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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一致圍攻:【唐檸再怎麼作,也輪不到你們來給黎詩柔洗白!什麼叫團隊遊戲?這是團隊遊戲嗎?這遊戲根本沒有組隊模式,這些玩家跟著岑寒,無非是想抱岑寒的大腿,各取所需罷了。要是到了最終決勝關頭,信不信他們跟岑寒搶火種計劃科研成果時,下手比誰都狠?
他們現在還在隊伍里,而沒有離開,只是因為不管唐檸有多作,不管岑寒對她有多麼百依百順,還是影響不了岑寒的強!既然想跟著岑寒蹭好處,倒也不必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有本事脫離隊伍單幹啊!】
黎詩柔並沒有意識到。
她的路人緣已經差到,不管自己表現的有多好,都沒有辦法為自己贏來絲毫讚譽了。
處在遊戲裡的她,看不到彈幕,並不知道網上的風向。
她其實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這次為了賺到網友的憐惜,她真下血本了,平常一滴水濺到衣服上,都直接扔掉價值六位數衣服的她,現在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
她覺得自己好癢,像是有一萬隻小蟲子在她身上爬來爬去的,但又只能強行忍耐。
黎詩柔一直都在幻想著,網友看到這樣的畫面後,被她感動到。
其實她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多差。
陸磊是她的傀儡,拿下陸家對她來說就像探囊取物那樣簡單。
如果再能洗白自己在娛樂圈的口碑。
等命運之骰幹掉唐檸,黎詩柔分分鐘就能復出。
雖然很嫉妒唐檸被這些權勢滔天的優秀男人,當眼珠子一樣寵,可是只靠美貌,唐檸又能風光幾時呢?
拿下男人,攻心為上。
就像她給游雲驍的慈善項目捐款,想到這個,黎詩柔現在心裡還在滴血,那可是整整一千萬啊!
不過她已經有陸家的錢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吧,不在意!
就像她努力扮演楚硯會喜歡的那種女孩子,成為他心裡溫柔善良的白月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楚硯在知道黎詩柔是為了成全他的夢想,才故意分手後,居然也還是站在唐檸那一邊……
但總之!
現在黎詩柔終於憑藉自己的積極表現,爭取到了一個和岑寒搭檔的機會。
黎詩柔和陸磊一起,站在岑寒身邊,三個人擠在一個狹隘的空間,給即將到來的喪屍做埋伏。
機會稍縱即逝!
必須要好好把握!
黎詩柔幻想這一幕很久了,早就在心裡想好了所有的台詞。
岑寒是一個存在感和壓迫感都極強的男人,他明明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但他身上那種霜雪般的冰冷氣息,好像冰凍了全場。
他令人恐懼。
令人戰慄。
無比危險。
可也令人著迷。
有一種別樣的迷人!
如果能把這樣強大又冷酷的男人收服,看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該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他美得如同一件藝術品。
又像是一把冰冷的鋼槍。
黎詩柔的面色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潮紅。
她不愛任何男人。
她愛的是權勢,是金錢,是地位。
但她極為享受那種男人為她而沉迷的感覺。
光是腦補一下,拿下岑寒以後的場景,黎詩柔都快激動到顱內高|潮了!
黎詩柔開始演她提前編寫好的劇本。
只見白裙少女的腳下微微一踩空,差點摔倒,還好陸磊及時扶住了她。
她發出一聲低微又婉轉的輕喘。
而她擔心的卻是她們布置下的陷阱,急急忙忙地去檢查。
少女開口時滿是懊惱和自責:「抱歉,岑先生,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布置吧?我也是眼睛受傷以後,才發現這個黑暗的世界,是如此地令人無助。以前不理解為什麼路上一段盲道被占用,就能給盲人帶來那麼大的困擾,但現在就連走路這樣的小事,我都做不好了。」
這是黎詩柔反覆改過無數次的劇本。
就連那道低喘的聲音,她都練過上千遍!
一個瞎子,應該對聲音極為敏感吧?對他最有誘惑力的,並不是絕世的容顏,而是聲音?
當然,這只是輔助手段。
最根本的一點是——我的缺口和你一樣,我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我能對你的痛苦感同身受。
一個可以完全理解你的同類,多麼有誘惑力啊!
岑寒正在做最後一重布置,穠麗姝艷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纖長秀美的指節握著布置陷阱的材料,左手是比針眼還要細小的一個小孔,右手則是一段像縫紉用的針線一樣細的鋼絲。
黎詩柔的一隻眼睛,能模模糊糊看到他在做什麼。
他把小孔微微一彈,放在耳邊,聽著它震動的頻率,然後把另一隻手裡細如髮絲一般的鋼線,精準地穿進了小孔里。
即便是視力正常的人,在這樣缺乏光線的昏暗環境裡,都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做到這樣高難度的事!
岑寒繫緊了鋼繩,完全陷阱布置之後,問黎詩柔:「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黎詩柔:「……」
她麻了!
她真的麻了。
她想的是,以岑寒失明的視力作為突破口,以此來治癒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