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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多想,這兩人雖然不對付,可實際上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平時見到也是能好好打個招呼的。
結果下樓買了個早餐的功夫,這兩個頂流竟然打到了一起。
俞幼寧雖然脾氣不算好,但好歹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動手的。
吳峰警惕地看著傅恆之,直覺肯定是他幹了什麼事,激怒了俞幼寧。
他一邊將俞幼寧拉到沙發坐穩,一邊說客套話向傅恆之賠不是。
俞幼寧卻聽不得,眼睛的紅還沒消退,抬高語調:「你幹嘛和他道歉,明明是他……他……」
吳峰也好奇他為什麼動手:「他怎麼了?」
俞幼寧又不說話了,只能氣鼓鼓地抱著抱枕,眼神落在傅恆之身上,一副想要衝上去將人咬死的模樣。
傅恆之臉色也難看,臉上倒是沒真的腫起來,脖子上的掐痕卻越來越明顯,看得人心驚膽戰。
吳峰又看看俞幼寧,雖說感冒發燒滿臉通紅,看起來被氣得不輕,但好在身上半點傷痕也沒有。
面上看總算是沒吃虧的,吳峰的心偏到外太空,瞬間換上了笑容說和:「不好意思,寧哥生病心情太差,您多包涵,但我也不知道您是來幹什麼的,怎麼我一出門就打起來了?」
這話說得,里里外外都在維護俞幼寧,傅恆之沒心情計較那麼多,摸了摸臉,煩躁地問:「有冰嗎?」
吳峰也怕他臉上腫起來,走出去像什麼樣子,點點頭起身去替他拿。
可過了那股子衝動的勁兒,俞幼寧對傅恆之又本能地害怕起來,很不想讓吳峰走,又拉不開面子說。
等吳峰走後,俞幼寧就換了剛才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抱著抱枕一點點往遠處蹭,和傅恆之拉開距離。
傅恆之捂著側臉對他說:「談談?」
俞幼寧不說話,滿身戒備,眼看都要蹭下沙發了,傅恆之作勢起身要過去,他急忙喊:「別動!你……就在那裡,不准過來!」
其實傅恆之的模樣和夢裡並不一樣,夢裡他的頭髮更長,顯得更加陰桀,看人的眼神也總是冷的。
而現實中的傅恆之身上是有種正氣的,說話的時候會調整角度與人平視,眼神溫和,不會讓人覺得半點不適。
可俞幼寧現在一看到他就覺得全身不自在,同時腦子裡會湧出很多畫面與話語,簡直要逼得他發瘋。
吳峰拿回了冰袋,傅恆之禮貌說了聲謝謝,態度與平時一樣自然,好像剛被打了的不是他一樣。
這反應讓吳峰也不好說什麼,正想問他倆為什麼打架,卻聽已經好半天不說話的俞幼寧問:「我的手機呢。」
聞言吳峰把剛撿回來的手機給他,俞幼寧咬著指甲,糾結道:「你先回去吧。」
「回去?」
吳峰愣住,扭頭看看傅恆之:「那你們?」
不會打架了吧?
俞幼寧皺眉說:「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下午還要出去,我……有事和他說。」
吳峰覺得這兩人從昨天起就古里古怪的,卻也不好多說,又問:「好,那什麼時候找人搬家?」
俞幼寧心裡嘆口氣,搖搖頭:「不搬了。」
吳峰心裡的怪異感更重,卻只能將還有餘溫的豆漿遞給他,轉身走了。
等門重新關上,俞幼寧才吐出熱氣,插好豆漿低頭喝。
明明他也不矮,可從傅恆之的角度看,他這樣縮在沙發上乖乖喝豆漿,顯得異常可憐。
眼睛也紅得像兔子。
傅恆之心道,明明挨打的是自己。
他也沒再廢話了,將自己手機里的金色軟體點開,抬手給俞幼寧看:「你手機里是不是也有這個東西?」
俞幼寧有些近視眼,往前湊近眯起眼才看清,心跳加速:「啊,原來你也有!」
傅恆之點頭:「昨天就想找你說,你亂跑什麼。」
俞幼寧氣結:「我回家怎麼就是亂跑了,你管我呢!」
傅恆之不和他吵,看了看兩人之間兩米多的距離:「你確定要這麼和我喊著說話?」
俞幼寧眨眨眼,他本來就沒力氣,剛剛一頓操作猛如虎,現在也蔫了。
想想他決定退讓一步,道:「那你……再湊近一點點。」
傅恆之起身往前走,俞幼寧又緊張起來:「停住!說了就只能一點點。」
見傅恆之重新做好,俞幼寧試探問:「那你,是不是記得……」
傅恆之果斷道:「記得。」
俞幼寧整個人變成了煮熟的蝦。
他雖然不是什麼傳統固執的人,可卻是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出身,就連拍吻戲的次數,也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書里寫的都是些什麼行為?
是看小片俞幼寧都要捂著眼睛看的類型,結果他卻和傅恆之一個接一個地試了遍。
他竟然還是下面的那個!
俞幼寧眼圈紅紅,覺得自己要被氣哭了。
傅恆之眼見他把自己埋在抱枕里,暴露出脖頸的皮膚也是粉紅的,腦子裡也不合時宜地出現許多場景,但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問:「你發燒了?」
俞幼寧抬起頭深吸口氣,自己去倒水吃藥。
生氣歸生氣,藥還是要吃的。
說實話,他頭上炸毛,身上還穿著長尾巴的小恐睡衣,紅著臉生氣的樣子實在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