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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道侶乃是符籙大師,兩人攜手建起百鍊門,後來,那道侶早早死了。
梅霧山莊是段文箏道侶的產業,在這裡被收入師門的漂亮小孩,毫無疑問,就是後來的竇若瑾吧!
他也在這個樹洞裡面,長蒲村是封羿遲的回憶,這個山莊肯定就是與他相關。
而能夠讓竇若瑾從乖巧愛笑的度若舟變成大魔頭,甚至屠戮百鍊門上下一百多人,必然是段文箏造的孽。
他幼時,經歷過什麼呢?
楚溪蘭頭昏腦漲地回去了,心裡滿是唏噓感嘆。
就說嘛,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竇若瑾越來越瘋魔了,他曾經那樣欣喜期待、乖巧聽話,結果是被傷害了。
回到住處後,封羿遲還沒回來,楚溪蘭坐立難安。
她猜到這是誰的回憶之後,就忍不住一個勁的猜想與糾結。
腦子裡不斷湧起度若舟笑著喊姐姐的模樣,他才七八歲呢……
發生過的事情,是既定事實,再怎麼嘆息都沒用,楚溪蘭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就這樣干看著什麼都不做,她實在難受。
忍了又忍,終究是聖母病發作,跑去找了度若舟。
楚溪蘭一把拉過他的小手,哄騙道:「這裡不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啊?」度若舟一臉懵,被牽著就走了。
他們穿過梅林,朝著山下跑去。
楚溪蘭沒有目的地,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避免一個小孩遭受不幸的經歷,她就是腦子發熱,帶著他外逃。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遠遠被落在身後的梅花山林,燃起熊熊大火。
楚溪蘭停了下來,回頭看去,不由驚訝:「這是……」
忽然她手裡一空,度若舟整個人變得顏色黯淡,他身上散發著墨水的味道,朝她笑了笑:「沒用的,姐姐。」
以靈墨構成的回憶世界,轟然坍塌了。
楚溪蘭一眨眼,發現她還在黑漆漆的樹洞裡,沒有挪動位置。
而封羿遲,掌心懸浮著一枚火靈珠,把牆壁燒得火紅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出來了?」楚溪蘭朝他走去。
封羿遲一雙金眸,目光沉沉望著她:「你帶著竇若瑾跑了。」
果然,他也猜到了,梅霧山莊相關聯之人就是竇若瑾。
楚溪蘭搖頭道:「是度若舟,不能把他們混為一談。」
她會殺掉竇若瑾,絕不猶豫,因為他作惡太多了。
她也不忍心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度若舟被留在那裡,良知會受到譴責啊。
雖然,什麼都不能改變。
「這該不會就是他所說的,生命之輪讓人回到過去?」
鏡花水月,真是荒謬。
封羿遲並不滿意楚溪蘭的解釋,伸手把人扯過來,圈禁在自己懷中。
他左手按住她後腰,右手高高揚起,『啪』的一巴掌打在她P股上。
楚溪蘭驚呼一聲,傻眼了:「你你你……」
「我回去尋你,沒看見人影。」他冷冷低哼,又拍下一掌,專挑那肉最豐厚的位置。
「你敢打我!」楚溪蘭氣得臉都紅了,耳根沿著雪白的脖頸赤紅一片。
還是挑這種令人尷尬羞恥的部位!他還是人嘛!
她掄起拳頭就要揍回來,被封羿遲輕易化解,單手就給扣住了。
他緩緩掀起眼皮:「你帶著竇若瑾跑了,丟下我這個道侶。」
「我哪有丟下你!你不是自己啥也不說就撇下我了……」楚溪蘭一肚子火氣,要跟他現場對毆。
然而她靈力比不過,身高與力氣也全然被封羿遲鎮壓。
他甚至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把楚溪蘭整個按在自己膝蓋上,如同按住一條蹦躂的魚兒,圓臀翹起,方便他起手落下『懲罰』。
「我回去找你,但你沒去找我。」
「要死了!封羿遲你這是家暴!」楚溪蘭掙扎不過,簡直要哭了。
痛倒是不痛,問題是羞恥!把她的臉面丟在地上!
她還有臉見人麼?
都多大的人了,憑什麼要他這樣子教訓啊?
仗著自己失憶了,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對道侶不溫柔!
楚溪蘭氣死了氣死了!
封羿遲一手托起她瑩潤小巧的下巴,輕輕捏住,指尖划過她的嘴角:「你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氣的不止那一點,「你想改變他的過去,就不想管管我麼?你猜到了長蒲村是我幼時的家鄉,不是麼?」
但是她什麼都沒做,甚至沒來問他。
楚溪蘭眼眶都紅了,覺得非常委屈:「是,我猜到了,可你需要我的幫助麼?你只會冷著臉叫我別靠近。」
「嗚嗚嗚別打了……你走!」她兩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可憐巴巴落下淚來。
他看見了,伸手接住了她熱燙的淚珠,抿到淺淡的唇間,嘗了嘗味道。
終究沒有再繼續下去,捧起她的臉蛋,低下自己矜貴的頭顱,一點一點吻去她的委屈。
「楚溪蘭,」封羿遲低聲喚她,連名帶姓,「我有點生氣,比我以為的還要生氣。」
「我憑什麼要被你牽動情緒呢?我明明都不記得你……」
他啟唇,吮咬住她的下唇肉,舌尖輕舔,似乎多占據幾分,就可以平息一切不悅。
「唔……」楚溪蘭還橫趴在他腿上,被迫揚起小臉與他接吻,眼角掛著淚,姿勢彆扭,她的脖子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