扭頭一看,什麼人都沒看見。
傅司寒站在他身後,淡漠的提醒他:「他跟霍覺走了,怎麼,你要去追?」
「我不追,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一見如故而已,池白晚說的對,你真的控制欲太強了,讓我感覺很可怕。」
陸沉簡直要被傅司寒氣瘋了,這一晚上太魔幻了,他精心培養了多年的好教養毀於一旦,傅司寒三番五次威脅他,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陸沉閉了閉眼睛:「今天晚上這事,你別告訴我哥。」
傅司寒目露寒光,拂去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塵埃,望著池白晚離去的方向靜默說道:「你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我懶得傳話。」
陸沉本就是被他牽連,又被傅司寒冷言冷語揶揄一頓,頓時拳頭又硬了,但派出所門前不敢造次,他只能一拳打在傅司寒身側的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傅司寒身體紋絲不動,轉身上了車。
陸沉被丟在原地,胸口仿佛堵著大石頭,不順暢,他看著傅司寒的車開往完全相反的方向,更摸不透傅司寒的心思。
他們之間的過往太隱秘,也太複雜了。
複雜到陸沉不敢去想像,怕被扎一身刺。
——
池白晚待在公司里,終於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霍覺還是像從前那樣,對他很照顧,吃的用的如流水一般送來,該安排的課程一個不少,池白晚一邊累,一邊心滿意足。
但是有一天,池白晚在公司一樓看見了凌洛和霍覺,兩個人似乎又大吵一架。
池白晚好像每次見他們都在吵架,剛想轉身離開,就被凌洛叫住。
「欒愈,你過來!」凌洛還喘著粗氣,待到池白晚來到跟前,他才說:「前幾天你進局子,是不是讓霍覺保釋你了?」
池白晚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雙手閒閒的插進口袋裡,並不否認:「是我老闆幫的忙。」
凌洛一拍腦門,恨得直嘆氣:「那可就算你倒霉了。」
說完凌洛轉身就走,池白晚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只不過他沒什麼心思去管,自打他認識凌洛開始,凌洛就是這麼個亦正亦邪的模樣,人也不壞,就是嬌縱,野心很大。
霍覺也沒聽懂,聳了聳肩,推著池白晚去吃食堂,對剛才的爭吵一字不提。
但是池白晚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還是通過助理閆芳。
閆芳頭皮都快炸了,「欒哥,有人在網絡上造謠你,把當初領養你的的證明甩了出來,有一張你的一寸照片,沒有名字!還有這裡,他們把你在夜總會做服務生被退學的事扒出來了!這人誰啊?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不知道嗎?」
閆芳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池白晚的臉,「沒事啊池哥,你別擔心,我知道你學歷低,沒別的擅長的,又不工作這麼多年,沒有體面工作和高薪水也正常。你看現在不一樣了,霍老闆捧你當演員也是給你一條退路,他肯定不能看著你送死……也怪了,這眼瞅著就要紅了,怎么半路殺出來這麼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