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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上次的劍法耍得真帥,這是誰教你的呀?」
如果可以拜師父的師父為師,那是再好不過的。
但是皮皮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始整理手上的跳繩。
眼見一招不成,小石頭再生一計。
「那要不,我把我的劍訣傳授給你,你把劍法傳授給我,我們交換,好嗎?」
在學校,他也總是會跟同學換零食吃的,這沒什麼,但是這劍訣是他辛苦從這麼多劇里拼湊出來的。
在學校,他憑著這劍訣也很是拉風,「我那天只演示了第一段,第二段還沒演示呢,而且我可以給你講裡面的訣竅。」
小石頭覺得自己誠意很足。
然而池皮皮還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把眼神收回去了,順帶還開始跳起了繩。
小石頭這會真是黔驢技窮了。
他咬了咬牙齒,「大不了,我拜你為師,你教我劍法,我叫你一聲師父。」
眼前的女孩子可是比他還要小一歲呢,他今天可還管人家叫「妹妹」,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改口叫人家一聲師父了。
他作為男子漢的自尊心受到了一點點傷害。
皮皮聽到他這話,倒是停了跳繩的步伐,定睛看著他。
小石頭之前已經多次表達了皮皮耍這套劍法的崇拜之情,只是還沒像今天這般死皮賴臉,硬要學這劍法。
「石頭哥哥,你知道拜師,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嗎?」
小石頭一瞬間震住了,這還是皮皮第一次這麼嚴肅地跟他說話。
然而皮皮卻想起了自己在清渺峰拜師時的場景。
她自幼作為棄嬰,被遺棄在清渺峰山腳。
幸得上天垂憐,師父顧惜,養在了清渺派里,才有一角屋檐避雨,三餐果腹。
等到了兩歲能走路時,也是上達天聽,擇了良辰吉日,沐浴焚香,才三步一叩首,自清渺峰下,爬了1388台階,親自到清渺派的大殿前,受師父點化,敬一杯茶,至此才完成拜師儀式。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是深深刻在皮皮骨子裡的理念。
「師父」這二字,與她而言過於深重。
便是如今在天才培訓營,接受導師們的培訓,他們於皮皮而言,是傳道受業解惑者,卻非師父這樣的引路人。
「我不會收你為徒,這劍法我也不會教給你,你心中沒有敬畏之心,自然也沒法學會這劍法。」
修仙之人,講究心誠,
皮皮朝著耿志然的方向望了望,耿志然在跑步機上,正揮汗如雨。
他是退休了,但是他對桌球的熱愛,始終如一。
即便現在,也還堅持每天鍛鍊。
但是他的兒子,明明無心於桌球,也無心於訓練體能,他卻為什麼還是一直帶著他呢?
皮皮心中有了答案。
耿志然期待兒子學習桌球的初心,大概從未改變。
只是他沒有強迫兒子一定要練習桌球,兒子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
但是萬一哪天喜歡桌球了,不要因為體能跟不上被拒之門外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石頭哥哥,你與其想著練劍,不如還是看看也許有更適合你的運動呢!這天下武功,說到底都是一家的,舞劍的和打球的,都還一起上奧運會呢,你說是不是?」
皮皮說完,又繼續跳起了繩。
獨留小石頭呆愣愣地站在一旁。
今天到宴會廳時,大家相比對一次見面時已經熟悉了不少。
大家相互之間都親切地問候。
皮皮見到何元凱還是蠻開心的,這個小哥哥性格有點像小師兄,一周沒見皮皮倒也真的有點想念了。
小琪琪見到皮皮的時候,還挑釁似的下戰書,「你等著,今天我們肯定會拿下第一名的。」
皮皮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
但是勇氣可嘉,精神可嘉。
皮皮也只是鼓勵著說,「拭目以待,我也不會輸給你的。」
認輸這兩個字,向來都不在她池皮皮的字典里。
但是彭影和池靈相見,就沒有那麼和諧了。
池靈不怎麼上網,但是到底是混過圈的,這網上到底是誰在搞怪,雖然沒有實錘,但是心中卻也難免懷疑。
她不落井下石,卻也不代表會對加害她的人以德報怨。
彭影則是憤懣地看著池靈和池皮皮。
在她心裡,這原本所有的光輝和熱度都應該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現在卻有人敢同日月爭光輝,叫她如何不生氣?
尤其是,眼瞧著池靈和池皮皮也是看著愈發水靈了,都說紅氣養人。
這明里暗裡的,還是在暗樂終於又回到了這個圈子裡,且萬種矚目呢吧?
以及,彭影斜乜著眼睛,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方振。
他正在另一頭跟何溫韋聊著,來那個人說說笑笑,不知道聊到了什麼。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今天的遊戲,又是考驗默契度的?
方振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呢是吧?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1:
彭章:讓別人的算女叫我爺爺,別提有多爽了。
尤其是這孫女,之前還沒叫過你爺爺呢!
小劇場2:
皮皮:誰說我和媽媽氣色好是因為紅氣養人?哼!明明是我帶著媽媽一起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