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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驚風的速度很快,一去一回用時短暫,他道:「族長,有兩人在鬥法,其中一個是流雲星斗的雪宗真君!」
「竟是雪宗?難怪這般狂風大作……」姬棄忱略一沉吟:「另一人是誰?」
「看著面生,使一手絲線,我並未見過。」姬驚風搖搖頭。
楚溪蘭『好心』替他們解惑:「或許你們知道竇若瑾。」
「當然知道,她也來了?」姬驚風問道:「你與她相識?她可不像是會救你的人。」
竇若瑾行事詭異狠絕,業界內風評很差。
楚溪蘭微微一笑:「他來了,穿著男裝來的,應該會救我呢。」
「什麼?」姬驚風張大嘴巴一臉訝異,「那個男子是竇若瑾?!!」
確實絲線武器少見,所以……竇若瑾不是女人麼?
姬棄忱則穩重許多,撇嘴道:「你倒是招惹了不少人,他都會救你?」
「別這樣說,我最不該招惹的是封羿遲,不然哪有我什麼戲份。」
楚溪蘭說著嘆一口氣,朝他認真建議道:「你和封羿遲對線,拿我作伐子,實在太卑鄙了,是男人就該堂堂正正一對一,你覺得呢?」
姬棄忱不禁冷笑一聲:「我不是男人,難道你是?」
「看來鳳凰族卑鄙是傳統,厚臉皮屬於突變基因,姬令熵要是有你這般厚顏,哪至於生出心魔。」楚溪蘭一攤手。
「你再出言挑釁,當真可以見識一下我的卑鄙。」姬棄忱目露凶光,明目張胆的威脅。
楚溪蘭指了指自己:「我,老弱婦孺,你要趕盡殺絕?」
「未嘗不可。」姬棄忱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
「……你們一個個的殺心怎麼這麼重呢!」
楚溪蘭放棄了,打嘴炮難以自救,不如讓他跟竇若瑾拼個你死我活來得直接。
如同楚溪蘭所料,那位風靈根男子果然實力超群。
竇若瑾跟他打這一場下來,完全沒討著好。
兩人陷入僵持局面,白鰻未能被誰給斬殺了去。
姬棄忱幾人才剛靠近戰圈,就被察覺了身跡,在這等高手面前,他們不必躲躲藏藏,徒做無用功。
「青陽宮之人?」清風托著雪宗的身軀,漂浮在半空,有如神祗。
他居高臨下問道:「你們也是來獵殺白鰻的?」
「原是為白鰻而來,但真君已經捷足先登,我們豈能半路攔截。」
姬棄忱笑了笑,表示自己無意加入他二人的爭奪當中。
姬驚風小聲問道:「我們這就放棄白鰻了麼?」
姬棄忱雙手環臂,告誡他道:「雖說天材地寶能者居之,但我們青陽宮不做那等沒有道義的事。」
「驚風明白。」姬驚風一臉受教。
這對話把楚溪蘭給看呆了,鳳凰族的人原來可以這麼虛偽呢?
看碟下菜,原來對某些不好惹的門派大佬,也是會講規矩講道義的?
若非封羿遲隻身一人,以龍族的強悍,恐怕姬棄忱這廝不敢這樣明目張胆的追著找他麻煩。
姬宜真說得對,他就是在利用封羿遲殺掉姬令熵這一點,樹立自己在族中的威望。
楚溪蘭看他的表情裡帶上一抹鄙夷,瞬間計上心頭:「姬棄忱啊,忘了告訴你,我如今也是有師門的,天門山知道嘛?」
「天門山?」姬棄忱自然知曉,望向她的視線里夾帶了一抹審視。
「難道你不好奇我之前的咒術如何解的麼?」楚溪蘭道:「便是天門山出手,還收我為親傳弟子。」
「真的假的!」姬驚風頓時不淡定了。
天門山那群傢伙,武力值不能說超群,但沒人樂意得罪他們,因為會太多咒術了。
很多咒術外行人聞所未聞,不好防範,自然待他們客氣有餘。
「這還能說謊不成?」
楚溪蘭當即半真半假地說起白眉老者戴久洲,「我與他師承一人,因為師父尚在閉關,所以我才下山處理些私事。」
「你是說祝衡子?」姬棄忱壓根不信:「他是在閉關沒錯,但庡㳸早已多年不收徒……」
「你怎麼知道,你趴在床底下偷聽了?」楚溪蘭揚起眉梢,道:
「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我學成歸來,日日下咒,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不然我的師門也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呵呵。」姬棄忱一手搭上他的六象星弓,「那便現在殺了你,以免留下後患。」
楚溪蘭驚了,對他的兩幅面孔當真是深惡痛絕。
「這會兒你不講究道義了?你可想好了,跟天門山結怨,鳳凰族能討著什麼好?!立馬變成一群野雞!」
楚溪蘭氣得要死,她算是切身領悟了『拳頭才是硬道理』這一至理名言,但凡她不這麼弱,至於受這等鳥氣?
可惡!
「跟封羿遲扯上關係,怎麼算得上無辜?」
姬棄忱冷哼一聲:「再說你滿嘴謊言,未必就是天門山弟子,竟然還敢稱祝衡子為師。」
祝衡子的親傳弟子就那麼幾個,早已多年不曾收新徒弟,徒孫倒是有一大群。
姬棄忱頗有些油鹽不進。
倒是姬驚風,把他拉到一旁說悄悄話:「族長,若真是天門山,咱們還是避一避吧……」
不是他們青陽宮慫了,而是……歷來修習咒術的人,最是暗箭難防,陰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