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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寧當即喊出了聲,睡意瞬間散了。
傅恆之半跪著,按著他的手腕俯身,吹口氣在他頸側:「早安,我親愛的殿下。」
這他媽的哪是早安,分明是讓他不得安寧!
驟然失去支撐,他腰上好酸軟,想抬起腿也吃力,氣得伸手去攥住怒喊:「你想死是不是!」
[宿主行為嚴重OOC!]
[紅牌警告,懲罰即將開始!]
草!
紅牌還有懲罰?
俞幼寧瞳孔顫了顫,很快就覺得身體燥熱,失去花藤的空落位置不停地張合,像是在呼救。
所謂的懲罰是什麼不言而喻,他睜大眼睛,心裡清楚自己要是挺不過去,這次就又要完蛋了。
死兔子!
俞幼寧心裡罵著,手勁兒也跟著加重,傅恆之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疼得吸氣,試圖拉開他的手投降:「殿下,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快放手。」
可很快他又察覺不對了,俞幼寧只是力氣變小了,卻沒撒手,抓著他不輕不重的捏,雙腿不自覺的勾住他,臉上也變得好紅。
不像生氣,倒像是……
欲求不滿?
傅恆之眯起眼,他原本覺得這位聖子是個清高的月亮,可仔細想想要真是不知世事,昨晚哪會那麼懂事,還知道自己跪好。
他心底冒出一團火,想著面前漂亮的男人與別人廝混的場景,就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俞幼寧伸手想要推開他,手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反倒像是調情似得溫柔。
他眼睛裡氤著水霧,金色的發上落了光,與眼尾的紅相映,聖潔又放dang,讓傅恆之不可抑止的想起昨天在教堂里,在神像前捉弄他的樣子。
於是他低笑著湊近:「親愛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將手搭在俞幼寧的手上:「喜歡?」
俞幼寧的手指像是被燒灼一樣抽走,側過身去說:「你出去,離我遠點,也不要看我。」
他是不想在傅恆之面前這樣的,可因為那隻死兔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
本來他已經放棄那些沒用的臉面,可傅恆之的告白讓他的羞恥心臟重新跳動。
在普通人和喜歡的人面前失態,本質就是不同的。
傅恆之看著他弓起身抗拒,卻沾濕了睡袍,水淋淋地像是被灌了藥一樣蠢動,心裡感覺奇怪,摸過去拍拍就沾了滿手,泉一樣地涌。
俞幼寧毫無徵兆地被打了兩下,竟然從中得到快樂。
傅恆之故意把手給他看:「殿下經常會這樣嗎?原來男人也會……」
俞幼寧捂住他的嘴:「閉嘴!」
傅恆之臉色莫名,抓著俞幼寧的手,從指尖聞到腕骨,再固執地與他十指相扣,輕咬著他的手腕問:「那以前都是怎麼辦,忍著?」
「還是找人?」
傅恆之語調冰冷,眼裡的寒氣加重,俞幼寧慍怒地瞪他,大聲反駁:「沒有!」
這話讓傅恆之覺得開心了些,雖然不太相信。
但他還是溫柔說:「真乖。」
俞幼寧不說話了,直到他吻過來之前才問:「你不信?」
傅恆之笑得輕佻,將手指上的水蹭在他手上:「大概。」
俞幼寧覺得生氣了,眼圈都要氣紅,傅恆之意識到一點不對勁,又補救般地說:「你這樣也很可愛。」
很好。
俞幼寧深吸口氣,這下知道自己肯定抗得過去了,因為他現在氣到恨不得把傅恆之塞進垃圾桶里。
傅恆之這句話戳破他心裡的一些憂慮。
緩了口氣,他才勾起唇笑,像罌粟花般美艷地問:「要是我說你猜對了呢?」
聖子是不會有這種做派的,於是俞幼寧又收到了OOC的黃牌警告,卻沒在意,像是賭氣一樣直視傅恆之的眼睛。
魔族的眼底血色濃重,顯得妖異。
兩人就這樣對視很久,傅恆之僵硬地笑起來,親昵地將他往懷裡抱:「當然,沒關係。」
[當前高甜值27%]
俞幼寧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用力推開傅恆之,站起身下床,銀色的線痕順到腿窩,被擦乾淨很快又隱隱約約地往下淌,整個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溏心蛋。
傅恆之追過去抱他,從後面圈著說:「我可以幫你。」
面前是穿衣鏡,俞幼寧看向鏡子,本來想要推開他的。
可不知道什麼心理作祟,他像是報復一樣故作輕鬆地揚眉,往後靠進他懷裡。
眉眼仍然是聖潔清冷的,吐出的音調卻又嬌又妖,傅恆之看著鏡子裡的畫面,看著俞幼寧融化在他手心裡,吻著他耳朵說:「親愛的,你才是魔吧?」
懲罰結束。
俞幼寧吐出口氣,毫不留情地甩開傅恆之,翻臉冷冰冰地換衣服。
那樣的親密無疑能讓傅恆之積蓄更多力量,可偏偏他自己也很難受,追過去想要去拉俞幼寧的手指,卻被啪地打開了手。
俞幼寧眨眨眼,整理好衣袍:「我要出門了。」
傅恆之愣住,低頭看看,煩躁地眼睛閃著紅:「就這樣,那我呢?」
[當前高甜值25%]
俞幼寧冷哼一聲:「那不管我的事。」
說罷轉身往外走,等傅恆之再過來碰他,就兇巴巴地用自毀咒術威脅。
傅恆之氣得要瘋掉,最後幻成一團黑霧不見了,高甜值也掉到了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