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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人傳送去別處的空間術法極為罕見,那捲軸必然價值不菲。
說撕就撕了。
不過姬棄忱雖然沒死,但此番被打出原形,元氣大損,他想要在族中立威的打算也泡湯了。
年輕氣盛啊,帶著一群人給鳳凰族惹下龍族這種死仇。
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老們,還能坐得住?
封羿遲並無追逐打算,收起長ii槍朝楚溪蘭走來。
他一手拎起她的衣領,把人揪到近前:「看來不跟你結契捆綁,你隨時會把自己小命玩完。」
「結契?還能這樣?」
楚溪蘭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意動了,誰不想成為大佬的腿部掛件呢!
前幾天她還頗有骨氣,要自立自強,要注意分寸,不能一味索取。
——現在,有竇若瑾這個不確定因素在,哪還有人身安全保障?
當然是開啟『人不要臉的無敵模式』了,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真的好難活!
封羿遲抬了抬他的冷白色眼皮:「親緣、師徒、主僕,自己選一個。」
這……楚溪蘭撓頭:「親緣是什麼?」
「父母長輩給孩子套的繩索,我隨時可以知道你身在何方。」
「……」父母長輩?
……虧他想得出來……
楚溪蘭一張小嘴張圓了,正要問有沒有其他選項,猛然想到還有一個。
那就是道侶。
「此事隨後再談。」
封羿遲不與她多言,目光投向了竇若瑾的位置,殺意涌動,比起面對姬棄忱時更加濃重。
他一躍而起,飛身掠入戰局,打破勢均力敵的平衡。
現在確實不是談話的好時候,楚溪蘭睜大眼睛,追隨著他的身影。
心情頗為複雜……
封羿遲配合著雪宗的風系術法,從側面夾擊,竇若瑾大驚之下,只能躲開其一,硬生生挨下另外一人的傷害。
哪怕他及時甩出絲奴抵擋,也收效甚微。
「哇!」他吐出一口血,如玉的面頰添上傷痕。
身邊已經堆積好幾具絲奴傀儡的殘肢斷臂。
場面看著有些血腥。
高手過招,竇若瑾的絲奴只能打打輔助,他若一股腦放出來,放得越多損毀越多。
「這位道友莫非也想橫插一腳?」雪宗一甩袍袖,向封羿遲問道。
「我是來了結私怨的。」封羿遲的長ii槍,直指竇若瑾嬰府金丹所在。
雪宗微微一笑,伸手道:「那麼,請便。」
他的本意不是要竇若瑾的命,索性把人交給封羿遲,自己轉身去對付白鰻。
竇若瑾用絲線把自己吊著撐起來,「你殺不了我。」
「試試不就知道了?」
封羿遲換了一件武器,以長劍對付絲線更趁手。
兩人再次打起來,戰圈內噬血鋒芒亂飛,受傷的竇若瑾顯然不是封羿遲的對手。
他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卻好像感知不到痛覺一般,還能笑得出來。
妥妥的瘋子。
這麼一會兒功夫,無人阻礙的雪宗已經分解掉了偌大一條白鰻。
它蹦躂滾動了兩圈,發出最後的悲鳴,最終四分五裂。
周圍的電網解除,濃霧漸漸被驅散,露出一口幽綠的寒潭。
隨著白鰻身死,寒潭本就不平靜的水流打起了旋渦,它的水平線在肉眼可見的降低。
直至乾涸見底,露出一個黑黝黝的窟窿。
「那就是白鰻守護的秘寶麼?」楚溪蘭多少有些好奇。
電系這樣罕見,陣仗又不小,它裡面會是什麼?
雪宗徒手挖下白鰻的內丹,緊接著一揮袖,破開那個泥窟窿。
裡面埋著的,竟然是一具保存極為完好的魚骨。
看那骨頭晶瑩通透,比玉質還要光潤漂亮,顯然不是凡物。
雪宗探手取出一米長的魚骨,道:「東西雖好,卻不是我所尋之物。」
他折斷一根手臂那麼粗的魚刺收入儲物袋,回頭道:「你們要就拿去分了,不必繼續爭執。」
竇若瑾也看了過來,輕扯嘴皮,難掩失望:「我不需要。」
他絲線一動,心生去意,被封羿遲一劍斬落。
「讓你走了麼?」
封羿遲刺向他的嬰府,竇若瑾隨手以絲奴替死。
他冷笑一聲:「封羿遲,期待你落入我手裡那一天……」
「大言不慚。」封羿遲沒打算放他走,一劍削斷他一縷銀髮。
然而竇若瑾混跡多年,保命的方法太多了,他手裡握有絕佳的逃生法寶。
臨走前,深深看了楚溪蘭一眼,以口型示意:我會再來找你的。
楚溪蘭腦門上的青筋在蹦躂,只恨自己幫不上忙,沒能把這狡詐之人斬於劍下!
威脅不除,永無寧日。
煩不煩!
封羿遲面色微沉,往她身上丟個清潔術,抬手一掐她軟糯的臉頰。
「眉目傳情?」
「傳什麼?」楚溪蘭忍不住瞪他:「你該不會以為我自願跟竇若瑾走的吧!」
他要是敢點頭,她就要打人了。
封羿遲適可而止,沒有繼續惹她。
玉白的魚骨躺在泥坑裡,可憐兮兮無人撿拾。
楚溪蘭過去撈起它,道:「先前還爭得你死我活,現在誰都不要?」
她查過原著了,這玩意叫回生玉,具備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用於煉藥煉器皆是難得的珍稀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