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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寧皺起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將臉貼在軟枕上側耳聽。
傅恆之想了想,接著說:「現在軟體會消失,應該是他達成了目的,已經不需要再讓我們製造能量了。你又說在之前聽到系統說主神的事,會不會是他也進入了那個夢境,讓夢成真,而他成了主神。」
俞幼寧開始聽著覺得荒唐,可細想就知道傅恆之說的不差了。
見他又皺起眉,傅恆之笑起來,揉揉他耳朵:「不過也不用想太多了,它走了當然是好事,至於是不是真的離開,我們再等幾天就知道了。」
沒錯,是不是真的脫離了系統,只要等到下一次夢境的時間。
俞幼寧點點頭,乖得柔軟又誘人,傅恆之貼過去,不正經地去摸,熟練地按在腰線下,讓他很快顫了顫。
「別想了,想也想不透,不如想想我。」
俞幼寧才回過神,就聽傅恆之遺憾說:「可惜沒有尾巴了。」
「閉嘴,不准說!」
一句尾巴就氣得他伸手要打人,卻又被按住手腕吻,沒多久就又變得水淋淋。
俞幼寧瞬間睜大眼:「等等,可是兔子走了,我怎麼還是這樣?」
傅恆之也一怔,伸手去摸了下,讓俞幼寧滿臉通紅,擔憂說:「不會以後一直這樣吧……」
傅恆之就著動了動手指逗他:「也不錯。」
軟嫩的要命,又汩汩地漫出水,好像漂亮的泉,俞幼寧失聲地仰起頭,抱著抓著傅恆之手臂不放,被吻住耳朵與喉結,男人顯出與平日不同的危險氣息,丟失了克制,專橫地揉爛玫瑰。
多久俞幼寧記不太清,因為後來他腦袋已經暈得缺氧,傅恆之就這樣抱著他下床,走進浴室里。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沒出門,直到第五天晚上安穩睡了一夜,俞幼寧才興奮地抱住傅恆之:「真的不會再做夢了啊!」
傅恆之也高興,正想說話,又看見他變臉推開自己說:「離我遠點。」
明明是他自己湊上來的,傅恆之卻不生氣,湊過去背後抱他:「還生氣呀。」
俞幼寧瞪他:「我生不生氣你心裡沒數?」
明明都喊他不要了,還要弄,搞得他全身都散了架一樣,又困又累。
傅恆之理虧只好哄著他說話,說帶他出去玩。
「現在出去玩?」俞幼寧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你不怕被拍到啊。」
傅恆之說:「反正過兩天也要去宋城進組,我帶你走一條你絕對沒走過的路,還能邊走邊玩,要不要?」
俞幼寧本來是不喜歡出去走的,但好像和喜歡的人就會哪裡都想去,想想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跑,也好刺激,點點頭又高興了:「什麼時候走,我要準備什麼嗎?」
傅恆之又偷親他一下:「放心,我來搞定。」
寧西的新劇大部分鏡頭都定在宋城拍,距離進組還有四天,時間也算充裕,當天中午傅恆之定的許多裝備就到了。
俞幼寧看著他將燒烤架放進車裡,好奇問:「我們還要去燒烤嗎?」
這種感覺很新奇,他從小都很少和朋友一起這樣出去,工作太累,閒下來了就只想在家窩著打遊戲,這些天卻與世隔絕著,也沒覺得無聊,大概是因為傅恆之總能勾著他玩各種東西。
傅恆之點頭,一邊思考東西怎麼放才最好,一邊順口說:「你去過宋城嗎?」
俞幼寧搖搖頭,宋城不算什麼大城市,也不是旅遊名勝,只是個古建築較多的城市,只是最近新建了影視城,才稍微繁華起來。
傅恆之接著說:「說起來,要不是那隻兔子跑了,真該壓著它去宋城,讓月老廟裡的神仙看看,它到底是仙是妖。」
「月老廟?」
傅恆之關上後備箱,將他腦袋上的小葉子摘掉:「傳說月老出身宋城,所以宋城的月老廟最靈驗,從古至今香火旺盛,我們也去拜一拜,掛條紅線去。」
俞幼寧撇嘴:「萬一又碰上甜兔那樣的坑貨來給你牽線,斷了怎麼辦?」
傅恆之淺笑,陽光映襯得他暖融融:「斷了也不怕。」
兩人下午就出發,走的果然是條偏荒的路,一晃幾天就過去。
山線綿延,直連著宋城山水,從山巔往下看,城中的情人湖像是翠色玉石。
傅恆之開車累了,換成俞幼寧開車,他們一路玩到宋城外,再走十公里就入了城,兩個人也不打算休息,慢慢往前走就是。
夕陽金紅,東邊壓的黑沉,像有大雨將傾,俞幼寧莫名的心慌。
他皺起眉,突兀地覺得不踏實,回頭就看見傅恆之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
外面的光血紅,天上打起悶雷,錘在耳膜一樣怪異,俞幼寧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緊接著就看到山道前面站著個模糊的人影子。
也不像人,黑乎乎地,大概兩米那麼高,形狀特別。
這道上只有他們自己,車子繼續往前開,俞幼寧才看清了面前的是一隻遍體鱗傷的巨大兔子。
兔子血淋淋地站在馬路中央,像是專程在等他一樣。
俞幼寧驚得心口微顫,罵了一句難聽髒話。
這他媽的不就是甜兔嗎?
而在他想停車的時候,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失去力氣,面前的兔子轉過身來,紅色的眼睛妖異,對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