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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大家都公平公正地待在毒氣之中,誰也別偷偷補血條。
厲白顏此時已經猜到楚溪蘭體質特殊,她又不是龍,憑什麼無視他的毒?
而且頭上寄生的白絲草,短短時間如此壯大,可謂稀奇得很!
現場三人,就他最不能扛。
眼看著今天是拿封羿遲沒辦法了,厲白顏渾濁的目光閃過一抹深思,決定暫且作罷。
他的大徒弟已經趕來接應,只消在銅舟城外布下天羅地網……
到時不僅是這條龍,那個小姑娘也可以做成藥人……
厲白顏撤退的速度一點也不比竇若瑾慢。
楚溪蘭覺得,可能反派們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該滾就滾,半點不含糊。
地宮塌得差不多了,楚溪蘭過去查看封羿遲的狀況,發現他又憋出了一枚鱗片,嵌入手腕處。
她眉頭一皺:「龍鱗珍貴,防禦力了得,哪是你這樣用的?」
她懷疑他是不是哪裡已經被拔禿了一塊,而且這麼硬憋鱗片,不是在自毀城牆麼?
楚溪蘭嘴上絮絮叨叨,湊上前想去吻他,被封羿遲一手抵住。
「你不許再用治療能力,」他唇色泛白,道:「去找你師兄。」
「可是你能堅持住麼……」不會被毒死吧?
藥修是真的好煩,尤其他們儲物袋裡有掏不完的瓶瓶罐罐!
楚溪蘭帶著封羿遲從地宮出來,正好得到裴宣齊戴久洲的接應。
他找了一間院子安置天門山弟子,接到楚溪蘭頭上長草的傳音符,立即趕回地宮,雙方在入口處碰頭了。
戴久洲引著兩人去落腳點,道:「大師姐和二師兄並無大礙,體內尚有些殘餘毒素,回去後用藍殼蟻把它們吸出來。」
天門山有不少用咒術解毒的法子,大部分採取吸走毒血的方式,簡單粗暴。
楚溪蘭連忙一指封羿遲:「他的毒能解麼?」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戴久洲憂心忡忡地望著她頭頂,這麼醒目的一叢白色花草。
寄生類植物很罕見,通常對人不會造成多大危害。
但前提是及時拔除。
時間越久,紮根越深,宿主越虛弱,它們就越強盛。
戴久洲不是大夫,這會兒不得不擺出大夫的架勢,給封羿遲診脈,服下解毒丸清舒丸等等,暫且壓制。
他提議儘快趕回天門山。
這一個個餘毒未盡,放著可不行。
「你與我們分開走,」封羿遲緩緩掀起眼帘:「我如今行蹤暴露,或許有人中途堵截。」
「你是說厲白顏?」楚溪蘭握拳,還真有可能。
竇若瑾傷得不輕,厲白顏卻尤有餘力,萬一殺個回馬槍,不可不防。
「那怎麼行?」戴久洲一聽有危險,哪能棄他們於不顧。
一旁的裴宣齊勸道:「天門山諸位需要道友帶回,事不宜遲,還是儘快動身為好。」
楚溪蘭跟著好一番勸說,終於讓戴久洲先走一步。
他留下不少丹藥給封羿遲,雖說不能全部解去毒素,但起碼沒有性命之憂。
天門山弟子被帶走,院子裡一下子空曠下來。
封羿遲打坐調息,裴宣齊外出了。
楚溪蘭自己坐在一個大石磨上,晃蕩著兩條腿發呆。
師尊不知遇到了何事,尚未給她回復……
難不成她躲不過殘酷的既定命運?
不,她不信。
院子裡封羿遲調息完畢,直接過來把人拎進房間裡。
現在有時間可以開始審問了。
「說說看,吃下霓光玉榴有何後果。」封羿遲面無表情。
楚溪蘭瞥他一眼,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輕咳一聲,儘量用平穩且平常的口吻,道:「你也知道我體質特殊,吃了這個靈果,這裡……會分泌奇怪的液體。」
她的手指,朝著身前虛虛比劃了一下。
「……什麼。」
饒是淡定如封羿遲,也不禁泄出一絲怔愣,怎麼都想不到會聽到這種答案。
他金盞色的眼眸微微睜大,順著她的動作,視線落在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眉間一蹙,一時沉默,是……什麼奇怪的液體?
楚溪蘭難以自抑紅了臉,咬住下唇:「就……」
媽的他可不可以別看?明明只是隨便一眼,兩人早已坦誠相見,他不僅動過手還動過口,可是這會兒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啊啊啊啊腳指頭扣出一座魔仙堡!
這下可好,面子裡子徹底扔乾淨了。
麻了都。
封羿遲掃過她的神色,伸出手來把人攬進懷中,厚實的大掌按在她後腦勺上:「覺得難為情麼?」
「你說呢!」這不是廢話?
楚溪蘭反手摟住他勁瘦的腰身,將整個臉埋起來,耳根都紅了。
他似乎輕笑了一聲:「你不必對我隱瞞,我不會嘲笑你,也沒有偏見。」
「真的?」楚溪蘭冷哼一聲:「你說得好聽,如果有一天你尿i失i禁了,會願意告訴我麼?」
哪怕親密如夫妻,人也有自己的底線不願被第二個人知曉啊……
「嗯?」封羿遲雙眸微眯:「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應該不知道尿i失i禁什麼意思吧?楚溪蘭真想自打嘴巴,會不會說話,仙君仙女怎麼會跟排泄物扯上關係!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