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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高調值往上跳了5。
他這會兒腦子轉不動, 整個人都沒力氣, 窩在傅恆之懷裡閉眼淺眠, 稀里糊塗地思考, 明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 怎麼這次任務卻沒有失敗讓他們醒過來。
俞幼寧感到錯亂, 活動的熱度降下來了, 他又覺得冷, 沉默著像是受傷的幼狐。
他聽到傅恆之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地催人想睡覺。
太疲憊了,他很快就睡過去,哭過的眼梢還哄著,看起來委屈得不像話。
傅恆之將他抱回去,放到盛滿溫水的浴缸。
俞幼寧這才醒過來,睜開眼的瞬間迷茫又無辜,讓人有種凌亂的脆弱美感。
傅恆之不肯就這樣放過他,任務依舊沒有結束,讓他心裡的奇怪很快被打碎,沒有著落的沉浮。
最後沒等沾到床,俞幼寧就已經先睡著了。
傅恆之想要點菸,看了看身邊熟睡的人也沒點燃,隨後翻出手銬,將他們的手連在一起,將人抱緊了。
醒來的時候俞幼寧簡直覺得自己要碎掉。
他手上膝蓋上都有擦傷,動一下就覺得痛,腰腿酸脹的厲害,嗓子也啞,話都說不出來。
俞幼寧仍然在傅恆之懷裡,被如珍如寶地環抱著,親密無間,這種感覺好像回到現實里,他們也這樣相擁而眠。
只是沒有這幅礙眼的手銬。
他動一動,接著就覺得頭疼,喉嚨像是堵著石頭,過熱的吐息與冷感讓他明白自己在發燒。
於是俞幼寧沒好氣的扯手銬,瞬間將傅恆之扯醒,啞著聲音說「我不舒服。」
昨晚天冷,他又在外面出了汗吹風,回來也沒好好休息,發燒也是正常的事。
傅恆之眼睛裡的清明恢復,試著他體溫解開手銬,一言不發地去拿退燒藥。
俞幼寧想起昨晚上的事,裹著被子發愁,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次的變故很奇怪。
之前他總覺得無所謂,因為任務失敗就能回到現實了,也沒什麼好怕的,可這次卻脫離了固定的軌道。
按理說他們行為過密,系統就應該宣布任務失敗才對……
他抱著被子發呆,想得入神,連傅恆之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直到被人扯了被子才警惕地躲。
[當前高甜值27]
靠!躲一下也要掉!
俞幼寧心裡怒罵,心裡開始思考要不要趁機作死讓高甜值清零算了。
他現在真的很擔心系統又搞什麼么蛾子,讓他們沒法回到現實里。
然而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打消了。
因為系統檢測到他的不良意圖,已經給出了懲罰警告。
傅恆之強硬地將他挖起來,餵他喝退燒藥,俞幼寧皺著眉咽下,這藥味道實在不好,他又喝了好多水。
實在覺得苦的時候他悄悄吐舌頭,傅恆之的眼神柔軟一點,逗他說「小狗。」
俞幼寧瞪他「你才是狗呢,瘋狗!」
的確夠瘋,傅恆之盯著他看,伸手去扯他的被子,俞幼寧怕高甜值掉,這次沒敢躲,長腿就現於人前。
被注視的感覺實在怪異,俞幼寧被推在抱枕上,心裡好緊張的抓緊,就聽傅恆之笑了一聲「別怕,給你塗藥。」
俞幼寧心裡鬆一口氣,倒是沒有拒絕了,只是趴在枕頭上回想傅恆之的話。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他咬著手指忍,乖得不像話,傅恆之的動作輕了很多,和昨晚上的瘋癲樣子判若兩人。
俞幼寧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我的本子呢?」
他著急起來,那可是重要的任務道具,心急之下就要爬起來,傅恆之動了動手指就讓他軟下去。
「放心,你的東西還在。」
塗好藥傅恆之去煮了飯。
俞幼寧吃著粥看他,一眼兩眼地不停,傅恆之挑眉「有事?」
好冷漠……
俞幼寧心裡吐槽,不大開心的想,昨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卻還是咬著勺子期待地問「老公,我的那個本子,你看了嗎?」
傅恆之理直氣壯回答「看了。」
俞幼寧嚴肅起來「看得懂嗎?」
傅恆之抬起眼「看不懂。」
俞幼寧泄氣說「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看也看不懂,本來還指望你呢。」
他碗裡的肉絲被挑的乾淨,食慾不佳,吃的挑挑撿撿就放下了勺子。
傅恆之倒也不嫌棄,將他剩下的也拿過去吃,頭也不抬說「那就別再想起來,省心。」
俞幼寧眯起眼睛看他,湊近了問「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傅恆之嗯了一聲。
俞幼寧心跳加速「所以你以前也是趁人之危?」
傅恆之吃光粥,放下碗看他,眼神好銳利讓人招架不住「我救你,你跟我,很公平。」
俞幼寧嘟囔「強盜邏輯……」
傅恆之聞言抬手彈他眉心,不疼不癢地懲罰。
他們住在內城裡一連幾天,傅恆之和他黏在一起,白天偶爾出去,會將門落鎖,像是很怕他會突然逃走。
俞幼寧能感覺到他的不安,所以也不介意給他足夠的安全,不反抗不拒絕,儘量包容著他的過分要求。
不過偶爾也會生氣,因為傅恆之壓根就是個不知節制的人,每次都像是最後一天似的搞。
太過了,俞幼寧晚上壓根沒法好好睡覺,整個人都軟塌塌的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