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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飛揚向江燼求助。
江燼拆了一台娃娃機,配合它的生產說明,分析它的原理,他倒是百抓百中了,但黎飛揚怎麼學也學不會,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一邊了,沒學會也不在意。
見江燼發呆,唐檸推了他一把,「你怎麼能浪費東西呢?快把皮卡丘撿起來啊。」
呵,女人!
我送她的毛絨玩偶,她還不知道有多寶貝呢,在鏡頭前面倒是威風,是不是打算回家洗乾淨,放到床頭柜上天天看著?
江燼養尊處優,別說是掉在油污里的玩偶了,就是衣服上濺了一點水點子,他都會直接扔掉。但是現在腦補著唐檸回去怎麼洗也洗不乾淨油污,苦惱無比的樣子,他心情愉悅地撿起髒兮兮的皮卡丘。
唐檸開始抓娃娃。
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失敗。
第三次,還是失敗。
江燼看不下去了,「你把操縱杆往上面一點。」
「你搖一搖操縱杆啊。」
「快按鍵抓取,要超時了!」
不管他怎麼教,唐檸都抓不到。
網友:【我聽到的是金幣消失的聲音,錢包-2、-2、-2……】
系統:【我聽到的作精積分增加的聲音,作精積分+2、+2、+2……】
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學生!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江燼氣得直接上手,從後面握住唐檸的手,手把手地教她怎樣抓娃娃。
這在一天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他表面上裝的有多喜歡唐檸,其實心裡就有多嫌棄她,怎麼可能願意和她有任何肢體接觸?
有個詞叫破窗效應。
一面窗子上假如被人砸了一個洞,那麼其他人就會砸越來越多的洞,一面潔淨的牆壁假如被畫了一個塗鴉,很快整面牆都會變成髒兮兮的塗鴉。
反正已經這麼糟糕了,變得更糟糕又能怎麼樣?
當然,破罐子破摔並不代表江燼不介意。
他把這些債全都記到唐檸頭上。
那具溫暖的身軀陡然從背後覆上來,成年男性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禁錮住唐檸的雙手。
她腦海里第一閃過的畫面,是前世被岑寒綁走以後,他每次匆匆換地點,都是這樣從後面捂住她的嘴,迷暈後,硬拖著她走。
生理本能的恐懼,使得唐檸身體微微一瑟縮。
原本已經被江燼抓到的公仔,卻因為唐檸突然手抖,重新掉回抓娃娃的池子裡。
江燼誤解了唐檸的意思。
她對於和他之間的肢體接觸,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若無其事。
是啊,唐檸喜歡我,和我親近時會緊張、會害羞。
唐檸又不是久經風月場的老手,只不過是個單純如白紙一樣的小女孩。
之前兩次,牽手和接吻,看似突然,實則唐檸在背後不知道做過多少心理建設吧?
江燼自詡扳回一城。
聽著唐檸那跳的過分快的心跳聲,愉悅地勾起唇角。
儘管明知道唐檸非常喜歡他,但是從她的肢體語言裡確認出這一點,還是讓他暗爽,尤其是在被支配了一整場的情況下。
那些墨綠藤蔓的囂張,只是徒有其表。
看似醜陋,其實不過是小可憐。
要想讓馬兒跑,總得給馬兒吃草。
江燼決定給唐檸點甜頭。
他的語氣溫柔的好似能膩死人的春江水,說話時熱氣刮過唐檸的耳蝸,不緊不慢地教著她抓娃娃的技巧。
唐檸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腦海里滿是前世被綁架後的恐懼。一個人被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裡,見不到陽光,不知道時間,聽不到任何聲音。
有一次唐檸抓到機會想逃跑,卻失敗了。岑寒布局那麼久,就連楚硯、江燼、游雲驍都被他玩的團團轉,怎麼會讓唐檸輕易逃走?
岑寒嫌唐檸老是想逃太麻煩,為了恐嚇她,就割破她的手腕,把她倒吊在生鏽的鐵製十字架上。
暗無天日的密室里,每一分每一秒,唐檸都能聽到血滴下來的聲音。
世界上最絕望的等待,就是眼睜睜地等待著死亡,卻什麼自救的行為也做不了。
她被綁得死死的,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滴答、滴答、滴答……
地上的血越來越多,濃稠血液滴下去的聲音,不像水滴聲那樣清脆,它帶著凝滯之感。如果絕望有聲音,應當就是那種模樣。
江燼罵唐檸是個瘋子。
即便前世,唐檸最後沒有死,真的被救了出去,回歸到現實世界的日常生活里,她恐怕也沒辦法再做一個正常人了。
任誰經歷過那樣的折磨,都會留下嚴重的心理創傷後遺症。
至於黎詩柔,岑寒哪裡捨得傷害自己的心上人!說是綁架,其實黎詩柔只是一直在昏迷,什麼也沒有經歷過,只是睡了一覺。
後來唐檸看劇情的時候,發現岑寒策劃這起綁架案里,耗時最長的一環,就是研發致人昏迷的藥物,市面上的相似藥物都有副作用,他怕給黎詩柔留下後遺症。
系統正在安慰她:【我這裡有很多殺人於無形的方法,我們宰了岑寒!】
唐檸搖搖頭。
本來想要幫助楚爺爺治療絕症,需要的積分就是天文數字。
岑寒也是書里的重要角色,從他身上能獲取很多作精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