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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蘭攤平在書案上, 雙眸淚漣漣:「你在幹嘛?別玩我了嗚嗚嗚……」
玉ii體ii橫ii陳,他卻視若無睹, 儼然化身最正經的夫子, 「看來你不喜歡這些筆,我也不喜歡。」
他一抬手,把用過的筆刷全部震碎成粉末, 對於工具, 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他所能接受的極限。
有任何觸碰, 當然應該他親手來——
他們終於水到渠成了, 被吊了好半晌的楚溪蘭鬆一口氣, 張嘴咬上封羿遲的喉結, 警告道:「不許再用那些東西!」
「好。」他喉間微動,答應了。
方才不過是臨時起意,這間畫室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她好好畫。
於是,在暫時偃旗息鼓時,封羿遲重新擺出一張方桌與木椅,教楚溪蘭在紙上作畫。
是真的在教,但兩人也是真的會莫名其妙纏在一起。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勞逸結合』吧。
楚溪蘭簡直無法直視這間畫室,往後要是創出墨靈,那可怎麼辦!
封羿遲聽聞了她的擔憂,一手按下她的後腰,低聲道:「所以要趕在它們出現之前,沾染上我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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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兩人的努力與默契,楚溪蘭收益頗豐。
不僅畫技有所進步,雙修也越來越協調,肚子裡的那株藤蔓順利開花了。
是不同顏色的三朵,有純白雪色、亮麗的赤紅,以及一抹幽綠,花瓣層層疊疊,漂亮又可人。
在花朵的中心處,包裹著一顆小珠子。
莫非,它們就是龍蛋??
楚溪蘭感覺很新奇,連忙拉著封羿遲一起就近觀察它們。
「為什麼花朵是不同顏色?」她立即聯想到了他與龍女一個白尾巴一個金尾巴,所以……
這個顏色會與鱗片的色澤有關係麼?
封羿遲認真看著,緩聲道:「龍族的祖輩出現過一條赤龍,距今隔了許久,至於這個綠色的……與青龍又有點區別。」
綠色比青色更翠一些、更活潑一些,沒有那麼沉澱穩重,綠瑩瑩的很是喜人,充滿生機。
「等它們出生就知道了!」楚溪蘭覺得每一朵都好看,她很高興,也很期待。
日日眼巴巴的等著龍蛋寶寶們長大,只希望時間一晃而過才好。
這奇異的一胎三寶,引來龍女重視,她這個做姑姑的,時不時會送東西過來。
這般呵護小輩的舉動,把虞邵酸得不行,自己的孩子還沒破殼呢,不許把愛分出去!
虞邵占有欲極強,忍了沒幾天,一雙利眼瞪著楚溪蘭,揣著他的龍蛋負氣回『娘家』了。
他跑回虛妄之淵,龍女得知後,認為那個地方對孩子的成長不太好,魔障之氣太重,於是去把人給逮回來。
這二人的追逐,在楚溪蘭看來就跟樂子一樣。
大抵是修真界的人們時光漫長,一個個太無聊了,感情之事就別彆扭扭。
外人也說不好,反正他們當事人自己樂呵就行。
楚溪蘭的龍蛋正式顯露之後,就把懷孕的好消息傳遞給師門那邊。
天門山的師姐師兄們得知了,迫不及待趕來賀喜。
不僅是掌門師叔捎帶了禮物過來,就連祝衡子都立即結束魔域之行,前來彌海探望。
楚溪蘭連忙讓廚房把海鮮大餐給安排上,好好招待她的師門。
沈妙嫣非常替她感到喜悅,一來就是不少關懷。
容羽則頗為感嘆:「沒想到年紀最小的小師妹,是最快成為娘親的……」他可聽說龍族子嗣艱難?
戴久洲也聽說過,捻著自己花白的鬍子,偷偷問楚溪蘭:「到時可以讓我看看幼龍麼?」
他對於龍族好奇已久,如今這年頭,有幾個人見過活生生的龍啊?
雖然天門山在外人眼中,與封羿遲走得近,但他們也不能去向他提出『化作原形給我們看看』這種無禮的要求……
「可以看,」楚溪蘭大方一點頭,「等孩子們出生了,一定請你們過來。」
沈妙嫣無奈一搖頭,「龍族子嗣珍貴,小師妹心中有數就好。」
戴久洲聞言忙道:「大師姐說的是,若是不方便,三師兄我絕對理解。」
「應該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楚溪蘭撓撓臉蛋,小崽子總是要出去見人的,前期估計是在家人的陪同下,多加保護。
這段時間她是見識到了,虞邵的龍蛋一出來,吸引了多少海獸不怕死的前仆後繼。
簡直就跟被大補丹迷了心智一樣。
要麼說凡事有利有弊呢,龍族生來強悍,令多少種族艷羨。
所以他們的幼年期,註定危險重重,因為天賦強,所以很補。
楚溪蘭給祝衡子上座,敬了一杯茶,笑嘻嘻問道:「師尊是獨自回來的麼?」身邊也沒見跟個人。
祝衡子瞥她一眼,端起面孔,道:「不許拿師尊做笑談。」
那焱貓族的小公主,跟他各方面差異太大,兩人完全不合適。
楚溪蘭見狀,也不多問,把花奈轉交給她的傳音符拿出來。
由竹子刻成的小牌子,應該是出自前輩之手。
這玩意弄上符紋,就可以點對點傳話,與傳音蝶不同,非常實用。
祝衡子收起它,問道:「花奈給你診治了,如何說的?」
楚溪蘭便提了提花奈最開始診斷後的猜測,覺得他非常厲害:「從未有過的例子,都被他一一說中了,他為何不願意離開安源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