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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月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能強人所難,她放下電話,用朗姆酒勾兌了一些可樂。
正當她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於自己未來即將涉及的劇本。
她的一顰一笑代入其農村的女主人公身上。
身邊出現了一點人世間真誠的聲音。
「舒月姐,你就一個人嗎?」
是羅司宥。少年在白T外隨意披了件白色襯衣,鋁合金的半框眼鏡下眼神清澈見底。
虞舒月差不多也該忘卻了那些和羅白白一起時故意的玩笑話,這時候真將別人當弟弟道,「想喝什麼果汁,姐姐請客。」
弟弟天真無害的臉上付出一絲淺淺的笑,「我這個年紀不喝果汁了呢。」
虞舒月想也不必多想今天的事是誰給辦的,「羅白白在外又到處出賣我的行蹤了?」
「才沒有,是我與舒月姐有緣,才會一出門就撞了個滿懷。」
分明講的是很容易識破的假話,經由少年之口,總是又變得有幾分真切。
「你送來的yankee candle還不錯。」
「姐姐喜歡就好。」
羅司宥點了一杯和年紀也算相稱的香檳,目光又穿過香檳杯頻頻望向虞舒月。
「哦,對了,舒月姐,」羅司宥遲疑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劇本嗎?」
虞舒月沒有拒絕。
其實身邊多個人,能交流幾句心得也是好事。
「這劇本發生的背景地點我倒是蠻了解的,小時候姐姐嫌我在家裡哭鬧得厲害,家裡把我送到鄉下一陣子過,而這個故事的風貌與我所經歷的地方似乎就是同一處。」
羅司宥乾脆放下香檳杯,主動道,「那不如舒月姐可以找個空閒的時間,我們一起下鄉走動走動。」
「我的確需要觀察當地人的生活方式和習性。」虞舒月困惑這會不會耽擱別人家的弟弟太久,「但你不要上課麼?」
「已經被保研了,就比較清閒……」羅司宥一邊小心翼翼地為虞舒月挪開酒杯,又送上一份他提前在隔壁定的沙拉道,「反正舒月姐需要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在。」
「這是舒月姐決定重返娛樂圈的劇本麼?」
「是啊,你是我分享的第一個朋友。」
「我還以為舒月姐和所有女明星一樣,看重自己的偶像包袱,在乎自己的個人形象,不會接這種接地氣的角色呢。」
虞舒月被弟弟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反正就在此時忽然漲紅了臉。
紅暈漾在美人臉蛋,任誰看了不迷糊一下。
但有些人卻厭惡這些本不該出現的笑顏。
沈禹州正在不遠處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眼底這一切都有些過分的曖昧。
沈禹州出場了。
他要了一個包間,又找這裡的負責人請虞舒月過來一趟。
這家club的老闆知道這是一尊大佛難以得罪,可他也與虞舒月相識許久,人家女明星未必這麼容易請得動。
等待良久,沈禹州面對的始終只有一張漆黑色冰冷的亞克力桌子。
而他一起身,就撞上那尖銳的桌角,可他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剩下的唯有麻木。
他知道虞舒月不會來了。
沈禹州起身走向虞舒月吧檯的位置,當然他沒有像上一次那般迎接她回過那般急不可耐,他走到她的身後,「月月,上次是我失態了。」
「還在這裡看劇本?光線會不會太昏暗些?」
轉過頭來的虞舒月與他鼻息相近,而沈禹州的目光自然越過身邊很不重要的男孩子,坐在與她相臨的另一側,要了杯軒尼詩。
沈禹州一邊晃動著酒杯一邊等待著他的小羔羊害怕。
可虞舒月至始至終都很淡定,她拿捏著既定的分寸,「沈先生,承蒙關心,確實在看劇本。」
「我可以說一點有關自己的評價麼?」
虞舒月舉杯,但並沒有和他碰杯的意思,平靜道,「這是當然。」
「我以為月月的氣質和何導的劇本不大吻合,」沈禹州挑眉,將自己的白蘭地酒杯輕碰虞舒月的朗姆杯道,「可能也是我個人覺得那些漂亮的裙子,名貴的珠寶不能穿到月月的身上,而讓月月去扮演一個比原生條件差那麼多的農村婦女,我不大能理解。」
沈禹州似乎有意壓制下他特有的壓迫感。
可言語間對她選擇的劇本的不滿又是那樣明顯。
他甚至連自己身邊年輕男孩給予的最起碼的對別人職業的尊重也做不到。
說起羅司宥,他似乎也早已感知到虞舒月身邊男人的不同尋常了。
「沈先生,我認為還是要尊重月月的想法。」
不叫姐,心思有點野。不過她都在這一刻應對沈禹州了,虞舒月自然也沒有刻意留心這一點了。
而與此同時,虞舒月手機上又跳動出一條新的消息。
「我睡夠了,你在哪裡,要不我們一起先探討下劇本?」
她並不知道的是,非但何應拂躍躍欲試地要來找她,而此刻剛加完班的陸宴也正在馬不停蹄趕來的路上。
作者有話說:
修羅場準備ing
第42章
吧檯還是這個吧檯, 就是不知道何時起位置就變得緊湊了。
沈禹州時刻提醒著新來的何應拂今時不同往日。
何應拂後知後覺地也厚著臉皮湊上來,那沈禹州自然不會罷休地騰出自己的位置,反而指使他去找新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