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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腰下細長的帶子,將褻衣褪下,露出了結實有力的胸膛,流暢的肌肉線條,形態分明,腰腹精窄……
顧休休抿了抿唇,感受到錯亂的心跳聲,仿佛躍到了耳朵里,如此清晰,似是擂鼓般,砰砰響著。
眼前的彈幕多得像是洶湧澎湃的海浪,將她的視線遮擋住。
【感謝女鵝的堅持】
【嗚嗚這是我在綠江能看到的畫面嗎】
【感恩家人】
【休崽一生平安】
【浴室play,我又可以了!】
【我是土狗我愛看】
見元容將修長的手指搭在褲腰上,顧休休闔上了眼,倉促又慌亂地轉過身,似是落荒而逃般,正要向外走去,卻聽見他淡淡的嗓音:「豆兒,不看了嗎?」
不難聽出,他聲線中染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調侃,又似是戲謔。
顧休休身子緊繃著,張了張嘴:「不是我不看……」只是不想讓別人看。
「轉過來罷。」
事實上,元容也沒準備繼續脫下去,從西燕回來後,他沐浴時皆是穿著里褲。
不過瞧見她羞澀的模樣,覺得有趣罷了。
顧休休聽見湯水被攪動的聲響,知道他進了湯池中,這才慢慢地轉回身去。
她猶豫著,緩緩走了過去。透過氤氳的霧氣,她看不清楚湯水下的景色,只能看見他露出在熱騰騰湯水外的上半身。
顧休休拿起舀水用的蓮形匜,舀起溫熱的湯水,輕輕向下淌著,清水如注,澆在他的肩上,向外迸濺著清透的水花。
她細指輕顫著,緩緩落在他肌膚冷白的背後,指尖滑過他的後脊,拂過一節節脊骨,像是在他身上縱了一把火,指腹過處,泛著淡淡的紅,灼熱又滾燙。
元容沐浴要比她更勤快,有時候一天兩三次都是常事,肌膚如玉似的,光滑又潔白。
她加上香胰子,在他後背上打著圈,沖洗過後,手便慢慢地向前伸去。
那湯包的湯汁都迸濺在他身前,顧休休動作不便,索性就半跪在他身側的湯池邊沿。
側著看元容,容貌也是那樣俊美。
纖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抖落著,他眼眸半闔,身子倚靠在湯池邊沿,青絲沾了水,漂浮在湯水之上,顯得那樣絲滑烏黑。
她一手叩著他的下頜,微微向上抬著,另一隻手則捻著胰子,貼在了他的頸前。
指尖一絲不苟的,從上至下,拂過他喉結時,上下微微滾動了兩下。顧休休突然覺得有些口乾,抿著唇,手指都在發顫,咬著牙繼續往下拂去。
沾了胰子的細指似是打了蠟,就著鎖骨上凝出的水露,非常流暢的朝下滑動著,指尖不慎拂過右側的茱.萸,微微卡頓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發燙的掌心下,那具近乎完美的身軀顫了顫。
沉沒在湯水底的手臂緊繃著,倏忽躍出水面,蒼白又泛著一抹不均紅潤的大掌,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掌背上的青筋凸起,似乎每一根骨節都在用力,她被拽的毫無防備,半跪著的膝蓋向前一壓,身子也失去平衡,猛地朝著湯池中仰去。
元容反應速度極快,在顧休休栽進湯池之前,轉過身,攔住了她的腰。
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直直衝撞進了他的胸膛里。心跳似是完全失去了控制,跳的又快又慌,他一手攥著她皓白的腕,一手叩在她的腰後,下頜抵在她的頸側,薄唇貼在她右耳邊發出低啞的笑聲:「豆兒,你在……投懷送抱嗎?」
顧休休的大腦好像在這一刻宕機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好像是3d立體環音的耳機,從右耳竄到大腦,有一種炸裂開的酥麻感,流竄到四肢百骸,令她頃刻間丟了理智,失了氣力。
只能渾身無力的倚靠在他身前,任由他擁在懷裡,呼吸略顯急促,胸口不定起伏著。
兩人緊貼著,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能感受到,他的掌心從後腰上緩緩移到腦後,似是情人間囈語般,低聲道:「豆兒,你的心跳好快。」
說話間,元容嘩的一下從湯池中站了起來,隨著水聲稀稀落落,他輕鬆地單手摟住她,另一手墊在她的腦後,將她壓在了湯池邊的青岩石地磚上。
唇瓣相觸,幾乎不費力氣,便撬開了她的唇齒。灼熱的掌心在她後頸上不斷摩挲著,她微微仰著頭,呼吸聲破碎。
寂靜的室外,在下一瞬響起了急切的嗓音:「娘娘,靖親王派人將永安侯府給圍了——」
是朱玉的聲音。
顧休休上一刻神志還在迷離,下一刻卻被迫恢復了清醒,即便元容已經鬆開了她的唇,身前還是止不住起伏著,心跳亂的大腦也跟著作麻,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伏在她肩頭,抵在她頸後的指,輕輕摩挲著她鬆散開來,傾泄在青岩磚上的青絲。一言未發,似乎也並不慌亂,晦暗不明的眸色掩在睫下。
顧休休漸漸緩和下來,她有些無力的雙手抵在他肩上,嗓音微微有些啞:「長卿,起來……」
他沒有應聲,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卸了去,手臂撐著青岩磚,給她讓出了些空間。
她本是想從那空隙之間鑽出去,還未動作,便被他鉗住了手腕,緩緩貼附在那片灼熱而又滾燙的火山。
燙的像是熔漿,又仿佛在仰頭嘶吼的惡龍,噴出道道火焰來,驚得她下意識縮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