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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檸看的這個知識點,需要用到另一本書。
楚硯:「往前走,第三個書架,右手邊,抬頭,第五排,看到了嗎?」
游雲驍可算是見到比自己還要直男的了!
就光動嘴皮子的?幫人家小姑娘拿一下書嘛,楚硯怎麼這麼沒有紳士風度!
游雲驍:「糖包子,放著我來!」
唐檸:「不用,我夠得到。」
江燼抬眸望去。
只見少女站在長長的兩排書架之間,隔著窗子照進來的柔和陽光,仿佛為她勾勒出一道剪影。
她的頭髮原本只是隨意地紮起,踮腳去夠最上方書架擺的書,髮帶滑落,鴉羽般漆黑的墨發,如同雲煙似的鋪散開來。
他貪戀地望著少女纖細窈窕的背影。
卻在唐檸回過身時,若無其事地把視線轉開。
游雲驍衝過來,晚了一步,唐檸已經把那本書拿在手裡了。
他口中碎碎念著:「這種事下次叫我就好嘛,拿出你在美甲店十分鐘喊幾十次『游雲驍』、使勁支使我的范兒啊。」
那時候唐檸是為了作精積分。
江燼譏諷:「上趕著當狗,人家都不要。」
但游雲驍還記得,唐檸昨天說再吵就把他們趕出去,沒有和江燼吵起來,只是給了他一個傲慢的小眼神。
自行體會這個眼神去吧!
楚硯總算鬆一口氣,不吵就好。
唐檸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現在還不到九點,到震南製藥剛好是她跟的項目開始工作的時間。
唐檸:「王叔,麻煩您送我去藥廠。」
游雲驍:「不是還要和我一起去韓老太太的宴會嗎?」
唐檸:「我們直接在宴會門口見。」
游雲驍的聲音悶悶地:「哦。」
但他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我抄了一多半了!正好趁這個時間再多抄會兒,咱們到時候見啊!」
唐檸走向車庫。
江家的管家沖她微微一鞠躬,手裡舉著一個托架,上面擺滿了木盒,全是打開的狀態,裡面放的是各種各有的玉飾:「少爺讓我給您送來的。」
系統:【這是昨天晚上,江燼在劇組說好的,拿給你用來拍戲的。】
江燼推開書房飄窗上的窗子。
他站的位置逆著光,唐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清冷如玉的男聲:「最左面那塊,白玉瑞獸紋鳳雞心佩,漢代出土,成交價一百八十五萬。中間的那一組,透雕雲紋玉珩,落槌價兩百三十萬……」
江燼慢慢地介紹過去,說到最後一個玉盒時,頓了一頓:「前面那些都是古玉,文物,有歷史沉澱的天然包漿。最後面這個是現代玉雕,也很貴,通常情況下,三分料七分功,但它是貴在材料上,算了,說這些你也聽不懂。」
「哧啦」一聲,江燼動作粗暴地合上了窗子。
唐檸拿起最後一塊玉飾,「其他的給我送到房間裡就好。」
游雲驍對江燼很不滿:「你不會說人話嗎?整天跟個炮仗似的,你的玉雕材質有多高貴?翡翠、羊脂玉、藍田玉?這有什麼聽不懂的,你多說幾個字是會累啞嗓子嗎?」
江燼垂下眼帘,目送唐檸的背影離開,對游雲驍的回敬只有兩個字:「蠢貨!」
唐檸在震南藥業一直待到十一點多,才前往韓老太太的壽宴。
十一點四十分。
游家二姐游雲瓊開車,停在安麓酒店門口,這是一家五星級中式酒店,依託山水而建,粉壁黛瓦、白牆掩映,美得如同水墨畫一般。
她扔給游雲驍一套禮服:「喏,穿上。」
游雲驍很排斥:「最煩穿三件套了。」
游雲瓊:「是八件套不是三件套,人家邀請函上寫著,著裝要求是『Black Tie』,就是要穿正式的禮服啊。我還有事,先走了,今天好好表現啊!」
「有什麼區別?都很麻煩。」
游雲驍去換禮服。
換好衣服才後知後覺——
糟糕!
昨晚只忙著抄佛經,忘記給唐檸看邀請函了。
她知道要穿禮服嗎?
安麓酒店大門口。
一輛平平無奇的國產SUV停下,從車裡走出來一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少女,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長的劉海遮住面容,身上還背著一個用出磨痕的黑色書包。
門衛:「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今天這家酒店已經被我們韓家包場了,請您到別的地方就餐。」
另一邊,一個穿著正裝禮服的年輕男人,也走到大門旁邊,偷偷地對戴的微型耳麥小聲說道:「各位老鐵,我今天可是冒著被韓家封殺的危險,為你們直播名流宴會,這不給我刷起來禮物能行?」
當他走過來,恰好聽到唐檸的聲音:「我就是來為韓老太太祝壽的。」
門衛壓根都沒有讓她出示邀請函,「你沒穿正裝,這是沒辦法進場的。」
不用問就知道,唐檸一定沒有邀請函啊,韓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這女的通身上下加起來還不超過三百塊,怎麼可能被韓家邀請?
唐檸:「知道我是誰嗎?我今天就是非要進呢?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去把主事的人叫過來吧。」
直播間裡的一眾網友:「???」
【這誰啊?這麼作,參加別人家的宴會,按照主人給的邀請函著裝,難道不是基本的赴宴禮儀嗎?把沒禮貌當成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