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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移動的寶石架子。江魚在內心想道。
不過這架子顯然是不合格的,因為這些珠寶的光輝,都被他的長相給比下去了。
「我是誰?」男子笑眯眯地說道,「我自然也是太虛仙宗的弟子。」
「哦。」江魚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仙友好。」
男子笑笑吟吟地看著她:「我剛剛聽你在說那邊的弟子小氣,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講給你聽啊。」
江魚聞言,疑惑地看他一眼:「我們以前認識?」
男子搖頭:「今日初見。」
江魚問他:「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
男子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一把摺扇,扇得十分風雅:「自然是因為這個人天生愛笑,自然熟。」
江魚一個人坐在這裡是有些無聊,對面這個人長得好看,光是坐著不動都是一道極美麗的風景,這風景還會動會說話,就更妙了。
她便也生起了兩分聊天的興致,開玩笑道:「你這個聊天,不收費的吧?」
男子一怔,繼而笑出聲來。
他指了指自己一身行頭:「你看我,像是缺靈珠的樣子嗎?」
江魚就放下了心。
「我對修仙界了解不多。仙友和我聊一聊太蒼仙宗吧。」江魚腦子裡還迴蕩著那群人一往無前的氣勢。
「太蒼仙宗?」男子似乎很意外她竟然先問這個。
他語氣帶著一絲嫌棄:「太蒼仙宗,沒什麼好說的。一群魯莽的劍修,冷心冷情。成日只知道修煉,打打殺殺。每一次仙門大比,都跟上門找麻煩一樣。」
這評價明顯帶有很強烈的主觀色彩。
「哦?但我剛剛看到他們,覺得他們氣勢極為驚人,御劍而來,也很壯觀。」
江魚問他:「太蒼仙宗,是不是實力很強?」
提及實力,男子語氣正經了些:「還行吧,太蒼近乎滿門劍修,劍修打起架來,總是會比常人狠一點的。」
見江魚還要問,男子將摺扇一合:「換個話題,我提到太蒼那群人,就不高興。」
行吧,你回答問題,你可以挑。
江魚換了個問題:「各大仙門之中,有哪些比較出眾的天才啊?」江魚別說其他仙門,連太清自家的都不清楚。
「天才?」男子靠在樹幹上,懶洋洋地說道,「你要說近兩百年的話,大多都是些庸人,沒幾個能入眼的。」
江魚:「……」
她樂了:「問太蒼仙宗你不想說,問仙門新秀你看不上,這位師兄,你今日是不是也很無聊,來找我尋開心的?」
「我可沒有拿你尋開心,我是正經回答的。」男子端正了神色,「如今仙門所謂的天才,比起以前,確實不如人意。」
「那就說說以前的吧。」江魚隨口說道,這段時間沒有仙門過來,她干坐著也無聊。
想起方才白衣劍客的問話,她問道:「剛剛那人問的姬青玄,是我們太清仙宗的前輩。我在話……書籍之中見過關於他的描述。你知道他嗎?」
旁邊卻沒聽到聲音。
江魚疑惑地轉頭,見男子皺著眉,似乎在沉思。
察覺到江魚的目光,他彎了彎唇角:「你問姬青玄?我當然知道,修仙界,誰人不識姬青玄?」
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身為太清仙宗的一員,江魚莫名情緒有點振奮:「他是不是如傳聞之中的一樣厲害?我只知道他號稱太清仙宗第一天才,不知道,在你們其他仙門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太清仙宗第一天才?」男子斂起笑容,似是嘆了一口氣,「在他姬青玄面前,誰敢自稱天才?」
他側目,見江魚目光亮晶晶地盯著自己,似乎很是神往。
他哼了一聲:「我不止知道他,還親眼見過他。」
甚至還同他交過手,當然,後面一句,他不想同人說。
「具體說一說?」江魚露出吃瓜的表情。
「沒什麼好說的。」男子說道,「姬青玄參加仙門大比的那幾十年,其他仙宗從未得過魁首。有這句話,夠了嗎?」
「當然不夠。」江魚理直氣壯道,「你好歹說得詳細一點。」
「還有。」她發現了不對勁,「我看書上說的,這位前輩很年輕就結丹了,怎麼才參加了幾屆仙門大比啊?」
男子:「……」
當然是因為人家很快就化神了。
化神真君和人家打,不是欺負人嗎?
他淡淡道:「因為他後來莫名其妙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他仰頭望著天空:「傳聞這一次,姬青玄跟著太清仙宗一同來了太虛,不少常年閉關的傢伙,都被驚出來了。」
他說完,望向江魚。
江魚:「……」
她坦然地同對方對視,兩人大眼瞪大眼。
男子率先移開目光,哂笑:「料你這種小弟子,也不會知道什麼。」
江魚一點都不覺得丟人:「我確實不知道啊。」
兩人聊了這麼久,男子才發現一個問題:「你好像,都沒有問過我名字。」
江魚語氣自然地答道:「萍水相逢嘛,下次如果有緣,還能再見的,何必那麼刻意呢?」
明明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男子自然不至於和她計較,換了個話題:「我告訴你這麼多事,你也該告訴我一些事情,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